快走到伶馆前面,宋希濂实在是憋不住了,突然停下步子,说:“寒月,你进去等我。我还有买点东西。”
“还买啊?寒月和你一块儿去。”
“你手里都抱不动了,我就在旁边的那个铺子。”
看着寒月抱着一大堆东西进了伶馆,宋希濂舒了一口气,便朝灵伶馆后面的巷子走去。
走到巷口处的时候,宋希濂假装把银子掉在地上,趁弯腰之际,顺势抄起旁边的一根棍子,然后闪身进了胡同口。
“大哥,怎么没有看到人了?”两个蓝布衣衫男子见宋希濂进了胡同口,赶紧追上来,却看不到人影。
“再找找。”另一个男子一边说,一边在掀开胡同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箩筐。
躲在木板后的宋希濂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棍子,透过细缝数着他们走过来的步子。
这群人真******烦人,甩都甩不掉。还好,只跟上来了两个。对她宋希濂来说,对付起来还不太麻烦。反正很久也没有打架了,骨头也痒了,也该活动活动了。
看到其中一个已经走到面前,宋希濂猛的用力推开木板落在那人的身上,然后抄起棍子朝他打去。
“你们烦不烦啊,跟了老子这么久?说,谁派你们来的?”抡起棍子,宋希濂一边打一边骂。
第一棍的确是落在了男子头上,可是第二棍却被他闪身躲开了。
靠,还有几手啊。说罢宋希濂握紧了棍子,摆了一个李小龙的造型,掩饰自己的慌乱。
“大哥,她还有两下子。”
“哼!当我白混的啊?说,谁派你们来的。”气势可不能输掉!
“恕不奉告!”其中一个男子拱手道:“你若是跟我们走,我们也定不会为难你。若你要是反抗,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靠,你当着以为我是吓大的啊?”宋松懈抬脚把面前的那个箩筐朝男子踢过去。
说实话,她的确是被吓大的!
看着滚过来的箩筐,男子闪都没有闪,直接抽出身后的刀,把箩筐劈成了两块。
“救命啊?”原来这两个人是带家伙的?可是刚才她明明看到他们什么也没有带啊。宋希濂一边挥动着手里的棍子一边大喊救命。
第二个救命还没有喊出来,男子的白花花的刀就朝宋希濂飞过来。侧身,当过了第一刀,正在庆幸的时候,另外一个男子也提刀冲了上来,宋希濂忙举起棍子挡在头上。
“砰!”棍子断成两截。
靠,这两个人来真的啊。宋希濂的脸顿时刷白!
虽然说她宋希濂脑子灵活,身手敏捷,可是毕竟自己手持木棍,以一敌二,终是处于下方。
一不留神,宋希濂忽感左手臂冰凉划过,温热的液体顺着手臂汩汩的往下流。
“袁小姐果真出之武将之家啊!”
看到宋希濂抬手捂着伤口靠在墙壁上,眉头没有皱一下,其中一个男子不由的说道,毫不掩饰对宋希濂的赞叹。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你们都敢动本小姐!”虽然不是第一次受伤,但是像这样被对手围攻还是第一次。
“我等有命在身。”说罢,男子举刀又冲过来。
顾不得手上的伤口,宋希濂左右手抄着棍子不停的闪躲。如果这次不死,她定要多学学武功。原来在三街口混的那几招根本就应付不了眼前的人。
“宋希濂,你到挺能打的啊!”一枚银子随声而只,击在男子的手腕处,一吃痛,男子手里的到喤珰一声落在地上。
胡同里的三人顿时停下打斗寻找头上的声源。
一个带白色骷髅面具的男子,长发披肩,一袭黑衣,环抱这一把剑高高的站在墙上,俯瞰着胡同里的三人。
“靠,鬼面。你看了多久了!还不来帮我!”
“我看你还能对付啊?应该不用我出手!”
看到墙上的面具人并没有要下来帮忙的意思,两个男子又挥刀朝宋希濂砍去。
“鬼面!”宋希濂求救似的看着看向鬼面,弯腰又躲过一刀,“你个扫把星。还不来救我!”
“求人有这么求的吗?”鬼面不慌不忙的说到。
“BITCH”弯腰之际,宋希濂扬起半截棍子反打回去,刚好击中其中一人的手臂。
“不错!小心你身后啊!”鬼面站在墙上指挥者奋力抵抗的宋希濂。
“你救还是不救?”几个闪躲下来,宋希濂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
“救!但是你不吹口哨我怎么救?”鬼面站在墙上,仍是没有动。
“什么逻辑啊?”侧身再躲过一刀,宋希濂赶紧掏出怀里的口哨,用力的吹了一口气。
顿时,悠长的笛声贯彻而出。听到笛声,鬼面一个飞身,挡在宋希濂的面前,回头用责怪的语气说:“你怎么不早吹?”说着,抽出佩剑于两个男子打斗起来。
靠在墙上,宋希濂此刻最想揍的人反而是鬼面!这种人马后炮的人最可恶了,简直是比女人还小人!
也就几个回合,两个男子便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收回剑,鬼面冷冷的说:“你的仇家不少!”
看着地上呻吟的两个人,宋希濂捡起地上的刀,架在一人脖子上,厉声问道:“说,谁让你们来的!”
被称为老大的男子闭上眼,紧咬着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宋希濂掠过一丝凌厉的精光,对付这种人,她自有办法。冷哼一声,宋希濂举起刀毫不犹豫的砍了下去,却听到另一个男子的惨叫,被成为老大的男子睁眼一看,那把刀已经砍进他兄弟的臂膀里。
“说!”
看着兄弟痛苦的表情,男子别过头,咬着牙,仍是不语。见此,宋希濂握刀的手用力往下一压,刀下的男子再次发出凄厉的惨叫。
“那我问你,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这个不会违背你们的道义的。”这点江湖道义她宋希濂还是懂的。
“是池王府的人派你们来行刺本姑奶奶的吗?”男子紧闭着眼仍没有回答,但是刀下那个痛得快要晕过去的男子却不停的点头。
一种钝痛从心里划过,远比手臂上那一道来的猛烈,更加同侧心扉。
宋希濂莹莹若水的眸子荡起圈圈涟漪,悲凉,失望瞬间没入。她陡然地扔下刀,指着两人吼道:“滚!”
两个人爬起来,慌忙的逃跑。
她无心杀人,给那个男的一刀,无非是因为刚才他看了她一刀!
可是,慕容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取我性命,那我该怎么‘回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