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空气,突然凝结起来,仿如置身于极寒之地,让人不由的激灵。
“说!你这贱*人!”慕容池怒视着宋希濂,那深埋在身体的怒火和恨意,终究还是在看到她那不屑的表情后,爆发了,不可收拾。
“我们,本来就不该在一起!”她抬起眼皮,同样冷然的斜睨了慕容池那纠结的脸,有气无力的说道,却字字清晰。
宋希濂垂下手,放在身体的两侧,撑着前倾的身体,扬颚迎上慕容池的愤怒和疑惑,冷冷一笑,说:“你也恨我,我也恨你!不是吗?新婚之夜,你就扬言要杀我,而你也的确是做了,不然我怎么会中毒?而我,新婚之夜才发现良人已离去,却不得不留下来受你的百般****和折磨。”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几天前慕容池在广华池****自己的情景,宋希濂缓缓的起身,走到慕容池面前,脸上的漠然一闪而逝,代之的愤恨:“我不过是想要自由而已,我不过是想要自己的幸福而已。是的,我舍不得!我喜欢他,本来我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的贱人,你大可休书封,把我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休掉!”
仰头、看着头上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孩儿,她精灵般的眸子里尽是不甘,不愿,以及恨。
幸福?自由?她凭什么?她哪有资格。
“双宿双飞?”受伤的地方,仿佛被又眼前的那个绝色女子,撒了一把盐,那些细碎的盐粒,就像一只只蚂蚁,毫不留情的啃噬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她,同她娘亲一样,是一个只知道勾引男人的贱*人。
“休想!“胸腔的疼痛,像岩浆一样蓬勃而出,本来如水的眸子,此刻却变得通红,是嫉妒,还是鄙夷?猛的起身,慕容池一把扯住宋希濂垂下的头发,把她摔在马车的地板上。
大病初愈的宋希濂到在地上,咬牙忍住身体带来的痛苦,仰起脸,毫不畏惧的看着慕容池,他眼中燃烧的烈火,对她没有用。
“那就彼此恨下去吧!”收起痛楚的表情,宋希濂勾起嘴角冷冷的说道。
彼此恨下去!慕容池徒然的放开扯住宋希濂头发的手,突然觉得无比绝望。
十四年来,他默默的忍受丧母之痛,就等着她嫁人王府来赎罪,来承受他受过的痛苦。以为她来了,自己就可以解脱了,没想到,却陷入另一种万劫不复。
袖子中的拳头,越握越紧,慕容池高高的扬起拳头,俯瞰着躺在地上的宋希濂,她本来就该死了,十四年前,她就该死了!一咬牙,拳头狠狠的朝宋希濂砸去……
靠!宋希濂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真的把他惹怒了!他,应该去找南宫令算账,是南宫令挖他墙角啊。看着那飞速砸下来的拳头,宋希濂试图挣扎躲开,可是,显然来不及了,只得紧闭上眼等着那一拳。今天,估算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