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男人可真不会过日子,大手大脚,一下子散出这么多,败家子!看来真的需要一个会持家的女人才好,可是,她心里虽然乐意,这种事不能毛遂自荐不是吗?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黄埔子轩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上朝处理国家大事,慕容芸熙也不忙了,闲来无事看看书,赏赏花,打发无聊的时间。
“公主不好了。”一个宫女你匆匆跑过来,有些气喘吁吁,走到芸熙面前喘了一大口气才说,“听说朝堂上有外籍使臣献礼,礼物竟然是四个国色天香的美女,听说是漂亮得很,还听说,皇上并没推辞,都留下了,都有了封号。”
慕容芸熙脸上当然不爽,面上却波澜不惊,男人吗,都一样,只要有了权,有了钱,就会变坏,在现代她见得多了,并不稀奇,而且这古代更加猖狂,平常人家都可以三妻四妾,更何况一国之君,就算是娶了全天下的女人,也不为过,她竟然还期望他能对自己从一而终总,成为唯一,简直是做梦,还在自己这次并没有那麽快下进去,孑然一身,可以随时离开。
“那是好事呀,皇宫内可以热闹了。”慕容芸熙淡淡的一笑,并看不出心中所想。
“难带您不生气?”小宫女哑然的看着主子,小心翼翼的问着。
“我为什么会生气?我和皇上没有一天关系,我只是借住在这里,随时都可能离开。”慕容芸熙很无所谓的说着。
“可是,可是,这里是,是皇后住的地方,都说您是……”小宫女替芸熙很是不甘的说着。
“休得妄自猜测,免得祸从口出。”慕容芸熙制止住她,往自己房间走去。
小宫女有些呆呆的站在那里,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主子怎麽会还这么沉得住气,一点着急生气的模样也没有,弄不懂,真是弄不懂,如果这件事放在别人身上,一定会马上炸了窝,可她倒好,平静的让人意外。
一般每天下朝,黄埔子轩都是径直来到慕容芸熙的住处,今天直到一桌子的饭菜都凉了,他都没有出现,慕容芸熙苦笑一下,自己真是傻,他现在应该和几个美女共进晚餐吧?其实也不想可以等,只是已经成为一种固定的习惯,身边没了他,即便是面前是山珍野味,依然索然无味,实在没有胃口,摆摆手让人扯下,早早的躺在床上歇息。
入夜,开始细雨婆娑,在书房内召集了极为重臣,讨论国家大事,只是深夜才散去,黄埔子轩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回自己的寝宫,在三岔路口,突然改变了主意,不知从哪天养成的习惯,每天必见她,否则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掉转了方向去往她的居所。
院落内宫灯摇曳,房间内已经黑灯,看样子已经睡下了,黄埔子轩不让守夜的宫人们大声喧哗,高抬腿,轻落足,来至寝室,站在床边,看不清她的脸,却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停留片刻,才离去。
这一切其实慕容芸熙都知道,却佯装着睡得很香,心里极是委屈,既然有了别的女人,又何必来看她,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讨厌!撅着嘴巴,就是不理他,而且明天她就离开,而且是不辞而别,让他永远都找不到她。
慕容芸熙极委屈的扁着嘴巴,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更加怀念现代的亲人,以及现在的父亲——慕容永逸,一个及温和可亲的父亲,直到深夜才睡去。
一睁开眼已经是日上三竿,还是有些范懒,不过再睡下去,怕是头要睡扁了,懒洋洋的起身,有淡淡的清香绕于鼻畔,侧头看看,床头的桌子上的花瓶里插了一大多鲜花,准确地说是野花,说不出名字,却极是好看,花瓣上还有点点露珠,一看就知道是清晨菜下的,谁这么有心?
“这是你菜的?”慕容芸熙抬眼看看一边伺候的宫女小翠,她一向对自己尽心尽力,一定是想讨自己欢心才一大早去菜来的。
小翠不好意思的摇头,“是皇上,清晨送来,就急匆匆上朝了,还说,你看见一定高兴。”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再看看那些花也不是那么漂亮了,而且还有点刺眼,“扔了。”
“什麽?”小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扔掉。”慕容芸熙又重复了一遍。
“这可是皇上一大清早踏着满地的露水菜来的,而且靴子和袍子的下摆都湿了,就这么扔了?多可惜呀,很漂亮的。”
“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哦,我现在就扔掉。”小翠慢吞吞的捧起一大捧花,走出门,不知道主子怎麽了?似乎在和什麽人生气。
黄埔子轩下朝以后,径直来到慕容芸熙的住处,一进门总觉得今夕不同往夕,静悄悄的,房间内也空荡荡的,空无一人,刻意看向桌子上,花瓶内,自己辛苦一早菜来的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空瓶子,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时小翠从门外进来,看见黄埔子轩急忙跪地施礼。
“你家主子呢?”
被劈头一问,小翠似乎是有些懵了,随即拧着眉四下看看,“主子不在吗?刚刚还在的,真是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
“主子今天不知道在和谁生气,一清早看见那些花,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但当我说是皇上送来的,她就让我把花扔掉,而且把我打发出去,说是想清静一下。”
“在和我生气?”黄埔子轩想了想自己并没有招惹她呀,她气的什麽?
“嗯,很有可能。”小翠想起什么似的,很肯定的说着,“听说昨天进贡来了几个美女,而且皇上都留下了,只是公主在听了后,并没有什麽异常的反应,也不像是在生气呀。”
可黄埔子轩知道她一定是生气,连她最喜欢的花都舍得扔掉,不是在吃醋才怪,心里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满足,会吃醋,那表明她在意自己,这信息不错,很好,感觉良好。
他哪知道,慕容芸熙这醋吃的可不同于别的女人,很不一般,接下来的日子让他尝尽了相思苦,倍感折磨难耐。
一天她都未归,黄埔子轩心里开始不安,接下来是两天,黄埔子轩心中恐惧,三天……四天……黄埔子轩日渐消瘦,茶饭不思,半个月余,他几乎翻遍了自己领地的每一寸土地,她就像是从世间蒸发了,毫无音讯。
岁月如梭,转眼一年过去了,日子一天天过着,只是寂寞了许多,尤其是整个皇宫,冷清的没有一点生气,虽然宫女很多,太监很多,也填补不了黄埔子轩心中的寂寞,不知道有多少个大臣不断的劝他纳妃,可他就是不准,直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只有小太子陪着他,教导小太子也成了他唯一的乐趣,这一点他很感激林凤娇,搭上了她的命,为自己换来了这一埋骨血。
国泰民安,在他的治理下,国家日日强盛起来,他也有了些空闲,今日去赤驼山游猎,也算是故地重游,有怀旧意愿。
微服出宫,只带了几个随从,由路将军护驾,轻装简行。
途径锦江城外,密林深处一块突兀的空地,只有一颗古老的梧桐树傲然伫立,多少年过去了,这颗树的枝叶依旧茂盛如当年,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黄埔子轩跳下马,站于树下,依稀可见当年情景,微微一笑,不知贺之遥可在?当年一别就再也没见过,那人算英雄一个,只是不愿涉足凡尘事,只是愿意以天为盖,以地为褥。
“何人啊?吵我的清梦。”树上突然的有声音传出,慵懒带着睡意。
路将军一惊,马上护在黄埔子轩身前,拿出肋下宝剑,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可是贺兄?”黄埔子轩微微一笑,把路将军退至一边,低低的声音,“故人,不用惊慌。”
“呵呵……人常说贵人多忘事,我看也不全是。”贺之遥飘身型从树上跳下来,笑容如沐春风,一句贺兄叫的贺之遥心头暖暖的,他现在虽贵为一国之君,竟然对他一届草民称兄道弟,“你今天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贺之遥依旧昔日的打扮,一身破烂的乞丐服,却遮不住一身的傲然之态,也有着遗世的贵气,那笑容已经没了往日的冷漠,有的是一份平和,更没有了杀气。
黄埔子轩爽朗一笑,“多年未见时常念及,这次是为了上山打猎,不想会遇上,也算是有缘人。”
“彼此彼此。”贺之遥看了看身后高耸入云的赤驼山,再看看黄埔子轩,“我一直想要道谢,是你除去了我的仇人,虽然有些遗憾,不能手刃仇人,但还是出了我心头的恶气,所以要谢你。”
“谢倒不必,那种贼寇人人得以逐之。”黄埔子轩很想把贺之遥收为部下,那样他就是如虎添翼,“若真想谢,何不效力朝廷,总比你现在活得好,虽然逍遥,却衣食堪忧。”
“我呀就是这等穷命,享不了荣华富贵,还是算了吧。”贺之遥婉言拒绝,“那山上可是猛兽极多,而且刚刚下了一场暴雨,山路崎岖,怕是不是狩猎的好日子。”
“既来之,则安之。”黄埔子轩笑着,神情中有着笃定的味道,似乎有着一定不虚此行的固执。
“皇上亲便。”贺之遥微微一笑,身影一闪,已经不见踪迹。
此人永远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黄埔子轩已经此以为常,对他,对他一国之君的藐视,也不会气恼,他本就是一个随性,更不会被他的律法所管制。
其实贺之遥已经先他们一步到了山上,那所宅子依然还在,就是染上了不少尘埃的味道,似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巍然站在那里。
走至门前,可只要轻轻叩响门扉,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传出,门打开,慕容芸熙站在门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就知道是你。”
“为什麽?”贺之遥不解的问,“难道我对你这么特别?”
“不是什麽特别,而是我这里除了你还会谁来?就只有你会打扰我的清净。”慕容芸熙等贺之遥进门,把门带好,好奇的看看贺之遥的手里,每次他都会给自己带些还吃得东子,这次怎麽会两手空空?“不是来送东西的?那来做什麽?”
“也不是也有我呀,过不了多久会有不速之客上门,会让你大大吃一惊。”贺之遥似乎觉得很委屈,不送东西,他就不能来了?这是什麽逻辑?“我一个乞丐,人家都想接济我了,你还想要什么?何不和某人要。”
什麽跟什么吗?话里有话,又不讲明白,总是说半截,还要你猜,这不是活活急死人吗?,“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点说,别调我胃口,这样会急死人的,你知道吗?”
“如果黄埔子轩来接你,你要不要跟她回去?”
贺之遥一句话正戳到慕容芸熙的心窝子上,是不想提,却时时在心里念着的人,被他突然问起,哑然失语,不自然的笑笑,“为什麽突然提起这个人,真是无趣。”
“你就不能面对现实吗?你的心还要封闭多久?这么久了,够了吧?”贺之遥突然言辞间有些凛冽,她这样子他看着心疼,这一年多,二人经常在一起切磋武艺,闲聊,可是慕容芸熙有这个禁忌,就是绝不能提起黄埔子轩,为了不让她难过,他一直迁就了她,可谁都知道这绝不是不提,就不面对的事,而且现在黄埔子轩已经上山了,马上就会来到这里,总不能不见吧?
“好,那我告诉你,他从来都没在意过我,所以他不回来,我也不想提,你就当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不好吗?为什麽要刺激我,明明知道我不想听到。”慕容芸熙有些激动,因为每每想起他就会痛彻心扉,一次次的动心,一次次的想要相守一生,可等到的却是一次次的背叛。
“你一直都在欺骗自己,其实如你所说,你不是不相见他,而是认为他不回来,如果他真的来了,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想你都该面对,把心头的郁结打开,不管是怎样的结果,我都希望以后你能开开心心的生活。”句句肺腑,这是贺之遥最真心的希望。
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咚咚咚的敲门声,二人同时看向大门,贺之遥知道他来了,而慕容芸熙哪里知道,有些纳闷的拧眉,今天的事情怎么这么怪?贺之遥怪怪的,已经一年多了,这里除了贺之遥,就从来没人来过。
“来了。”贺之遥无奈的笑笑。
看他的样子知道来的什麽人,莫非真的是他?这样想着慕容芸熙由不得一震紧张,脸色微微泛红,“真是是他?”
贺之遥轻轻点头,印证了慕容云溪的猜测。
平定一下已经一团乱的心情,慕容芸熙慢慢的走到门前,把门打开,来人果然是他。
他依旧是他,玉树临风,隐隐的王者之气,一身素服,多了几分儒雅,依旧掩不住一身的傲骨。
黄埔子轩也愣住了,本是无意,却偏偏碰上,这不是缘分是什麽?她是凤,他是龙,他们本就该是一对,只是磨难重重,总是一再的错过,误会。
“你……”
同时出口,又同时无语。
贺之遥适时的打破沉默,过来,一把把黄埔子轩拉进门,“进来说话,何必这样见外。”
“你怎麽……”黄埔子轩吃了一惊,他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我是来通风报信的,免得你突然出现,把芸熙吓到,倒是我要如何给你交代?”贺之遥呵呵一下,退身出门,摆了摆手示意路将军几个人退下,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你一直在这里?我曾经来这里找过,没有看见你?”
“我知道,我可以躲开,你找不到。”
黄埔子轩苦笑,是啊,一个人刻意的避开,就算是你掘地三尺也不会找到,走上前,轻轻的握住了慕容芸熙的手,“跟我回去吧,你已经对我惩罚的够苦了,让我尝尽了相思苦。”
“谁信,你想要什麽样的女人得不到,中原的不中意还有边疆的,要不再去番邦找找,总会有中意的。”慕容芸熙有些赌气的说着,想抽回手,试了几次都抽不出,反而握得更紧了,“放开我,让别人看见,毁了我的清白。”
“不放。”终于见面了,哪还肯放掉,知道她那些都是气话,还在为边疆送来的几面美人生气,“你是我的皇后,谁敢说三道四,小心我灭了他的九族。而且那些美人我都赏赐了大臣,我是一个没留,现在皇宫内可是空着呢,灵秀宫每日都会打扫的干干净净,等着皇后娘娘回宫,我的后宫现在还没有一个主事的,事事都要我亲临,就算是可怜一下我,帮我管一下好不好?”
“你不讲理。”慕容芸熙含羞嗔怪,“我才不给你做管家婆。”
“这个职位可非你莫属,而且薪水丰厚。”
他竟然学会了慕容芸熙的一些口语,那些现代的词语给他一个故人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滑稽,慕容芸熙忍不住的笑了,前仰后合。
“怎么?我说错了?记得你就是这样说的,把俸禄说成薪水。”黄埔子轩眨眨眼,努力的而回忆一下,没错呀,当初她就是这样说的,他自认自己的记忆相当的好。
“嘻嘻……没错,就是有那麽一点点怪,不过还好还好。”心中的郁结突然间不见了,被几句话哄得美滋滋的,慕容芸熙不解,自己的原则性哪里去了?一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感知着那温和的眼神,似乎一切的一切都不在重要。
“你敢取笑我。”黄埔子轩温怒,轻轻一带把慕容芸熙带进怀里,“我要给你惩罚,罚你一辈子都要留在我身边,当一辈的管家婆。”
“你可要想清楚,我这个管家婆可是很霸道的,有了我,就不许另一个女人出现在你身边,你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爱我,我要你全部的爱,一点都不可以漏掉。”慕容芸熙扬起笑脸,目光锁定他俊逸的脸庞,“你唯一的女人。”
“这也是我想说的,一切由你决定。”黄埔子轩温柔的看着她,眼神中都是宠溺,暖暖的把她包容。
打猎,一只猎物都没有带回,却猎取了最最重要的后宫之主——皇后,这可谓无意间的丰厚获得。
回去的路上,因为两个人的加入热闹了许多,经黄埔子轩再三邀请,更扭不过的是慕容芸熙死磨硬泡的功夫,贺之遥才勉强随一行人上路,留恋的看看郁郁葱葱的林子,和那颗伴了自己多年的大树,半天才调转马头,跟上他们。
慕容芸熙嘻嘻一笑,贺之遥那张一向不入世俗,随行的脸,怎麽看怎么别扭,多了一层淡淡的忧虑,隐隐的哀愁,“放心吧,舍去一个森林,你会活得一片天空,一个家,家里会有一个女人,那时你就会慢慢的忘了,这里将永远称为你的回忆,家和女人,会是你的全部。”
“是啊!朕会尽快给你择一门亲事,那样就能收敛你的性情,成为我的左膀右臂。”黄埔子轩顺着慕容芸熙的意思说着,两个人似乎有着一种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会心领神会。
“好啊,你们两个和起伙来取笑我。”贺之遥大声的说着,“芸熙尤其是你,真辜负了我对你以往的照顾,竟然为了你的夫君——哎!太让我伤心了!”
“看你,你这样一说我倒成了一个小人。”慕容芸熙依旧笑着,她倒是觉得现在的贺之遥更加可爱,如果再换上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一定是个帅气的男人,“我还不是为你好,而且你照顾了我那麽久,也该我照顾你一下了,我现在可是国母,有那个本事,要不世人知道了还不说我忘恩负义,为了不让我背上骂名,你就成全我吧?”
一番话说的恳切,也带了点调侃的味道,却让贺之遥心里很舒服,有种亲情的感觉。
进城,走至途中,黄埔子轩突然停下,“芸熙你回王府吧。”
一行人都怔住了,明明要接芸熙回宫,为什麽突然变卦?慕容芸熙更是不解,一双大眼疑惑的看着黄埔子轩,“你再开什麽玩笑?莫非就是为了耍弄我?”
“喂,黄埔子轩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出尔反尔。”贺之遥闻言,马上急了,一急之下也忘了君臣之理,竟然连名带姓的叫出来,提马缰绳来带芸熙身边,“芸熙我们走。”
“贺之遥,放肆,皇上的名讳这是你一个草民可以呼来唤去的?”路将军马上大声断喝,声音凛然。
黄埔子轩倒不以为然,他明白贺之遥随性惯了。怕一时半会改不掉那些毛病,他也不会跟一个无意识的人生气,摆了摆手,示意路将军不要说话,“我的意思你们都想偏了,为了我的诚意,更为了给芸熙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分,我要再次迎娶芸熙,或许你们会觉得这并不重要,只不过一个形式而已,其实在我不然,是我心里的一份亏欠,是重新获得的一份珍惜,是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的承诺。”
原来如此,慕容芸熙满面羞红,沉浸在幸福里,也有着一份愧疚,“你说怎样就怎样,一切由你决定。”
“好,一切交给我,你就安心的做你的新娘吧。”
贺之遥随着慕容芸熙回王府,黄埔子轩由路将军护送回宫。
大婚之日,整个京都都沉浸在喜庆的气氛中,净水泼街,红毯铺就,大红的绸带飘扬在半空,在绚丽的阳光下耀人双目。
慕容芸熙坐在梳妆镜前,由着喜娘摆布,这是第二次坐在这里,第二次做新娘,而感受却是截然不同,心里有着一份期盼,也不知是羞红了脸,还是胭脂涂的太多了,双颊如同两个水蜜桃,诱人的只想咬上一口。
红色的罗裙,用金丝秀着凤凰,一动一走,罗裙轻摆如彩凤翻飞,更衬得不似凡人。
鞭炮齐鸣,锣鼓震天,软架临门,慕容芸熙头遮喜帕,由着喜娘搀扶着出门,坐进凤碾,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向着皇宫方向走去。
贺之遥目送一行人离去,朝着出城的方向而去,他乃一闲云野鹤,过不得有束缚的生活,更喜欢那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淡茶一杯,美酒一壶,足矣!
皇宫大内黄埔子轩有些紧张的走来走去,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不安,或许是等待的太久了,那份期盼有些按耐不住,甚至于有些后悔,不该搞什么婚礼,直接把她带回来,留在身边似乎才踏实。
洞房的墙壁上挂着那两把剑,龙翼,凤羽,相依相偎,安静的依偎在一起,看着幸福甜蜜,他们也会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