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更加麻烦操劳,母亲急忙买来鸡蛋油物给夏雪煮吃端去,可这无底的家境寸步难行,已为婆婆的她好似外人,甚至为难挑剔,占有她那不成形的锅灶不给使用也罢,可还得出言不逊,缺乏良知的愚人呀。再有的打击对她们有何用意,她们已是火炼精精、钢铁之躯呀,无可救药也。母亲寸步不离地仔细照料着夏雪母子,捎信回家让大姐担送来鸡、蛋等面食,借助邻居家何婶的锅灶煮煮,好心的何婶找来急用的衣裤同母亲剪剪婴儿的尿布衣裤,竟没想到招来冰霜母亲的无耻辱骂,她的意图很明显,要断绝母亲的立足之地整治夏雪,难道她此时仍想夏雪命丧黄泉吗?还是想显示她那无能的婆劣之力?一个卑微无能的东西成不了多大的气候,只是霸露她那无耻的雕虫小技而已,那点招数对钢铁聪慧的人毫无用意,她们总会不屑一顾那丑角的丑戏,只是淡淡随她而去,保养自己的身体才是正事,不会轻易中计于丑角的意图里,让她计谋落空,一败涂地,这就是夏雪坐月的遭遇。
煎熬难行的坐月生活一天天熬过,母亲两地为难,既要仔细照料夏雪母女,连吃食住用都十分为难,还得忧虑家里的农活,母亲不得不暂时回家一趟,夏雪母女的生活一下像断了线的风筝,无着落飘零,那样的生活对于一位坐月的人来说是十分不利的,甚至会危机到她以后的生活,产生不良的后遗症,想到这些母亲十分担心,便立即叫上大姐及小弟将在月子中的夏雪接回到家里,细心照料,这就是家人,这就是至亲,那全心全意让家人幸福快乐的母亲,有了这样的母亲,万事都无法可挡吧。夏雪正是在这种无微不至的关爱中度过她的重重难关,重见天日,获得新生,激励着她更坚强地向自己的人生迈进,母亲成为她人生旅途中不可缺少的伴侣,伴随着她生活前进。
三十天的坐月生活就这样在母亲的照料下十分幸福地过了,可母亲仍让她继续修养,那样对身体会更有利的,甚至不愿她以后的生活因此染上半点的不是,直直到达一个半月才让夏雪出门干上点微乎其微的小事,幸福的日子过得真快,转眼几个月过去了,夏雪的女儿渐渐长大,能笑惹人喜爱,她已是全家的心肝宝贝,全家人都非常疼爱她,唯有那愚蠢的婆婆对她出言辱骂,可她哪明白那是她家的根呀,同她自己骂自己有什么两样。不过,对于一群低级趣味的人是毫无介意的,不值得去计较她们,因为她们已生活在动物的底层,那点影响不更是显得微不足道吗?对于那边夏雪都无以介意,“冰霜目前怎么了?在干什么?他想怎么样?有没有一点起色?半点动静?将来究竟怎么样?”夏雪毫无关心,半点都不在乎过问,母亲她只能看重自己的孩子,与他冷战复仇到底,给予冰霜十分足够的自由空间,让他好好反思反思而去,是走还是留?自由决定,留下将是冷淡赎罪的祸根,永无止尽,他体会着明白了这一事实,但似乎又别无选择,艰难行事而顺其自然吧,夏雪似乎更加置之度外,她只管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天天长大,坚持着与自己的敌人冷战复仇到底,这便是她目前的生活宗旨。当全全操劳的母亲去照料单位生病的姐姐回家时,她毫不犹豫带着自己的孩子奔扑那里,这样的时间阻碍正是她所要的,冷战复仇的最佳方式。在医院一边照料生病的姐姐,一边带着自己的孩子,这样的劳苦同样有所共议,被冷战打击的冰霜十分难受,他承受不住前去找上夏雪,仍遭到夏雪的冷眼看待,只好狼狈不堪地逃转而去,这对死亡的婚姻就这样延续托移,冷战绝离,结局难以决定,时间是医治伤口的最好良药,但时间的托移冷淡也便成为折磨人的最佳方式。尽管冰霜无数次都好想靠近夏雪,可都遭到夏雪一次次的冷战绝离,直到后来的确被生活所迫,冰霜出外地打工去了,夏雪母女才回到那仓屋里。
仓屋的处境是极其寒酸而逼人的,缺少衣食的夏雪只好艰难地过着,她不得不背着女儿下地干活,当砍上大捆的柴火往家赶时就更加艰难前行了,幸好有好心的邻居何三妹帮忙,她前来帮夏雪抱抱孩子,夏雪才能背着湿柴前行。艰难地回到家里,饥饿劳累着可没什么可口的菜食填饱肚子,女儿仍在“哇哇”哭叫,夏雪歇下将女儿抱在怀里喂奶,看着心爱的女儿—幸怜感到心疼,她在心中暗暗地对女儿呼唤:“幸怜呀,你可得快快长大才行。”片刻,她只好将女儿背上,在那不成形的锅灶上生火煮食,湿湿的柴火冒出的黑烟将母女熏得够呛,夏雪只好摇动着咳嗽哭叫的幸怜,在那里艰难地转动着煮上一丁点面食填填肚子。晚上,冰霜他妈及他弟弟早早就煮上饭食吃过睡觉去了,可同时也带去了那里仅有的一丝光明,他弟在******教唆下将那一丝丝微薄的灯光熄灭了,他取下藏起了电源的保险符,夏雪母女只好摸黑在仓屋里熬过,一个漆黑的世界对于一位拖儿带女的人的感受如何?没有经历过的人哪能体会。夏雪只能忍受着生活的无情折磨,直到第二天天未亮,幸怜尿床了,夏雪只好摸黑清理,直到天明才有微微的光亮射进仓里,可黑夜依旧会来临,她们母女在黑暗中恐慌极了、为难极了。当又一个黑暗真的来临时,夏雪不得不对他们说:“请你把保险符拉上去好吗?你们单独的大人在黑暗里睡觉倒没什么,可我带着孩子真的不行呀,就连今天早晨幸怜尿床了,我都得摸黑凭感觉清理,恐怕清理得不够干净呀,今晚还不亮灯怎么行呀。”哪知他弟一口说道:“没办法,是保险断了。”这种谎言他只是自欺欺人,夏雪明明看见他取下保险符拿走的。于是,夏雪实话对他说道:“你别骗人了,你取下保险符时我明明看见的,只是没吭声而已,现在可得上上去才行呀。”哪知夏雪的话刚一着地,冰霜他妈立即大声骂道:“要想照电是吗?自己单独买电表按去,否则没门,哪有那么便宜你拿现福的事呀,休想滚蛋去吧。”这样的激怒让夏雪忍无可忍,她大声反击道:“穷得无底线的家伙,什么福不福的,你不好好瞧瞧自己,连人生存的起码条件都不够,穷酸极了,低级惨了,繁殖出后代有何用意,那等于是在造孽,还说什么福不福的,就凭你们也想弄死人不是?简直不配。”夏雪储蓄已久的怨气一股发泄,“听好,今晚必须把电通上,我带孩子缺了电实在不行,否则,我将电表砸烂,不信就等着瞧。”夏雪愤怒地将哭叫的幸怜放进仓屋,起身将电表处冲去,夏雪的狗急跳墙他们曾经领教过。于是,他弟弟急急前来拦住说道:“行了,行了,我立即上上去就是。”他弟弟不得不迅速上好电源,可他妈不甘心恼羞成怒大骂个不停:“不要脸的东西,滚出去,赖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容身之地,知趣点,乖乖滚得远远的去吧。”夏雪急忙抱起被吓得“哇哇”哭叫的幸怜,走出仓屋反击道:“不滚又怎样?你能奈我何?穷得屁滚尿流仍不知羞耻低贱的家伙,你有什么资格干扰人家的事?任何决定由我自己而定,滚你的去吧。”她们之间的争吵越来越凶猛,幸怜的哭叫越来越急烈。这时,他父亲提着二两酒醉醺醺回到家里,鉴于她们的激烈争吵,幸怜死去活来的哭叫,他沉醉着毫不犹豫推动着夏雪母女,“滚出去,滚出去,谁容许你在这儿撒野的,要吵要闹滚大街上去。”夏雪被推动得踉跄几下,抱在怀里的幸怜被惊恐着更加急急哭叫,夏雪惊慌着孤零至极,“天呀,天理何在,难道自己生存的最底底线都得被他人所剥夺吗?一群混蛋,简直没有人性,不分青红皂白地刺伤她人就没有半点良心,有愧吗?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惊恐的幸怜急哭得呼吸紧促,都快不行了呀,难道他们不达目的决不罢休,非将夏雪母女逼上绝路不成?”夏雪孤零地伤痛着看着女儿焦急万分,忙忙喂奶,急急摇动,仍没有半点作用,夏雪猛然惊恐极了,束手无策。“天呀,这孩子是不是真吓坏了?该怎么办?怎么办呀,难道她们一定得毁了我们母女不成?不可以,绝对不行。”逆反的心态猛然地冲激着夏雪,她得抗命,她得抗争呀。夏雪抱着幸怜向那不成形的桌前冲去,怒气已发的他的父亲正在休闲自在饮酒作乐,夏雪猛然将急哭沙哑的幸怜放在桌上,他父亲的酒碗迅速撞翻倒地,“耶,耶,耶”他父亲哼哼着连连叫道。夏雪疯狂似地哭吼道:“看看呀,看看,这就是你们这群没有良心的家伙干的好事,孩子真的快不行了,你们看该怎么办?怎么办呀。”夏雪急哭着指指他们吼道,“告诉你们,如果这孩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我非同你们同归于尽不可,好好记住,这绝不放过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死也得有你们同行才行。”夏雪怒诉着急忙将幸怜抱在怀里摇来摇去,可幸怜仍旧沙哑急急哭个不停,他父亲似乎吓着了?还是猛然良心发现?突然指着他母亲骂道:“烂泼妇,这下好了,你自己惹的事自己处理吧。”他母亲顿时哑口无言。夏雪流着泪将幸怜不停的摇来摇去,喂喂奶。过了许久,幸怜含着奶嘴哽咽睡去,在睡意的伤痛中她仍打嗝,哽咽,那或许正是她为自己开始的人生感到不安、伤心呀。夏雪只好抱着幸怜向仓屋走去,在那漆黑的仓屋里,夏雪无心拉亮那盏灯见到光明,“看来在黑暗的处境里是不可能重见光明的。”她将幸怜轻轻放在那简陋的床里,哪知幸怜惊吓着一阵哆嗦,无能独自处于那黑暗的仓床里,夏雪只好伤感着轻轻靠着幸怜躺下。在那个黑夜的仓屋里,似乎有无数的魔爪从竹壁中穿进,“看来这真没有母女的容身之地呀。”第二天天还未亮,她们母女就不得不起身离去,回家去,回到那个她们依旧能得到温暖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