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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体会

赶回到家里,夏雪一言不发钻进自己房里捂头大睡,只听见父母在唠叨不停,模糊的泪水将她淹去。噩梦的开端不知不觉在睡意中呈现,吓得她魂飞魄散不敢掉以轻心,只得睁大双眼盯着瓦房愣愣发呆。厨房里,只听得冰霜同父母做着吃食谈上“正事”,冰霜郑重其事地说道:“叔叔、阿姨,我想让夏雪同我一道去我部队的那个县城打工,到时等我退伍回来时我们就结婚,那样对我们的相互了解、感情会更好些,我想征求你们的意见是否同意?”只听见父母异口同声地笑道:“这样子啊,我们同意。”“冰霜,你真是想得周到,那样会避免一些夜长梦多的问题,我们夏雪有些倔强不懂事,一切都得靠你照顾和谦让她了,夏雪跟你去我们放心,就照你们自己的决定去做吧。什么时候动身?”母亲似乎很满意地说道。“很快的,后天必须得启程了,要不然就不会准时到达部队,你们二老尽管放心吧。我会尽力照顾好夏雪的。”冰霜讲得如此自信,夏雪听着再也无法忍受,一翻身爬起冲出门外吼道:“谁同意你去那里?”“那样会更好的。”冰霜对着夏雪甜甜笑道。“混账,混账,自作主张,自以为是。”“怎么了,夏雪,怎么能这种态度对冰霜说话呢。他都是在为你们的将来着想,那样不是很好吗?”父亲叫道。“好个屁,什么将来,没有将来。”夏雪克制住自己的泪水转头离去。“女儿呀,你怎么能这样呢?什么事都得坐下来好好谈谈吧,冰霜他是个好男孩,你…”母亲惋惜地谈道。“别说了,听烦了,谁是千里眼能看透别人的未来,你敢肯定吗?”夏雪忍不住再次向母亲吼去。“夏雪,别,别这样,我们不应该让父母为我们继续操心,我们应让他们高兴快乐才是。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我敢保证。”冰霜诚恳答道。“听到了吧,冰霜都承诺到这份上了,你该信任他了才是。人总不该老活在失败的阴影里呀。”父亲叹息着说道。夏雪不想再与他们纠缠争辩什么,一下关上门,独自流泪,那个噩梦的阴影再次纠缠不清。“那算什么,什么的什么呀,那是否理所当然意味着自己成为他人的另一半,那噩梦究竟怎么了?”她思量着含糊不清,只有无尽的羞愧与悔恨钻刺着心。难道人类非得这样,就是这样,使他们融为一生?但那梦并没如此呀,那又算什么?可它们毕竟靠近过,是吗?不是吧,不是,不是,不是的。夏雪努力摇着头任由泪水滚落,但始终找不到任何的解脱与答复,只有朦朦胧胧的痛感纠缠在身。

当第二天冰霜真的要离开自己家时,那些援兵再次出现,或许他们早已商议好做好了决定,大姐的肺腑之言句句在意,母亲苦口婆心的恳求,冰霜的央求表态,让这个漂浮的身影不得不随风而去。飘去,飘去,可悲的人儿或许会从此飘荡无际。

离开家,离开亲人,他们若影若离行程而去。一切的不是都只能隐隐藏在心底,这算什么?算什么呀。路人,不是,恋人,不像,那样的感觉只有自己才能体会。夏雪几乎成了一位哑巴、白痴,就算冰霜嬉皮笑脸对她讲讲什么她也只是不答不应,但在冰霜心里,他十分自信,自己有能力将这块玉融化,不达目地绝不罢休,就连那个逃避噩梦的夜他也认了,心平气稳地等待着金石的开启之时,忍耐、期盼,只为心中那赤诚的爱。

这天,他俩一起启程了,踏上客车,夏雪心中有一种无法言表的滋味,她对这所有的一切感到如此茫然、无措。“自己就如此坐在这位男人身边,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他真的就成了自己终生所托负的人吗?还是因那恶梦的开端理所当然该是这样?还是…”无数的问题在夏雪的脑海里纠缠不清,思来绞去。她望着茫茫的窗外挣扎不已,窗外的视线难顾一屑,旁边的冰霜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明白了她的心声,不敢惊动打扰到她的情绪。直到很久很久,他才剥好一个橘子小心翼翼地关爱着递给夏雪。“我想你会觉得晕车,快吃吃橘子心里会好受一些。”夏雪在接受关爱之中正视一眼冰霜,猛然感受到心跳。“难道爱的足迹正要在自己心中划过。”她还未来得及证实,“哇”的一声向窗外吐去,吐得她差点断气晕沉过去,冰霜赶紧掏出纸巾替她擦擦搂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受这种苦,我不知道你晕车会晕得如此厉害,要不然我就不会提出你同我一起出来的事了。幸好我早有防备,都带好了晕车药及橘子,来,快吃一瓣橘子稳稳心吧。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难受,都是我的不是,我该死,我自私,我…”冰霜心痛地述说着,将一瓣橘子喂进夏雪嘴里,夏雪摇摇头将橘子吐出。“受不了,不吃也行,不吃也行,快吃吃晕车药扶着我躺躺,那样或许会好受些,快,快张嘴吃下。”冰霜连忙从衣袋里掏出晕车药及水来让夏雪吃下,晕晕沉沉的夏雪真的感到自己快不行了,她心中的五味杂瓶翻透出种种说不清的难受,就连冰霜炽热的温暖也让她似乎没有半点感受,任由冰霜将自己搂在怀里尽责疼爱。冰霜一会儿轻轻拍拍夏雪的背肩,一会儿替她擦擦脸颊,总在轻声温柔地问候不停:“好受点了吗?现在感觉好点了不?”失去知觉晕睡在冰霜怀里的夏雪全然不知、不应。冰霜明知地微笑道:“睡吧,好好睡吧,我的胸怀将是你永远的温床,愿你在这温床里开心甜蜜。”是神灵的感化?还是心灵的触动?夏雪真的白日做梦了。“梦中的男孩翩翩向自己走来,他用温暖的身体将自己轻轻爱抚,用真诚的心声驱散自己心中的苦闷,她在他的召唤下终于笑了,笑得那么甜美,”这个美梦终于将噩梦驱散了,醒来的夏雪感受到真真的梦境正在眼前。到站了,冰霜拍拍夏雪轻声呼唤道。夏雪正回味在甜美的梦境里,这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爱,甜美无限。她忍不住看看冰霜微微发笑,忙于提包下车的冰霜竟毫无察觉,当他关爱拉扶着夏雪下车时,夏雪体验着没有半点推辞。她看着,体验着身旁的这位男人,心儿悄悄向他靠去。在山城里,她跟随着他穿行,这个繁华的都市她顾不上观赏,只有前面的这位男人,她无时无刻都忍不住瞄瞄看看,她多想看透他的内心世界,他的全部,甚至自己与他的未来,那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在她心中曼延,蔓延,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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