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某种状态对某些人来说是充足而乐意的,但同时对某些人而言是荒谬而迷糊的。他们就如此不清不楚相处着,冰霜事事都抢先能干,这样的人不得不讨人乐观,直到他要离开夏雪家时竟提出如此惊人的要求,他似乎有些伤感地说道:“叔叔阿姨,看来我得回去了,因为我的假期很快就要到了,再不走恐怕就不成了,即使我有…”冰霜吞吞吐吐续言又止。“没什么不好说的,都不是外人了,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讲吧!”母亲看看冰霜似乎很满意地说道。“我想…我想…我想我将来不管与夏雪的结果如何,我都真诚地要求她再去我家一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就别在那里痴心妄想了,求助慈悲了。”夏雪在里屋生气地吼道。“不,不,不,我并没有半点坏意,夏雪,你听我把话讲完。”冰霜那乞求似的目光在父母面前打转。“夏雪你什么态度,你就让冰霜把话讲完好了,他一定有他的什么苦衷及道理的。”父亲说着看看冰霜,“冰霜,你有什么事就讲出来我们给你测量测量吧!”冰霜犹如获得救星,十分慎重伤感地说道:“叔叔,阿姨,事情是这样的,或许是我过于担忧我的母亲,从小到大我母亲就对我过于操心,特别是我的婚事,我看得出来这次她对夏雪十分满意,看她乐意的神态我就高兴,所以我最怕她伤心。还有更重要的是怕影响她的身体,因为她前不久做了肠胃手术,至今身体还未正常复原,况且当时手术要不是我舅舅家帮忙,恐怕至今我母亲…”冰霜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真的伤感极了,他似乎有些哽咽地说道:“你们见着我家及我那位父亲了,所以我母亲已经是我家的顶梁柱,我不愿看到她伤心,更不愿…”冰霜哽住再也讲不下去。“你的意思是让夏雪给你母亲带来的快乐永不消失,不诛灭她的期望尽快康复地过下去,尽早减少她对你的焦心是吗?”母亲明白似的问道,冰霜难为地点点头。难怪第一眼见到他母亲时她那么萎靡不振,但最终喜事进门还是见到了她那可贵的笑容,夏雪想想有种无法言表的感觉。“是呀,叔叔、阿姨,所以我再三要求夏雪再随我去我家就好,就算是为了我那苦命的母亲吧!不管将来我们结局怎样,就算为了我母亲那善意的谎言也好,至少能让她在开心中康复,好好地过下去,那就是我当儿子的最大心愿,我再次请求夏雪能助我一臂之力,帮我完成我这做儿子的心愿好吗?”冰霜的泪水险些滑落而出。“别难过,别难过,冰霜,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况我家夏雪本就与你相亲了,我看她将来能有你这样的伴侣是她一生的福气,她没什么不愿意的,再去你家就去你家吧!在你没回部队之前,你们相处更好地了解了解不是更好嘛,我去劝她换衣服随你而去。”母亲说着推门走进了里屋。天啦!母亲怎么那么武断,她了解夏雪的内心世界吗?我可是一位毫无明知的女孩呀!有些东西是需要先知鉴明的指教的,母亲怎么自作主张作下答复呢?或许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哪个父母不愿自己的儿女能好,或许他们看懂了冰霜,预知着夏雪的未来,所以他们协力支持劝助,母亲走进里屋见夏雪达拉着头说道:“雪呀!我想我们的谈话你都已经听到了,快去换衣服随冰霜去吧!”“我不去”夏雪答道。“为什么呀!”“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像冰霜这样的好男孩你去哪里找,有些东西不要来时不知道珍惜,失去后才懂得可贵,他街上的条件不错,人又勤快又不错,家穷又算什么呢?以后你自己努力持家就好了,你还挑剔什么呀?你看人家…”母亲的话语似乎有些乞求伤感。夏雪的内心挣扎撕缠不清,她捂着头似乎想哭,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她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毫无理解,毫无防备,似乎哪能朦朦胧胧不愿接受,这岂不是生活在愚弄这位无知的蠢货吗?夏雪被偷偷的眼泪模糊着,外面似乎没有了动静,她感受着内心的慌乱,甚至那一丝丝莫名其妙的痛,夏雪明了虽然没有当初失学时的痛那么决裂,但那苦涩隐隐在心底生存。
稍隔一会儿,近处的大姐来了,她进屋就劝夏雪说道:“妹妹,你听大家的话随冰霜去吧!又不是要你马上就嫁进他家,只不过去更好的相互了解了解,也免得他母亲怄气而已,再说这些天我们大家都看得出来,冰霜的确是个好男孩,你跟了他以后一定会幸福的,再说女孩总不会长期呆在娘家。唉!你忘了你与家里的难处了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己成家后或许会更幸福的,至少会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矛盾,何况看得出来冰霜是很爱你的,我相信他以后一定会很珍惜你,你就听我们的劝,随他去更好地了解了解吧!”“一个人是无法看透别人的内心世界的,伪装者总是把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毫无外露透出。未知数谁也无法预知。当真知道他的好歹时,那就是人们所说的命,认命那才是人无法选择的本性,有的人总在说抗命,但真正能抗命的人又有几个,但抗勒过的东西总是会有裂痕的,到时都追悔莫及,于事无补了。”夏雪叹息道。“不会,不会的,你们是绝对不会的,你怎么总把事情往坏处去想,那样不是自讨苦吃吗?”“万事都不是没有可能,没有绝对的,只有相对的,我曾经的学业,我们曾经不算太完美的家,这些不都是明显的事例吗?”夏雪有些沮丧。“不成,那可不成,你不能老沉浸在那些阴暗的阴影里。女人的婚姻幸福,那会让她快乐幸福一生,一切烦恼将抛之而去。”“是吗?那起码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当未知的前提条件都不存在,那将会是怎样的情形,岂不是不敢想像。唉,姐姐,你觉得你幸福吗?”夏雪无意的问话,让大姐哑口无言,她下意识到自己的不经意,已经足以伤到大姐曾经的不幸。于是,夏雪只好临机站起身来,正要转身给大姐一个道歉的举止。那知母亲正好闯了进来,“雪,你终于被大姐劝通了,愿意随冰霜去了,那就好,那就好。快找身衣服换好去吧。冰霜已经在坝院上走来走去等了很久了。况且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听听我们的劝吧,快快随他去吧。”母亲连说忙找上衣服,大姐也随着忙碌起来。在迷迷糊糊的怂恿中,在莫名其妙的推动下,夏雪只好随冰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