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干了一会儿,太阳出来了,红彤彤的朝阳照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天地间的景色红白相间,蔚为壮观,呈现出一派红装素裹,分别妖娆的奇丽景象。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太阳出来后,人的感觉反而更加冷了,凛烈的寒风一阵又一阵地吹来,就像锋利的刀刃和利针,割刺得脸颊和耳朵火辣辣地痛。手指也渐渐地被冻得僵硬起来了,打二锤的手和掌炮的手都不大听使唤了。
我这时仍然在打二锤,我使劲地往炮钎上狠狠地砸一下,雷班长就抽动炮钎旋转一下。我起初没有在意,后来发现雷班长的咳嗽越来越密,喘气也越来越粗,抽动旋转炮钎时非常吃力,每一次抽动旋转时,整个脸都憋得通红。
我觉察出不对劲,因为雷班长的身体非常健壮,他平时干活儿的劲头在全班一直都是最足的,从来都没有出过这种情况。
我放下二锤,取下手套,伸手去雷班长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感觉出雷班长的额头热得烫手,我这时才知道:原来雷班长是在发着高烧。
我很心痛地责怪雷班长:"雷班长啊,你咋子发着高烧都还来上工啊,连部不是有规定,凡是患了感冒的和发着高烧的官兵一律不许上工吗?你发着这么高的烧,连长和指导员怎么会同意你来上工呢?"
雷班长告诉我:他患感冒后并没有去向连部报告,他说工期这么紧,任务这么重,他不能拖工程进程的后腿,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力量,所以他还是瞒着大家来上工。他告诉我切忌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免得影响了大家的工作情绪。随后,雷班长低声背诵起了毛主席的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雷班长背诵完毛主席语录后,叫我和他继续工作,我拗不过雷班长,我俩又继续工作了。
过了一会儿,雷班长告诉我:他掌炮钎的手和脚都快冻僵了,让他来打会儿二锤,由我来掌炮钎。我欣然同意了。
我俩换工后,雷班长刚打了会儿二锤就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我叫他歇会儿,他说再打几锤就歇。说完就又高高地举起二锤准备朝炮钎上砸,可是他这时头晕目眩,两眼发黑,腿一软就仰面朝天地向后面倒下去了。由于我和雷班长打炮眼的位置是在山崖的脊背,这脊背上早就被冰雪冻硬,光滑无比。雷班长的身体仰倒在这滑不溜鳅的山脊背上后就立即顺着陡峭的山坡"咕碌、咕碌"地滚到山崖下面去了。
当我和班里的战友们冒着生命危险下到谷底去找到雷班长时,雷班长早就已经停止了呼吸,他身上穿的磨得稀烂的棉衣上到处都凝结着紫红色的血渍,摔破了的头颅上到处都是血糊糊的。"
周坚讲到这里,联想起早已捐躯在祈连山里的亲密战友--雷班长,不禁潸然泪下,呜咽出声。
周坚的下属们都被周坚讲述的英雄故事深深地打动了,全都露出了既敬佩又悲怆的神色。
过了会儿,张成书问道:"组长,我想不明白,这些当兵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坚强的毅力和勇于牺牲的精神呢?"
周坚掏出手巾擦干泪水,睁开红肿的眼睛正色回答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军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就是奉献,这种奉献也包括着牺牲。他们知道自己从穿上军装的那天起,自己就已经是属于党,属于祖国,属于人民了,时刻都要准备着为党、为祖国、为人民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就像歌词中唱的: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就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山岭变得非常的寂静,寂静得来连相互之间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良久,李智岔开了话题,他问周坚:"组长,你在春节期间自告奋勇地要求留在工地上值班,让所有的人都回家过年,现在都又快到春分的季节了,这样算起来,你有一年以上的时间都没有回家了吧?"
周坚点了点头说:"足足有十四个月都没有回家了。"
李智:"你不回去,难道你不想念你的老婆和孩子吗?"
周坚:"想啊,怎么会不想啊,要说不想那是假的,有时都快想疯了啊,可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走不开,心里再想得慌也只能忍着。你呢,你想不想念你的老婆和孩子呢?"
李智:"我结婚后还没有孩子,但是我特别想念老婆。我老婆是我读初中时的同班同学,初恋情人,我和老婆的关系很好,相爱极深。我们结婚后一直都是互相体贴,互相照顾,相敬如宾,我们分开后彼此都非常牵挂对方,思念对方。秦观写的词中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种说法完全是欺人之谈。事实上,越是相爱的夫妻越是愿意长相厮守,从来都不愿意分开,迫不得已分开后双方也总是魂绕梦牵,彼此思念。我怀疑秦观是个阳痿患者或是****低下者,要不然他在填写《鹊桥仙》这首词时就不会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的词句,犯这样的常识性错误。谁都知道,两情相悦要靠夫妻间的身体接触和心灵交流,作为交流的对象已经不在了,你和谁接触和交流去?性生活是夫妻间的感情升华和高级享受,任何一方的离去都会使这种美好的感官享受和感情升华中断。毫不隐讳地说,我就特别想念我的老婆。"
周坚、廖勇、黄力宏、张成书四人听到李智这赤裸裸的"肺腑之言",全都忍不住"哈、哈、哈"地哄堂大笑起来,巨大的笑声映得山谷都嗡嗡嗡地作响。
大家笑了一阵,周坚止住笑后深有同感地说:"是呀,没有老婆在一起的日子硬是过得遭孽哟,性方面的事说起来是很可笑,但这又是实情,只要是身体健康,生理正常的男人,谁又不想干那个事啊,连那个事都不想干的男人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周坚刚刚说到这里,突然觉得自己的裆部热了起来,随后就"腾"地一下子硬了起来,直挺挺地顶着裤子。周坚生怕他的四个下属发现他的这个秘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12点过15分钟了。周坚站起来向不远处的工地上望了望,工地上的施工队伍早就已经走光了。周坚对他的四个下属说:"现在工地上施工的人员都已经走完了,我们也不再摆空龙门阵了,你们四个各自用哨音分头去阻断和赶走行人,我准备合闸放炮。"
"咀咀咀"、"咀咀咀"、"咀咀咀",三遍哨音一过,山崖上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炮声,石块、泥土、麻枯、树枝、杂草等,随着震耳的炮声,铺天盖地地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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