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这句话,谭重一时有些许的惊讶,接着便有些哑然,因为他确定自己并没有做过越轨的事衣服这不还穿得好好的吗!
“按我们姐妹们说的,这叫‘同过房、上过床、就是还没当新娘!’”
女人有些顽皮的笑容,有些暧昧的玩笑,使得谭重的目光又在她的脸上停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不是‘还没当新娘’,应该是‘就是不能当新娘’!”
“为什么呀?”
“因为底线守住了,能够待价而沽,而一旦放纵了自己,以后就只能在风月场混了!”说到这儿,谭重忽然一怔:自己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看到谭重的面色一沉,女人也收起了顽皮的笑容,柔柔地说:“邢经理和你从三楼洗手间出来,便把我喊了过去,我们俩一起把你扶到了这里,他急着回去招待客人,告诉我不见你醒了不能离开。”
“为什么?”
“他说这里你不太熟悉,怕你醒过来后不清不楚,就叫我随便找个地方等着,等你醒来后再作打算。”
“那,你换衣服做什么?”
“还说呢!你在床上躺到的时候忽然张嘴吐了我一身,熏得我都吐了,只好去洗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也都洗了。也不知你们喝那么多酒干吗”
“对不起,不好意思!其实我也醉得不是很厉害,只是迷迷糊糊的,也曾感到有个女人来扶过我,只是想进一步核实一下而已。”
“咦,你很不老实哎!”
“没有。今天中午我没吃饭,晚上的酒喝得太急,并且也确实喝多了,加上心情不好,自然醉得厉害。连累你了!嗯,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
“我叫骆宏彦,是这家饭店的服务员,和邢经理挺熟的。以前有客人醉了或者需要休息了,都是由我们带他们来这里休息。”
“奥,是这样。骆宏彦,是那三个字?”谭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太吉利。
“马、各骆,宏图的宏,彦士的彦,就是生产的产下面加上三撇。我们家族的这一辈人名字都带个‘彦’字,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是我多想了。”
“没事。从小就有人喊我‘落红颜’,都习惯了。”
谭重又盯着骆宏彦看了一会儿,那种直直的眼神,能够将人看毛了的让人有种想赶快逃走的感觉的眼神,足足有十秒钟吧,直到骆宏彦身子向后缩了缩,才说道:“看你蛮机灵的,为什么要当服务员呢?”
“切,你以为我想呀!”骆宏彦撇了撇嘴,接着说:“一个从山村来的土不拉唧的初中毕业生,什么都不会,能干什么?人们都说卖药的挣钱多,我便投靠了个当药方主任的姐姐想着做药品推销,结果她说现在干那行和做差不多,不让干。唉,只好凑合着混了,有什么办法!”
“那,你还会点什么?有什么特长吗?”
“干吗?要给我介绍工作?切,我能有什么特长,唱歌跳舞什么都不会。”
“那你们业余时间干什么?”
“逛街呀。有钱了就到网吧里上网聊聊天什么的。”
“聊天也是个本事。有些人打字很慢,说句话等半天,聊天也会把人憋死!”
“切!这有什么。当初我一学就会,容易得很,不就是打字吗!再不行接视频不就完了。”
谭重看到骆宏彦首次露出一点儿骄傲的神情,便稍显郑重地对她说:“这样吧,你把这里的事处理一下,完事后就到雅容医药公司找老邢,先从打字记账或者文档一类事情做起,等以后锻炼锻炼再说,强过在这里当服务员。”
“他会要我吗?工资多少?”骆宏彦好奇地看着谭重问。
“我会和他打声招呼。工资吗,也不会比这儿少。只是对外一不要称药品促销员,二不要说是秘书,不然以后想恢复名义就难了。”谭重说着对骆宏彦笑了笑。
“那可谢谢你了。我赶紧换上衣服收拾去。”骆宏彦一时兴奋得有些不知所以了。
“这么晚了,方便吗?”谭重就伸手去掏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在他的意识中,现在应该是深夜了。
“不晚。你才睡了一会儿。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呢。”骆宏彦边说边站了起来,想到自己有可能时来运转,竟有些难以掩饰的激动。
谭重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听到骆宏彦走进卫生间,长长地出了口气,一个计划在心中慢慢形成。
从卫生间出来,看了眼闭目养神的谭重,骆宏彦轻轻地拉开门走了出去,却没想到门外边正好走过来一个人,差点撞在一起。
“干什么呢,好像偷偷摸摸似的?”
“邢经理,您好。没干什么!您那朋友刚醒,没什么事,我要回宿舍休息了。”看到站在面前的邢经理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骆宏彦稍显慌乱地解释道。
邢昌盛摆了摆手,示意骆宏彦离开,然后敲了几下门,只听谭重在里面说道:“进来,是不是忘拿什么东西了?”
“把心忘在这儿了吧?看她慌慌张张地出门,差点撞到我身上,是不是你们有了什么情况?”邢昌盛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门来,到沙发边坐下。
“是你呀,老邢。客人都走了?”谭重懒懒地睁开眼睛问道。
“大部分都走了,还有一些人在歌厅唱歌跳舞呢。我不放心你,看他们玩得高兴,也不用我陪了,便跑过来看看你。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才喝了那么点酒,就醉了?”
“是中午喝的酒起作用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句话真有道理。当然了,我还算不上强龙!今天中午的欢迎宴会上,让市委组织部的一个小孩子给损了几句,多喝了几杯。没想到,晚上又让一个副局长和一个副院长给了脸色看,真憋气!”
“都怨我、都怨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那个葛存强也太不识抬举、太目中无人了,等有机会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老邢虽然笑着说话,但语气中明显带着极度的不满。
等了一会儿,见谭重没有说话,老邢便端起他的茶杯去给他续水,并且自己也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到茶几上,继续说:“我告诉梁局他们你喝多了提前退席后,他们都愣了好大一会儿,有几人猜测你肯定是生气了,还开玩笑似的相互埋怨了几句呢。”
“也好,让他们不知深浅,以后说话就会多考虑考虑!”谭重接口道。
“也不尽然呀。葛院那桌上就有人骂你。看当时的情景,你和骆冰彦是不是早就认识?”
“算是见过。但是她却可能不记得我了。那是我最落魄时候的事了,仔细说来,应该说是她救了我一命!只是这事太不光彩,就不多说了。不过,你还记得上学时我们的口号吗?”谭重忽然饶有兴致地看着问邢昌盛。
“有酒就喝,有妞就泡,有仗就打,有仇必报!”两个人几乎同时笑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