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想也对,在底下我们再怎么猜测也没用,不直观的用眼睛看看谁也说不出这到底是什么。
打起十二分精神,我们沿着这处冰川河谷继续向前走。河谷在漏斗处基本上已经很狭窄了,我能看到地上渐渐有了水流,几处由冰川融化而形成的水流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水流,我伸手触了下,冰凉刺骨!我们沿着这股水流继续向前走。
越靠近漏斗的地方越寒冷,河谷基本上出现了很多水泥修建的导流槽,水流在这里已经停滞了,应为这里的大片水流已经形成了结冰,我们穿的白色胶鞋已经不能在这些地方走了,因为太冻脚了,阵阵寒意从脚底传上来。只好沿着边缘的水泥沿走。
宽阔的导流槽向前看去,一片冰层的闪光,显然是都冻上了。
我们四人哆哆嗦嗦的往前走,可是越走越冷,胡一虎忍不住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我担心的看了一眼刘教授,发觉老头的嘴唇都已经发青了,于是停下来,对他们三个说:“先别走了,把包里的那些毛毯拿出来吧,披在身上御御寒。”
几人将包里的毛毯拿出来披在身上,这招还挺管用,现在觉得身上暖和多了,大家加快脚步,这样身上也能出点热量。
可是再往前走却没路了,冰层在这里已经到了尽头,前面是竖立起来的巨大坝体,坝体与冰面的接触间没有一丝缝隙,坝体的延伸并不远,这就像一个小型的水库,但我们站在跟前的时候也觉得够气势人的了,向一侧看去,远处影影重重的有很多建筑物,好像是几处楼房。
刘教授道:“一个集水的小水坝,这些水集中起来,看来是想用来发电了”
黄主任问道:“老毛子挖矿而已,用那么多电干嘛?工程机械烧油而已嘛!”
我对他说:“你一路上没发现吗?这里如果只是挖矿,会有那么多电力设施吗?他们用那么粗的电缆干嘛?”
刘教授点点头,说:“从目前来看,苏联人好像需要使用很多电力,如果单纯使用烧油发电机供电,怕是不够用,怎么解决供电难题就是要解决的。”
胡一虎说:“他们不会在自己国家建一个火电厂,给这里送电吗?”
我说:“那样得不偿失,阿尔泰蒙古周边并没有什么工业,原本就是牧场,单纯修建火电厂,交通运输,煤炭供应都成问题,况且他们是在别国的领土内偷偷摸摸干,倒不如现场解决电力问题来的划算。”
胡一虎道:“从这点上,我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偷偷摸摸挖矿,那挖到矿石后,他们偷偷摸摸的运走不就完了吗?何必在这里还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他们到底想干啥呢?”
我道:“这个我也猜不到,我总感觉这里面隐藏着巨大的而且是惊天的秘密。”
“走吧”我道,“如果这里面确实有秘密,而我们恰巧把这个秘密揭开了,你们是不是很高兴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不会高兴”
胡一虎奇道:“问什么啊?”
我看了一眼黄主任道:“我关心的不是这个秘密本身,至于谁关心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关心的是我们勘探队,还有队伍里的这些人,大家能否把命保住走出去,才是让我高兴的事情。”
听我这么说,大家都不说话了,闷着头又开始走路。坝体本身没地方可走,我们向一侧隐约看到的建筑物走去。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边缘,但这里也没有路,在一处水位线的标注线外,我们看到了阶梯,但那个阶梯离我们很高,近3米的距离!我们没办法上去,从这里转出来,有一个大冰坡,好像是从内部排水的分流道。
胡一虎异常艰难的爬上去看了下,回头对我们说:“能走,这里有有个洞。”
没办法,我也先手脚并用的爬上去了,让胡一虎准备绳索,然后再将刘教授和黄主任两个人拽上来。我仔细观察了下胡一虎说的那个“洞”发现这里应该是一个分流道,前面也是一个枢纽,但这个分流道还是比较深,里面黑漆漆的,洞口伸出的防水灯,估计也是坏的。
分流道内基本上有很厚的冰层,跟外面的冰坡连在一起,那显然是分流出的水被冻结了的现象。
打着火把,我们只有往里面走,地上很滑,我感觉脚上的白胶鞋的橡胶鞋底已经被冻硬了,两只脚就快冻得麻木了,每个人基本上都差不多,走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用脚跟着地垫着走,样子就像是鸭子,很滑稽。但现在我们谁也没心情去笑这个了。
我一边走一边问刘教授:“这个水坝我觉得一定有很大的作用,但现在为什么被冻上了呢?难道这里山洞内的气候还能改变吗?”
刘教授说:“这个我也想不清楚,只能猜测,也许几十年前这里被苏联人截断了地下水,并且拦截了冰川溶化水形成的水库,但气温应该不会是现在这样,甚至应该很高才对,但可能突然的地质变动或者意外的事情造成的洞体坍塌,使这里环境改变了,温度高的地方被封住,接近冰川的地方被打开了,气温急剧下降,那这个水坝,估计也就被冻上了。”
我说:“这说不准也是他们放弃这里的原因之一!”
黄主任走的异常艰难,做惯了办公室的人,那受的了现在这样的冰上行走,走走停停的,嘴里道:“抽跟烟吧,我们能不能歇歇啊?”
我说:“上去再歇吧,在这里会被冻死的。”
黄主任无奈只能继续走,可是他脚下一滑,“哎呀!”一声,一脚滑倒,倒地之前双手乱抓,我被他不幸抓到,脚下一个踉跄跟着滑到在地,手里的火把也被摔了出去,那火把被甩出老远,闪了两下,灭掉了!
突然的黑暗立刻就笼罩了我们,好在这种黑暗的环境,我们都已经快习惯了,黄主任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胡一虎大声的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事,被滑倒了,”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这个黄鼠狼真是个累赘!挣扎着爬起来,手上摸到的是一些滑滑的丝状物,不知道是什么,爬起来划了根火柴,想看看火把掉哪里了。
短暂的火光下,黄主任死狗一样的趴在地上,火把被摔出去十多米远,我刚想站起来,去拿火把,但却感觉两只脚被什么东西缠绕上了,一使劲没能站起来,失重之下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这一下可把我摔得不轻,感觉都快背过气去了,眼前竟然有金星乱冒!
这时候,黄主任杀猪一般的大叫起来:“啊!。头发!好多的头发!”
“啪”的一声轻响,胡一虎打开了手电,走过来查看,“咦!真的是头发,!这是什么妖怪!”
过了一会,刘教授将那个火把捡过来点着了,我坐起来,借着亮光去了看,果然看到在我的两脚上,缠绕一团头发一样的东西,那头发竟然还会动!我使劲挣了一下,竟然挣不开它!冷汗“唰”的就从我的头上流了下来。虽然在这样寒冷的温度下,我能清晰的感觉冷汗流下的麻痒,后心也是湿了一片。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我你头去看黄主任,就见到他不但两脚两手被那些头发缠绕着,甚至脖子上也被缠上了,满脸通红瞪着死鱼眼挣扎着。我大喊道:“快!快救人,用刀子割断它们”
胡一虎从包里拿出刀子上去去割黄主任身上的头发,刘教授过来帮我,费了半天劲,终于从那片要命的头发里挣脱了出来。我拿过火把照了照,发现地上的冰层上一簇一簇的舞动着很多头发,火光照耀下,那些头发并不是发着灰黑的光泽。这个情形太诡异了。
黄主任挣脱出来,仍是一脸的惊恐,颤声问道:“什么东西啊?差点要了命啊!”
我们靠墙站着,离得那些头发很远,胡一虎拿着火把去那些头发,头发遇到火,迅速的缩回了冰面。
刘教授道:“我们快走吧,这不是头发,而是一种真菌,如果被它们缠上了,会把肉体分解变成养分,这东西吃人。快走!”
听到刘教授这么说,我们全都慌了,站起来沿着墙壁就跑,前面地面上仍旧发现大量的头发,我们劲量绕着走,是在绕不过去就用火把去烧,待那些头发缩回冰面,我们就加速通过,堪堪跑过了这一片吃人的头发,我感觉两腿发软,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于是蹲下休息。
胡一虎问刘教授道:“这什么真菌啊,怎么在冰面上也能生长啊?”
刘教授喘着气摇摇头:“这东西是一个老朋友告诉我的,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真是想不明白,不过在这里碰到的怪事还少吗,我看我们还要再小心些才行。”
众人均点头同意。休息过后,我们钻出分流道,通过枢纽,这里的枢纽使用挡板的绞盘控制的,但现在没电,也就不会起任何作用,我们现在等于是进入了坝体内部了,从外层的过道里我们进入了轮机厂房,通过旋梯下来后,在手电的照射下,眼前出现了让我们目瞪口呆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