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孙二娘在卒不及防的情况下,突然近距离遭遇到一头黑熊,那畜生张牙舞爪满身腥臭,身体站立着,胸口那道月牙般的白毛在我们眼里触目惊心。
“怎么想什么来什么!”我咬牙暗想。这时候脑子跟过电一般,原来道听途说关于狗熊的传说全冒出来了:“什么谁谁被狗熊打掉一只耳朵,谁谁看包谷地的时候抓偷吃的狗熊被熊掌扇掉半张脸”
“奶奶的,今天怎么流年不利啊,先是蛇,现在又是熊!”这时候间不容发,我反手就把那把刺刀拽了出来。
孙二娘比我夸张,工兵铲摆了个姿势,后腿一蹲,冲着那只黑熊“嗷!”就是一嗓子大叫。那意思就是准备拼命地架势。
这时候就看那只熊,嘴里面呜咽了一声,一低头从左边的山坡下冲去,我伸脖子再看时,只见一个黑乎乎的大球顺着陡峭的山坡骨碌骨碌极快的速度就消失在半身多高的杂草丛中了。
这一幕的出现,让我们俩面面相觑,既惊且诧!原来我们人怕狗熊,狗熊更怕人啊!它这是逃跑了啊!这可是我们万没想到的结果,这情形让人倍感好笑。
“呵呵”我嗓音嘶哑的干笑了两声,冲孙二娘挤了挤眼睛,一百头:“走吧”。
孙二娘愣了半天,然后一声不吭拔脚就走。
这一路上无话,按照我的记忆,从松林中穿行了一会,地势突然下沉,周围的松树都是又粗又直,树身都是几十米高,枝叶茂盛伞盖遮天。阳光这时已经穿不进来了,林子下面的地上除了草就是落叶松针,幽暗的环境下,我和孙二娘快速的从俩棵并列的大松树下穿过,这时看到的是一块露出的大石头边上那棵长相怪异的歪脖子松树,从石头边绕过去,在树底下那个杂草遮蔽的山洞就露出来了。
我和孙二娘在洞口的石头上坐了下来,检查了下原来小时候摆放的石块记号,心里吁了口气,看来这些年这个山洞还没被别人发现。
我们现在喝了些水,歇了口气,我看到孙二娘两条腿还在微微发抖,知道刚才的事情他还没缓过来,岂止是他,我到现在心里也扑通扑通跳。我们两个互相看了眼,突然之间两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刚才大叫什么啊?”我问他“这都不明白,壮壮声势,吓唬它一下。”孙二娘得意的说,他从包里翻出两根火腿肠扔给我一根。
“看来护林员可能对付的没准就是这只熊,这熊没多大啊,成年熊要两人来高的,难怪被我们吓跑。山里很久没听说有熊了,从哪里跑来的呢?想不通”。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讨论。
“管他的,反正这事跟谁讲,谁也不相信,我只担心刚才的动静别把护林员招来就行了。”孙二娘边吃边说,这时候又摸出几个茶叶蛋来。
我跟他说马上进洞去,进去前我们需要检查装备,这小子磨磨唧唧把茶叶蛋都吃光,然后喝点水,然后把背包拿过来。我们一起清点了下装备:两卷绳索,绳钉,挂钩和挂锁,手电两把,电池若干,两个摩托车头盔,劳保手套。还有毛巾!这些行头让别人看到肯定遭笑话。反正我们也没打算让别人看到。孙二娘说我们凑的那点钱最贵的就是买了那把工兵铲。
我们把绳子绑在那棵歪脖松树上,戴上头盔,手套,把毛巾阴湿了水绑在脸上,拿上手电,孙二娘背了个挎包,把我们电池放进去,又抓了吧巧克力,剩余的东西装到一个背包中,塞到洞口的杂草中。
我们互相看了眼然后一前一后开始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