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们抽搐了,这么个恐怖的东西在这小主母的眼里只是个玩具而已??他们这个小主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啊?
而死人头郁闷了,想起江湖黑道那句口头禅:小心老子,把你头砍下来当球踢?它真想找根面条上吊死了算了。直到古翊哥哥带小梨子回到新房里,死人头还在郁闷当中。
“叫什么名字?”古翊觉得这个小胖妞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问她的名字不过是叫人好准备牌位放祠堂。
“殷梨。”扯掉头上的红纱,盯着桌上的糕点看了良久。能吃吧?
“记住了吗?下去吧。”古翊这话是对身边的七长老说的。
“小的记住了。”七长老哆嗦了一下,上午的惊吓还没有缓和过来。再看看这个小主母天真可爱的样子,跑得更快了。
“相公?”还是叫大叔?殷梨皱眉,这就是她为了得到一个很好的玩具,而付出的代价。
古翊觉得自己二十四五岁,却娶了个十岁不到的老婆,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古翊,我的名字。”
“古翊?”殷梨无辜的望着男子俊美的脸庞,咯咯而笑,“古翊,古翊哥哥……”的叫着。拍了拍衣服里的死人头,孩子肉肉的小掌发出一个符咒打入头骨里,眼睛眨了眨,死人头!叫你乱动!
“早点睡觉吧。”古翊看着她的举动,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开了新房。
见到古翊离开,女孩才将头骨从怀中拉了出来,随便一扔,黑森森地头骨滚落墙角,她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走到桌边看着满桌的点心,冷冷道:“还是个硬点子!”
新房的空气里弥漫的是一种特殊的香味,带着丝丝清甜的味道。果然是炼药师世家,一个小丫环都有些本事。还真不让她活过今晚。
骷髅魔尊无辜的滚在墙角,看见一只老鼠七窍流血地死在它的面前,兴奋得两眼发光,只可惜得罪了殷梨小祖宗,被魔力封印动弹不得。
“死人头,我出去一会,两个时辰之后封印自解,这屋里的死物全是你的。”说罢,小小的身影已经从房间消失。
殷梨一向好奇心重,至于是什么要迫害自己,相当的好奇,神捕的女儿自然也是有遗传的。出门的时候,她顺便在门口拍了个紫符结界,那骷髅魔尊实在是休想走出房间给她捣乱。
古宅除了主院灯火通明几外,其他的偏院只廖廖数盏的风灯在屋檐下摇曳着,发出浅浅淡淡的光芒。
一个黑影迅速地从檐下穿过,突然在转角处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瞪得极大,惊诧至极。
“你,你……”
慢慢逼近黑影的紫色身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嘿嘿一笑,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姐姐,黑色实在不适合你。”
“少,少夫人。”黑衣女子一怔,脸上的惶恐褪去,阴光必现,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就算房间里的毒气没有杀死她,想来她也没什么多大的能耐。
殷梨咯咯地笑着,笑得实在是可爱极了,就算她不会武,并不代表能随随便便地被人欺负:“姐姐是哪房的丫环?”
黑衣女子冷哼,一道红色的粉末朝殷梨洒过来,殷梨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在红色粉末离她身体一公分的距离时,突然停住了。
原来宁静的庭廊处吹起淡淡的轻风,吹起女孩细软墨黑的发丝,女孩发上扎着的小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慢慢地响声愈来愈急,狂风骤起,那些红色的粉末便纷纷地朝反方向飞了过去。
黑衣女子一惊,双瞳放大,一声呜咽声还未叫出口,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血肉之躯连同身上的衣服瞬间被药粉融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
一个中级的红鞋(黑话:杀手),瞬间秒杀!狂风骤停。
“唉?怎么起风啦?”收回了掌中的引风符,殷梨叹了一口气,一脸疑惑地张望,“这个姐姐走得真快呢。招呼都不打一声,实在太没有礼貌了。”
所谓用毒者反被毒噬,她要是不用这么狠毒的方法,或者殷梨还可以多让她活一会儿,至少让殷梨问出到底是谁派她来对付自己。
唉……
殷梨小童鞋很不理解,想她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纯净善良人见人爱的小可爱,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不顺眼呢?
望着四周空旷的庭院,枯叶满地,徐风吹过树梢沙沙的声音,偶尔一声鸦鸣,女孩撅着小嘴,朝着一处有光的小门走了过去。
小院里灯火通明,一身月白色暗纹锦服的古翊正坐在院中,火花照耀着他的略显苍白的脸庞,更加的淡漠疏离,一旁的大长老一脸严肃的站在他的身边。
“大少爷,饶命……大少爷,饶命啊。”
跪下在地上的女人惨叫着,不停地嗑着头,额上有血滴流下来,声音已经沙哑。
“翊儿。”坐在古翊旁边的中年女人,看了古翊一眼,眼里带着一股莫名的阴狠,“家丑不可外扬。”
古翊俊美的脸上没有半丝表情,“二娘认为应该怎么办?”
“败坏家风的人留不得。”二夫人扫过地上的女人一眼,冷冷道:“五夫人,若不是下人们禀报,你难道还想将这小孽种养大不成?说!那个男人是谁?”
二夫人身边丫环,秋翠怀中锦红色襁褓里包着的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婴儿正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发出伊呀伊呀的声音。
跪在地上的五夫人眼中一片茫然:“二夫人,我不能说,不能说……”
古翊听得孩子的声音,微微皱眉:“二姨娘也说过家丑不可外扬,我看五姨娘也是一时糊涂,以后只要她不出鹃花院也就罢了,以后这事不会再有人提起,当然也不关上岭乐正一家的事,不过这孩子……”可不是他弟弟!
空气骤然变冷,当人觉得压抑无比。
蓦然,婴儿发出一声洪亮的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