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虫拍开头顶的灰尘,嚷道:“小可爱真是太不仗义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就扔了好几个炸弹。弄得房顶都坍塌了,真是个拆迁高手啊!”
阿虫又瞟向燕承宣,对他说道:“我感应到小可爱很伤心啊,好像是因为怕你不见了。”
燕承宣从废墟中爬起来,寒眸冷冷的剜了阿虫一脸,脸上是黑尘,却不掩他丰神俊郎的风度!小狐狸会担心他?他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滑过一抹淡淡的微笑,好像只要阿梨她的心里能闪过一下他的影子,他就觉得很开心了。
殷梨看到燕承宣从废墟里走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阿虫走了过来,说道:“小可爱,你得谢谢我,如果不是我,你小师叔就被那机械怪兽人给掌打死了!”说着指着手臂上被鞭子划过一条深深的血痕,皱着眉头对殷梨说道。
燕承宣冷哼,目光却望向阿梨说道:“擦破点皮!”
古翊袖中的手掌已经紧紧地握成了拳头,他忍住胸口的疼楚,对阿梨说道:“我们走吧,这里墨竹会收拾的!”
废墟中跳出一个人来,厉长老踢开脚下的砖头,手里的一根骨节鞭子泛着渗人的白芒,在夜色中格外的耀眼!
殷梨冷冷一笑,嘴角有丝邪恶的弧度,她身边的阿虫一惊,打了个寒战,小可爱又要干什么?
“阿虫,想办法把这个东西洒在那丑八怪的身上。”殷梨拿出一个青色的瓷瓶放到了阿虫的手里。
阿虫愣住,说道:“干嘛让我去,这么危险的事情不如让你小师叔去,他武艺高超、机敏过人……”突然顿住,说道:“你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其实也是殷梨以前从二长老那里顺手摸来的,还从来没有使用过,只不过看到二长老有一天将瓶子里的药粉洒在了一把精铁铸的匕首上,那匕首瞬间就被腐蚀成了一团黑糊糊的东西,那二长老脸色一惊,长叹一声!“这药太阴毒,落在歹人手里可不好。”然后找了十几个大大小小的盒子,从小到大一层一层地给锁好套住,还在炼药房里挖了一个大洞,在洞口还弄了一个蜂窝针的机关,最后二长老还不放心,将土填好之后,还在上面立了个牌子。上书:巨腐蚀物品,一级危险!
不过二长老没有想到,阿梨这人一向喜欢挑战,人家不让你看,她偏偏就给你挖出来!还轻而易举地破了人家二长老的机关,开了人家二长老精心设置的玲珑锁!
阿虫只觉得小可爱放到他手里的这东西寒得很,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殷梨,说道:“那就听你的吧。”
那青色瓷瓶里的药粉,在阿虫将药粉挥向厉长老的那一瞬那,阿梨目光一凝,脸上闪过一丝讶异的表情,怎么药粉变成了药水啦?
一阵嗞嗞的声音,然后厉长老那铁甲上升起了一阵黑雾,刺鼻的臭味传来,厉长老狰狞的脸色变成更加的狰狞,阴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惶的光芒,吼道:“这是什么东西?”
殷梨哪里知道是什么东西?这事情要问二长老,二长老经常呆在炼药房里做出些稀奇古怪的药物出来,连二长老他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叫些什么名字!于是就取了个一号药粉,二号药粉之类弱智的名字。
“神水!”殷梨脆声声地答道,这么厉害的东西,太神奇了!三年前看到的还是粉末,这会儿就变成了液体了!
厉长老发出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一根细长的手指头恶狠狠地指着殷梨,老者的眼里呈现着不甘与怨恨!厉长老身边的几个黑衣使者冲了过来,惊道:“右护法?”
厉长老发出呜咽的声音,嘴巴里咕噜咕噜的发出诡异的声音,朝身边的黑衣使者说道:“回去禀报主上。”
黑衣使者上前去扶厉长老,刚刚碰触到厉长老的身体,那些黑衣使者匆忙地将手给缩了回来发出一声声哀号声。厉长老突然发出一阵阵的阴笑,身子往黑夜中一窜,已经不见了踪影,跟他过来的地些黑衣使者一怔,瞬间滑入夜色里。
驿站的庭院里落英纷纷,沁人的花香中夹杂着一股恶烈的腥臭,地上是血肉模糊的毒蛇尸体,似乎还闻到了蛇肉烧熟的味道!在灰暗的烛光下,地上一片狼藉!
墨竹走了过来,脸上还带着血水,侍卫一脸沉肃说道:“大少爷,要不要去追?”
燕承宣收剑回鞘,冷冷地说道:“这些人如此神秘,应该不是南朝大陆的,我的人会去追查,这些事情不劳古家少爷操心!”
古翊冷冷的瞟了燕承宣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如此,还请宣王多费些心才是。”说着,便沉声咳嗽起来,胸口的巨痛一下一下地牵扯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寸神经,男子的的眉宇紧紧地蹙着,一股腥腻之感从胸口迸发出来。
殷梨脸色一变,惊道:“古翊哥哥!”
墨竹也是一惊,说道:“大少爷,你刚才善动了真气,导致体内的毒素复发了。”
“要怎么办?”殷梨一双明媚的眸子,此时泛上一片朦胧的光芒。
“没事,这里还有厉长老给的药。”古翊摸着殷梨的头,眼睛里是一片柔和的光芒。倒在手心里的药丸正准备放入嘴里,殷梨突然脸色一变,伸手抢过古翊手心里的药丸说道:“厉长老是个坏人,他给你的东西能吃吗?”
“厉长老的药一直有用的。”古翊笑道。
殷梨怔住,喃喃道:“反正恶人的东西不是好东西!”她咬着唇,嘴里有血腥的味道,眸瞳里泛着凌厉的寒芒!
燕承宣看到殷梨苍白的脸色,他俊美无铸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异色,说道:“你没事了吗?”
殷梨突然咳出一口血来,然后晕倒过去!该死的!别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纸老虎了!皇帝如此对她,那个厉长老也想对付她!她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宽大的大殿内,烛火明亮,纱幔飞舞,一室萦绕着醉人的馥香,一个妙曼身姿的女子走了出来,黑发披肩,宽松的衣裙披在身上,脸上是一片冷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