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贵拿着钱,带着老婆和孩子,远走他乡,准备隐姓埋名做些小生意,以此度日。当他租完房子,稍安定下来后,发现随身带的钱已花完了。卡上虽然有大笔的资金,但他不敢随便取,他清楚,银行的监控网络很先进,稍不注意,就会身份。这天,他带着卡进了县城,等到天黑,准备在柜员机上取钱,他等了好久,天黑了下来,看看四下无人,他确信很安全了,走进自助银行区,当他将卡插入自动取款机后,卡立即被吞了进去,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刺眼底,同时柜员机上方的报警器响了起来,何昌贵知道不好了,转身想走,可没有卡,门开不了了,就在他准备来个鱼死网破,撞门而出时,几名特警出现在面前,何昌贵暗自叫道:“完了!”警方很快弄清了何昌贵的身份。
何昌贵被抓到了,但转到他卡里的钱,少了二十多万,陈二索性来了个一鼓作气,向法院起诉了何昌贵,要求以他名下的浴室和饭店判给自己,作为补偿。法院经过审理,满足了陈二的要求。
陈二让许兴才负责经营饭店,让胡永彬负责浴室,胡永彬本来不愿意干,但苦于以前的工作辞掉了,眼下一时又没有工作,小玉又时不时地打电话向他要钱,胡永彬没办法,只好先答应接下这个任务。
李珊珊将公司交给陈二后,当天晚上,早早地睡了,这一夜,她睡得很实,一夜几乎没醒过。她早上醒来时,发现胡永彬不知去哪儿了,她拿起电话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在客厅的桌子上响呢,李珊珊想,他手机都没带,肯定是出去买早点去了,她又一头倒下迷迷糊糊地睡了。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胡永彬还没回来,她想可能是被陈二叫去了,她打电话给陈二,陈二说:“我正在找他呢,浴室才开张,他也不多去看看,把里面好好整理一下。”李珊珊不想再听陈二说下去,挂了电话。
此时的胡永彬,正在小玉处呢。原来,胡永彬为了和小玉方便联系,另外买了个手机,专门和小玉联系,而且,他们说好了,打电话时,只震一声铃,不接不说话。这天早上,天还没完全亮,胡永彬的手机的铃声就响了,他看看李珊珊还在熟睡的样子,赶紧穿孔机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直奔小玉处。
胡永彬来到小玉处,敲门,小玉赌气不开门,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你还来我这干什么?”胡永彬说:“你一打电话,我不就来了吗?”小玉说;“要是我不打电话,你一辈子也不会来的吧?”胡永彬说:“怎么会呢?这几天我不是有事情嘛。”小玉说:“你事情就是多,我病了,你也不来看一下。”胡永彬说:“你快开门,我看看。”小玉开了门,胡永彬见小玉穿着睡衣眼泪汪汪地站着,好象受了莫大的委屈,胡永彬赶紧脱下身上的羽绒衫裹在她身上,拥着她坐到被窝里说:“看你,当心不要着凉了。”小玉哭了起来说:“我昨天就发热了,身边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胡永彬伸手放到她额头上,果然有点发烧,说:“我去开点早饭,嘱了早饭,我陪你去医院看一下。”说完就动手准备早饭去了。
吃了早饭,胡永彬陪小玉去医院看病去了,这边陈二和李珊珊怎么也找不到他。陈二算是认清了胡永彬了。他准备关了这浴室,只是时机没到。
这天晚上,陈二辞去了所有的应酬,他要好好地在陪包括李从本在内的一家人吃顿饭。自从春节以来,他几乎还没有在家吃过晚饭呢,李从本春节以来,一直住在他家里,俨然成了丁小丽的父亲。自己的家,只是偶尔过去看,每回去一次,看到家里的陈设,就想到孔琳,想到孔琳,悲伤就自然而来,因此,回去一次,就象病了一场似的,他一病,不但他自己受苦,丁小丽和陈二也跟着受累,因此丁小丽和陈二尽量不让他回去,这样,无论对他自己还是对丁小丽和陈二都有好处。这几天,陈二处理完了手上的麻烦事,心情很好,李从本也好久没回去了,似乎已经从亡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陈二拿出一瓶好酒,对李从本说:“爸爸,今晚尝尝这个酒。”李从本一看,这瓶子有些古怪,并身是一匹扬蹄的马,瓶盖是个人头,李从本没看过这种酒,说:“这是什么酒,我没喝过。不一定好喝。
”陈二笑着说:“你没过的,就不好喝?这话也太武断了吧,这是洋酒!是意大利名酒‘罗马’!”李从本听说是名酒,立即舌下生津,说:“来,尝尝!”陈二说:“等一下,我去烧几个菜。”李从本说:“菜就不要了,有酒就行了。”陈二说:“不行,好酒伴好菜,喝酒时,主要是要吃菜的。”李从本说:“那我下去买些熟菜!”陈二说:“不要了,我来炒,一会就好。”说着,陈二已经打开了火,炒了起来。陈二炒了两个菜后,丁小丽把孩子哄睡着了,说:“你们去喝酒吧,下面的菜我来炒。”陈二放下厨具,来到客厅,给李从本满上一杯酒,说;“爸爸,这些天来,你帮着看涛涛,辛苦了,我敬你一杯。”李从本浅尝了一口,觉得嘴边辣辣的,喊道:“够劲!够劲!让我看看是多少度?”陈二瓶子拎给了他,说;“你看吧,反正我不认识字。”李从本看了半天,没看到一个汉字,只看到一个阿拉伯数字“30”,凭他半生喝酒的经验,他知道,这绝对不是酒的度数,他骂道“他娘的,怎么没汉字呢?”
这时丁小丽送上了两个菜,陈二说:“好了,不要再炒了,你也来尝尝这个酒。”丁小丽说:“我又不会喝,你让我尝那是白尝。”李从本说:“嗳,来尝尝!”说着李从本给丁小丽倒了一杯,丁小丽说:“你们让我喝的啊,喝醉了,碗你们洗啊。”李从本笑着说:“就是喝醉了洗好,不但洗得快,而且越洗越少。”丁小丽喝了一口,嗓子象着了火似的,再听着李从本说的话,呛得五脏全着了火,陈二赶紧给她倒了杯水,说;“你真是吃苦的命,这么好的美味佳肴,你却不会享受。”丁小丽喘息了一会说:“你们还享受呢?这是活受罪。
”李从本笑着说:“世上有好多东西,细细想来,就是很有意思,就算这吃饭吧,明明是清茶淡饭最养生,但请客人时,非得大鱼大肉的,才算是真心诚意;喝酒吧,明明是浅尝就止最好,非得喝醉了才开心;官场上怪现象更多,我年轻辞职前是轻工业局工作,有一次我们单位要选一位保卫科长,当时单位有好几位刚从部队转业回来的,都指望这次能被提拔一下,可结果,你们谁也想不到。”陈二说:“你们局长兼任保卫科长?”李从本喝了口酒,吃了一筷菜说;“比这还离谱。
”丁小丽说:“让他老婆来当保卫科长?”李从本放下筷子,盯着丁小丽,丁小丽见李从本盯着她看一言不发,心里有点发毛,说:“爸爸,怎么了?”李从本说:“小丽,你的脑子转得挺快的啊。不过不是正宗的老婆,是小老婆,当时我们不知道啊,局长怎么会让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的当保卫科长的呢?有人不服气,就去求证。”陈二说:“这到哪里求证?”李从本说:“还真找到了答案,有人去问局长,一个年轻的女同志,家里还有孩子要照看,怎么能当保卫科长?局长理直气壮地说:‘怎么不能当?保卫科长是局长下面的保卫科长,她上面还有我局长,我说她行她就行,不行也行,我说你不行,行也不行!’因此,在官场上,行与不行,就是领导说了算。”陈二说:“这跟我们干事业不一样,干我们这行的,不行,你就是做不了。”
陈二事业在不断的膨胀,但他越来越清闲了,他不再天天到每个单位看看,而是隔三差五地去看一下,了解一下单位的情况,但作为集团公司,他神经一点也不敢松懈,每天早上八点,他会准时来到设在商务中心的办公室上班,晚上六点会准时下班,中午在敬老中心吃便饭。即便如此,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也是很多的。这天,陈二正在办公室办公,办公室主任蒋一平领进来一个人,说:“陈总,有人要找你。”陈二抬头一看,是何昌贵,陈二脑子里飞速地旋转起来,猜想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