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住了几天医院,出来了,二人在新装修的房子里吃过晚饭,刘泉抱着杨燕坐在沙发上,陪她看电视里放的韩剧,刘泉说:“本来结婚的钱很紧张的,这样一来,钱会很宽松的,我要重新设计一下我们的婚礼。”杨燕说:“这钱也来得痛苦,享受一下也是应该的。”刘泉抚摸着杨燕的手说:“老婆,你真漂亮!”说完在她颈部吻了她一下,杨燕被他吻得痒痒的,转过脸来,妩媚地笑着嗔怪道:“你真坏!”说着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回敬了他一阵热烈的吻,刘泉慌忙应战,双手在她身上抚摸起来,杨燕拿着他的手,引导他前进,二人相互吻了一会,情绪都高昂起来,刘泉放倒杨燕,杨燕微闭着眼睛,任他摆布,刘泉一生中首次面临这样的大事,不免心跳加快,看到杨燕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他手忙脚乱起来,就在他昂首挺胸,阔步前进,准备投入战斗时,没想到,刚碰到杨燕大腿,刘泉“嗷!”地一声长啸,一股白浆喷射而出,接着一声叹息,象是斗败的公鸡,瘫软地伏在杨燕身上。
欲火焚身的杨燕,正在等待刘泉的浇灭,忽然听他一声长啸,随之而来的是两腿之间有了一股暖流,她明白了刘泉是一触即溃的将军,杨燕身如火烧,她怒嗔道:“平时看你到是雄纠纠,气昂昂的,象是要吃人似的,今天让你吃,你却落荒而逃。”刘泉也奇怪,每次和杨燕单独在一起时,他的欲望强烈到无法形容,他也为今天这一幕的到来,在脑海里不知模拟过多少次了,每一个体位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他都在心中作了细细的安排,可不知怎么回事,经过无数若干次演练和彩排过的细节动作,在临场发挥时,竟一个也没能运用起来。杨燕还赤峰裸体地躺着等着他的进攻,他却无力发起二次冲击。他捧来一床被子,盖在杨燕身上,杨燕一脚夫踢开了,说:“你今天不攻下这个山头,别想睡觉。”刘泉说:“亲爱的,你给我一点时间,我要重整旗鼓,非攻下你这座山头、爬过你这片草地不可。”说着将被子重新盖到杨燕身上,二人又转到被窝里奋战,杨燕的手一直握着那个让她夜思梦想、魂牵梦萦的玉棒,只可惜,它现在一点硬度都没有。
二人渐渐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燕被刘泉推醒说:“亲爱的,行了,行了!”杨燕伸手一摸,果然硬如铁棒,她侧卧分开腿,迎接刘泉的进攻,刘泉爬起来,放平了杨燕,重新提枪上马来战,果然,一战而成。这一战,让杨燕由少女成为了女人,她第一次享受了做女人的畅快。战后打扫战场,杨燕主动要刘泉检查一下身下有没有红印,刘泉低头一看,一块太阳似的红印正向他微笑,刘泉心花怒放,扒到杨燕身边说:“亲爱的,我爱你,我决定明天去给你买辆车。”杨燕说:“真的吗?”刘泉说:“真的!”杨燕翻身给了他一个吻,说:“你力好大,把人都弄疼了。”刘泉说:“你好好歇一歇,马上就会好的。”
这年秋天来得特别快,人们从闷热的夏天中还未完全走出来的时候,一场秋雨,宣告了夏天的离去,这场雨下的时间特别长,足有一月有余。陈二心里有些急,因为下雨,不但工程无法施工,会大大影响工程的进度,而且建筑材料最近天天在向上涨,这将会大大增加工程的预算成本。天越来越冷,雨越下越多,风越刮越疾,陈二这些天来,要做的事就是每天晚上看中央电视台的天气预报。看着连绵不断的秋雨,陈二心里异常烦躁,他找来朱松说:“这场雨看来还有得下,现在是工无法施,工人不解散,因为,工人一解散,要招集起来就相当的困难,不解散,每天支付的费用就好几万,怎么办?”朱松说:“可以让本地的工人先回去,工资发一半,复工时结帐,这样,公司减轻了负担,又抓住了工人。”陈二说:“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外地的工人,也发一半的工资,让他自己出去再找工作。”朱松说:“外地的工人,出去后容易滋事,而且容易流失。”陈二说:“放假前,我要跟他们开个会,警告他们一下。”
第二天,陈二将各工种队的队长招集起来开会说:“公司不是给大家放假,而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暂时让大家放松一下,工资发一半,因此,大家要遵守纪律,不要做违法的事,各队队长是本队的事件的第一责任人。”工人放假后,陈二让朱松、蒋一平和刘永桂轮流值班。蒋一平说:“朱经理,你得替我多值几个班。”朱松问:“什么事?”蒋一平说:“老婆的肚子,你们是看到的,越来越大了,我要赶快把婚结了。”朱松说:“不行!谁让你无证上岗的?我老朱比你大好几岁,都没有你急。”蒋一平说:“好老朱,不是我急,是我老婆急,我知道无证上岗不对,犯了错误,这都是早熟惹的祸。”朱松说:“一天两包‘中华’怎么样?”蒋一平说:“这没问题!”
工人放了假,陈二似乎轻松了好多,每天晚上,准时地看天气预报。这天,天气预报说,夜里有大风,雨转多云。陈二高兴得不得了,他立即打电话通知所有的人,明天早上七点,准时上班。他故意将上班时间往前提了半个小时,他要一点一点地将失去的时间抢回来。指挥停当后,已是深夜,忽觉倦意浓浓,刚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手机响了,陈二打开一看,是章明飞的电话,电话里,章明飞异常恐惧地说:“陈,陈总,出大事了!”陈二一骨碌爬起来,倦意顿消,问道:“快说,什么事?”章明飞说:“张,张芳被打死了!”陈二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对着手机喊道:“快送医院,我马上就到!”丁小丽被陈二的叫声惊醒了,她知道又出大事了,对陈二说:“你把衣服穿好,外面好冷的。”陈二说:“你睡你的觉,看好孩子。”说完冲出了门。
陈二来到污水厂,只见厂里来来往往有好多人,他来到了张芳和孙连福住的房子面前,只见他们住的房子的房顶塌了,医院的救护车已将张芳和孙连福接走。据厂里值班的老王讲,张芳肯定是被打死了,孙连福看样子没事。陈二问;“章明飞去哪里了?”老王说:“章厂长去医院了。”陈二明白,张芳一定是死了。他叫老王保护好现场,自己驱车赶往医院。
陈二赶到医院,见到污水厂的几个骨干成员都在,陈二问章明飞;“怎么样?”章明飞说:“张芳不行了,屋顶的水泥梁正好打在她头上,脑浆都出来了,孙连福没有大事,只受了些皮肉伤。”陈二说:“张芳的遗体在哪儿?我要去看一看。”陈二在章明飞等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太平间,陈二揭开她脸上的白布,只见原本很漂亮熟悉的脸庞,变得恐怖陌生起来,陈二怀疑是不是弄错了,他再看看那双白嫩的双手,他心中的疑惑被打消了,这双手,他太熟悉了。想起张芳刚见到他时,第一次握住的就是这双手,她又说又笑,青春烂漫的样子,陈二不禁失声痛哭起来,他说:“张芳,是我害了你啊!”大家劝住陈二,说:“她本来过得好好的,走到这一步是她自找的。”大家扶着陈二走出了阴森恐怖的太平间,陈二说;“我去看一看孙连福。”于是大家陪陈二,一同看望了孙连福,只见孙连福头上缠着绷带,医生刚给他处理好伤口。他见陈二等人进来后,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出去,陈二说:“老孙,今天发生了意外,我深表歉意。”孙连福又挥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出来,医生也说:“你们出去吧,夜深人静的,有事明天谈。”
陈二出了医院后,一面让章明飞派几个人去给张芳买几套新衣服,并嘱咐说:“天亮之前,一定要将张芳脸上洗干净,给她穿上新衣服。”一面连夜通知道张芳的父亲张长旺,让他速到城里来,有急事等着他来处理。张长旺不赶怠慢,但外面乌灯瞎火的,心里又有些慌乱,竟连路都找不到,于是他只好坐着等天亮。天有些微亮的时候,张长旺见大地被深雾笼罩着,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拍拍身上的灰尘上路了。站在路边等了好久,也不见一辆公共汽车,他纳闷:“怎么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这时又来了一个等车子的人,只见那人说:“这么大的雾,可能车子不开了。”张长旺这才想起,浓雾可能是导致等不到车的原因,他准备步行到城里。
张长旺走了有两个多小时,雾渐渐散去,他抬头看了一下灰白色的天空,想想一定是女儿在城里又出事了,心里就象这天空一样,空荡荡的。这时只见后面传来了一声汽车的笛声,张长旺伸手拦下了车,上了车。
张长旺在车上想起这个大女儿,最是不听话,几年之前,也不和家说一下,就和陈二一起进了城,后来和陈二结婚,也没通知家里人,张长旺也恨透了她,心想,女儿大了,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随她去算了。长旺虽然这么想的,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她。有时遇到从城里回来的人,他总要打听一下,有没有姑娘的消息,回来的人都高兴地告诉他,现在张芳不得了,在政府机关里上班了,求她办事的人一堆一堆的。张长旺不信,有一次闲暇没事做,他坐车到城里找张芳,几经打听,他找到了科技局,其时,张芳已是科技局秘书,见到老实巴交的父亲到来,她迎上去叫道:“爸,你怎么来了?”张长旺说:“这几天家里没农活做,我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