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妙玉这边也早就知道自己势必是要走的。便说不去家庙准备回南。探春挽留了几句,就不再说什么了。
惜春站在旁边眼泪汪汪地望着妙玉,不想让她走。妙玉清冷地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如今走了,想来日后有缘或可相见。如此不舍又有何义?”惜春最听妙玉的话,听妙玉这样说,便收了泪。一起送妙玉出了门。回去后,也不理探春。变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了。
探春也不在意,命婆子们将拢翠庵收拾好后,落了锁。又命角门全都锁上。这才放心地去复命了。
如此一来又多了一些人。探春将年老的都聚拢了来,说了下,也不用他们的身价银子,有想离开的便可离开了。这些人的后代都在贾府,哪里肯离开。只求着探春。探春不为所动,还是遣走了好些人。
水涵因为早安排了人看着贾府,所以贾府这一切他都知道了。黛玉刚好也在跟前,自然是听到了。黛玉笑道:“这会子才想起赶人。只怕也晚了。不过那些人干惯了伺候人的活,只怕出去谋生起来到也有几分困难了。不过还好都算是有一技之长,也饿不死他们的。”
这些晚上的整理,让水涵和黛玉大致也弄出眉目来。水涵也明白了林如海的一番苦心,当初不拿出来,是因为皇上还没有力量忠顺王撕破脸,如果冒然拿出来,只怕会激怒忠顺王,如此对皇上反而不利。直到林如海死前,都没有合适的机会,林如海为了不使这些秘密流失,所以命林成暗中守住这里。不让外人接近。
也安排了林忠出了贾府后便立即回苏州来,这样一来,水涵肯定会怀疑,继而会来到苏州,这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只是里面讲贾母和巫族有关的事情,却没有再查下去。而这又是另一个谜了。
水涵目前一直未看到巫族的人有参与的迹象。所以贾母那儿只能安排人先盯着。现在主要的是忠顺王这边,不能让他和贾母连手。但京里传过来的消息,说忠顺王要查薛蟠,这让水涵有些疑惑。不知忠顺王是如何去想的。
也正好让他查出薛蟠后,让皇上趁机下旨,将薛家抄了。这样无论他想做什么,都没有办法了。水涵传书去了京里后,这才休息下了。
而黛玉在房里却也没有睡着。没想到这里面竟有这么的事。也从没想到父亲会担负着这样大的事,为何父亲从未说过呢?
黛玉有些心疼自己的父亲。自己只在贾府受着闲气,而父亲却担着如此风险。
这一夜,黛玉总是翻来覆去的没有睡好,东平太妃也没有睡好,但她怕黛玉会内疚,所以也不吭声。只有些心疼黛玉。
到了第二天,黛玉再也躺不住了。东平太妃也醒了来,笑问道:“玉儿今儿起的到也早呀。”黛玉笑笑道:“一定扰的雪姨也睡不着了。”
东平太妃忙道:“到也没什么,昨天在家里也歇的差不多了。今儿也有了精神,到是醒了早些。”
黛玉这才放下心来,让月影去吩咐准备早膳。紫鹃和雪雁收拾了一下房里后,黛玉这才说道:“雪雁,你去看一下王爷,看他可吃过早膳?如果没用过,那就请他一起来吃吧。”
雪雁答应后,就去了竹院,水涵听雪雁传的话后,便说一会儿就过去。雪雁回来回了黛玉,黛玉想想便让紫鹃去安排一下。
一时之间,早饭也摆好了。黛玉怕凉了,正想让人去请水涵,水涵也就过来了。几人一时之间用完了饭。
水涵这才问道:“今天可还要出去?”黛玉看了看太妃,太妃想想说道:“这些日子,也总在街上转转,这一转也没有多少意思了,不如咱们去庙里如何?”
黛玉想了想说道:“苏州有名的庙就是寒山寺了。不如就去那里吧?”说完后黛玉看了看水涵和太妃,太妃点点头说道:“那就依玉儿吧。涵儿今日可有别的事?若是有,你尽管去忙你的。我和玉儿去就好了。”水涵摇摇头说道:“我原也没安排事,就陪你们一起去吧。正好可以去看看寺里的静心师傅还在不在。”黛玉知道水涵认识静心师傅,刚好自己也打算去看看他的。
几人说好后,也就让下人们安排了。一时出了门便住城外走去。到了寺院门口,一个小沙弥早已等在那里。见水涵和黛玉过来后,便迎了上去说道:“请问两位可是东平王爷和林姑娘?”
水涵点点头,问道:“小师父如何知道我们的?”小沙弥行了礼后,这才说道:“回王爷,是师父起早课时说,今日两位要来,让我在门口迎两位进去。”
水涵还了礼后说道:“那就请小师傅带路吧。”小沙弥回了礼,这才转身向里面走去,水涵陪着黛玉还有太妃一起向里走去。太妃知道大师想见的肯定是水涵和黛玉,便说自己要去拜佛,然后到处走走,让他们二人进去。黛玉有些不放心,便让月影和月如一起去陪着太妃。
这才和水涵一起随着小沙弥一起进去了。走到大师的房门前,小沙弥请水涵和黛玉稍等,自己进去回了大师后,这才出来请二人进去。
水涵和黛玉一起进去后,大师笑道:“老纳等二位已经好几年了,二位可终于来了。”黛玉从小就认识静心大师,所以也笑道:“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静心师傅。”
静心大师笑呵呵地说道:“几年没见,林丫头还是如此调皮。”黛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静心师父说笑了,人家都长大了。”
静心更是笑道:“可不是,小时候总想揪老纳的胡子,以为是贴上去的小丫头现在长大了。”说得黛玉更是不好意思了,低呐道:“人家那时还小吗!谁让大师的胡子那么白,没有一点别的颜色,我真以为是贴上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