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忙铺好床,服侍着贾政睡了,这才去看了看贾环,见贾环还在念书也放下心来。回到屋里去了。
到了第二天,宝钗收拾了一下,吩咐莺儿在家里好好休息。便带着文杏回到娘家。回到家后,宝钗见母亲对她也淡淡的,也知这是因为什么,宝钗也不在意。问道:“哥哥呢?”
薛姨妈答道:“他不出去做生意,难不成在家等皇上的圣旨呀!”宝钗听后也觉得委屈。说道:“妈妈难道以为我是不帮吗?若这事容易我早就帮哥哥了,现在就是因为哥哥的事,我连正妻的名份都没了,妈妈知道我在那里受了多少委屈吗?”
薛姨妈一听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从不见你说。”宝钗将事情都说了出来。薛姨妈搂住宝钗哭道:“我只说我命苦,你父亲早逝,你哥哥又是这么不长进。可没想到把你也连累到只能做平妻。这可怎么办?”
宝钗劝道:“妈妈,我受点委屈也不要紧,只是哥哥不能再出事了。否则妈妈今后更要受苦了。”
薛姨妈更是点头道:“可不是吗?要不然我为什么总是让你帮着点你哥哥。”说到这里,宝钗趁机问道:“哥哥最近没惹什么人吧?”
薛姨妈有些奇怪地说道:“没有呀?最近他一直都在外面忙生意。也不胡来了。怎么了?可是你听到什么事了?”
宝钗有些迟疑道:“我是听老太太说的,说是哥哥不知惹了忠顺王府的人,忠顺王如今正让京兆府查哥哥的旧案。”
这话一说出来,让薛姨妈更是害怕了。她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忙命人去找薛蟠回来。这才又细细地问宝钗。
宝钗也只将自己所知都说了出来。刚巧薛蟠也回来了,薛姨妈忙把薛蟠叫了进来。骂道:“你这孽障,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人?”
薛蟠是摸不着头脑地问道:“妈妈到底说的是什么事。最近我可是好好的去做生意。不信你问去赵掌柜。”
薛姨妈还想再说,宝钗止住后这才问道:“哥哥,最近你可曾和忠顺王府的人打交道?”薛蟠想了想摇摇头示意没有。但是却突然想到曾见过忠顺王一面,不知道敢不敢说出来。
宝钗见他一犹豫,便知这里面定然是有事,便说道:“哥哥,若真有什么,你要快点就出来,省得等事情惹下来了,让妈妈着急。”
宝钗一提起薛姨妈,薛蟠就软了下来嘴里嘟囔道:“最近我也没见什么人,只是前些日子见着宝玉了,然后和宝玉吃酒时,被忠顺王请了过去,剩下的就再没什么了。”
宝钗急道:“当时你见着忠顺王,可说些什么了?”薛蟠诧异道:“没有呀,只是忠顺王要见宝玉,我只是做陪,什么也没说,等宝玉走后,我才走的。”
薛蟠想想当时那情景至今都后悔没有跟宝玉一起走。现在更不可能说出来当时那么丢人的事情来。
宝钗听后想想这也并没有什么,为什么忠顺王会生气可查哥哥呢?薛姨妈也问道:“会不会是老太太听错了?”宝钗摇摇头说道:“这是沈大人亲口说的,不会有错的。”
但心里也有些不解。可是今天带的是文杏,根本不方便去见忠顺王。这事该如何打听呢?
这边的王夫人因为前一天回来的晚,所以没有去贾母那儿,到了第二天,这才过去了。贾母正在吃饭,见王夫人过来,饭也不吃了,出了饭厅后,坐了下来这急急地问道:“娘娘可同意赐婚?”
王夫人摇摇头说道:“娘娘根本不同意,说大姑娘的事肯定是要通过皇上和皇后的,如果大姑娘真愿意嫁给宝玉,不如等大姑娘进宫时,让她亲自说出来,这样皇上和皇后也不好阻拦。”
贾母一听这话,就有些生气了,本想生米煮成熟饭,不怕黛玉不答应,可是没想到这一边就先没影了。这一下更是没了心思,便让王夫人先回去了。王夫人本以为贾母会说薛家的事来,可没想到贾母一点也没提。王夫人自是不好再提,只好先回去了。
李纨这边和探春坐至抱厦内,仔细翻了翻账册,都叫苦不迭。这府里分明是个空壳子,哪里需要管什么呀,这方方面面都需要用银子,而官中的银子所剩无几。连支付月钱都不够。
李纨也不敢做主,便说让探春拿主意。探春哪里会做这无米之炊。可是自己信势旦旦的说了那番话,如今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底下的人更是看着笑话,让探春骑虎难下。那年管家时安排的一切也都在宝钗管后全废止了。如今再做只怕下人们会因为害怕到头来一场空,而都不尽心了。现在除非是重新想一些办法开源节流了。
但是从哪里开始呢?家里的人已被宝钗裁去了不少。如今又将大观园关了,里面的尼姑到是还在,不如将她们也迁了出去,这样一来,连伺候的人也不用了。探春想到这里,便想想将她们迁到哪里去,这一想也只想到家庙了。
探春和李纨商量了一下,李纨只说自己也不懂,让探春自个儿拿主意。探春想好该如何给王夫人说后,便来到王夫人处,和王夫人说了一下自己的意思。王夫人一听,这也无所谓,本来让那些尼姑在里面住已是不妥了。便让探春作主就好。
探春亲自带人去了拢翠庵。和妙玉说了,正巧惜春还在,一听说让妙玉走,惜春就第一个不依,直说要去找老太太评理。探春哪里会怕。但碍于面子,还是劝了惜春几句。
惜春来到贾母处,跟贾母说了许多。但也只一个意思不让妙玉走。贾母本就烦惜春沉溺于佛教之中,早就想打发了妙玉,如今正是好借口,怎会不答应呢,可惜春到底是宁府的正牌大小姐,贾母还是劝了几句,就装做头疼。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