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玥冷星所为,所以就急着赶过来了,见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凌哥哥,这么多年了。云姐姐早已经放下了,她过得很好。她过几天就来姑苏拜祭爹爹。”黛玉说道。
“那就好,这样我所担负的罪孽也少了一些。虽然我知道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幸福了,是缘还是孽我都不会再埋怨上天,八年前,因为我的懦弱,造成了那么大的悲剧,如果不是因为父王母妃,我早已不想这样行尸走肉的活着,现在你从少林回来了,我也想这件事情有个解决,我决定不再懦弱,不再逃避,也不再管世人的眼光,赎罪的事我想和他一起承担。”虽然一直看着水凌很开朗,不知道他的心里面有这么多的痛苦,能说的出的痛苦又岂能算得上痛苦。
“是谁在外面。”水溶突然说道。他的声音不疾不徐的透过禅房,传了出去,却是加了佛门狮子功的内力,看那堂前菩提树一阵枝桠摇晃,一道黑影已经飞走了,水溶最先赶了出来,想追,却慢了一步,等黛玉他们走出来时,早已不见了身影。
“哥哥,是谁。”黛玉问道。
“我也未看的真切,一个人黑衣蒙面,黑袍遮身,看不清楚,轻功极好。”水溶说道。
“看来和昨晚那人是同一个人。”行远大师说道,“昨夜那人也是如此。”
“哥,你怎么想。”水溶见水凌沉默不语,问道。
“我也不知道。”水凌问水溶说,“你最近可遇到什么人,可有认识我给你的那块玉。”
“哥哥说是那块修罗门的地茫玉,有一个人,叫林月,很是奇怪,和他打了一架,他好像也是修罗门的人,见到这块玉就走了。”水溶奇怪的说。
“也没什么。”水凌说道,“修罗门的人很多,认识这块玉的人也不在少数,不奇怪。你觉得那人武功和刚才那人一样吗。”
水溶摇摇头说:“好像是不同的,林月的武功很正统,一招一式很有大家风范,这个人的轻功透露着邪气,似乎不是中原的招式。”
“我们先不在这里打哑谜了,猜也猜不出来,下次见了面直接问他不就成了。”黛玉说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很可能这些人都是冲着这彤莪果来的,彤莪果只要还在,他们就不会消失。”
“还是玉儿想的清楚。”水溶笑道,“哥哥说,你知道彤莪果,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我听玥冷星说的。他曾经为了彤莪果去过一次那个极西之国,虽然收获不大,还是打听了一些只言片语。”水凌说道,这么多年了,他刻意不想,不回忆,这些前尘往事如同一个大石头压在心上。今日想起来,依然心如同刀割。
水凌悠然的说道:”我虽然早就知道星是修罗门的门主,对星的身世却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担负着家族的使命,不得已才做了这修罗门的门主,彤莪果的事好像也是如此,他去了极西之国,想要调查这彤莪果地事,反被人追杀,我救了他,我们才结识了。听他说这彤莪果虽然叫彤莪果,却不是什么果实,而是一个名叫彤莪的猛兽的内丹,那猛兽虽是动物,却动弹不得,只能长在地上,吸收地上的腐朽物成长,五十年从小长到大,到五十年后的冬至那天,七星成一线,斗转星移,阴气最重,内丹成熟之日,就是那猛兽能活动之日,虽然不知道彤莪到底怎样,听说在那极西之国,每个五十年,所有王室的人都一夜之间消失,第二天早上,由大司命问彤莪果,选取下一届的国王,五十年一次轮回,所以也叫轮回果,这应该和彤莪有关,不过这件事再那个国家成为禁忌,没人知道。好像每个国王都对这个彤莪果又敬又怕,想摆脱又摆脱不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说这个东西是个祸害。”水凌说完,众人方知道这个彤莪果到底是什么,心中都充满了担心,如果是彤莪果造成一个王室一夜之间消失,那后天晚上,又会引来怎样的血雨腥风。
“我虽然不理红尘俗世,奈何如海兄给我留了这么个麻烦,也不得不小心看护,如果造成杀孽,岂不是佛门的罪孽。听说最近姑苏城里来了许多外地人,应该是冲着这彤莪果来的,后日就是冬至,到时候可该如何是好啊。”
“和尚伯伯,你放心,爹爹留下的祸害,我岂能袖手旁观。”黛玉说道。
“是啊,这个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水溶说道。
“和尚伯伯,你几天前有没有给我们写过一封信,要我们过来见你。”黛玉突然想起来,问道。
“从未有此事。”
水溶拿出那日的信递给行远大师,大师仔细看看,说:“此人模仿我的笔迹非常像,连我自己也看不出这笔迹有何不同,真是惭愧。”
“说不定写这封信的人就是昨夜打伤和尚伯伯,和刚才那个人都是一个人。”黛玉说道。
水溶接着说:“那人一直想让我们见行远大师,先是给我们送信,看我们不来,就打伤行远大师,如此处心积虑,难道就是让我们知道这彤莪果吗。如果他想得到这个彤莪果,我们不知道岂不是更容易,除非……”
“除非他知道彤莪果地事,想让我们帮忙除掉这个东西的。”黛玉说。
“如果这样,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说,这样偷偷摸摸的,让人觉得心怀不轨。”水溶说道。
水凌摇摇头说:“星去极西之国时,这个世界上知道彤莪果的事都被灭口了,不知道还会有谁知道这件事。”
“或者那个人也许是……”水溶说道。
“溶,不要说,我求你不要说,如果是他,我就等着他出现,除非我亲眼看到,否则我绝不妄猜。”水凌痛苦的说。八年的感情纠葛是这般的小心翼翼,这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