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越想越觉得心烦,胡乱走着,竟走到了父母生前的住的屋子天一阁,屋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摆设和父母在的时候一模一样,桌上的字画仿佛还飘着墨香,爹娘在这里谈诗作画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云凌琴上仿佛还回荡着母亲的琴声。回来几天了,一直不敢进这个屋子,害怕满屋的思念把自己侵蚀。
“紫鹃,我们今天晚上就住在这个屋子。”黛玉说。
紫鹃连忙吩咐丫头们准备被褥,看黛玉坐在那里发呆,说:“姑娘累了吧,我服侍姑娘歇了吧。”
看黛玉坐着不动,就服侍她脱了外衣,仅穿着白色交领的中衣,底下系一条杏黄撒花百褶裙,臂挽提花细纱披帛,紫鹃对镜给他卸下簪环饰物,一头瀑布的头发散了下来。
突然听黛玉说:“紫鹃,你焚香,我想给爹娘弹一曲。”说着,坐在云凌琴边,还好这屋里铺着暖玉,不觉得冷,只见黛玉闭上眼睛,手指随意拨动,叮叮咚咚,如同流水清风,只是琴为心声,这琴音中也有几分凌乱纷扰。
水溶知道自己白日里太冲动了,想找黛玉,谁知黛玉没有回房间,忽听外面泠泠七弦琴声,知道是黛玉在弹琴,遂循声而行,来到天一阁,此时琴声已住,余韵犹存。水溶往里望时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便知黛玉还未休息,遂往里面走去。看黛玉坐在菱花镜前,对镜流泪,紫鹃正给她梳头,紫鹃一回头,看水溶过来了,正要行礼,水溶摆摆手,让紫鹃出去了。自己拿起桃木梳子,替黛玉梳头,问道:“什么事情想得这么出神。”
黛玉没想到水溶过来,听到水溶的声音,下了一跳,看水溶正盯着她看,突然想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抓住领口,羞得满脸通红,说:“哥哥,你怎么进来了。你出去。”
“玉儿,等我把这头发梳好。”也不管黛玉的脸红,只管把黛玉按到凳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屋里的烛光摇曳着,那节奏就像是佛堂里的木鱼声,黛玉的心好似平静了许多。
听水溶说道:“玉儿,今日是怎么了,我听那琴声好像很不平静。”
看黛玉欲言又止的样子,“那林月最后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黛玉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你是不是怪我今天太冲动了。”
水溶说起这个,黛玉方想起,不禁说道:“哥哥今日也是的,就算是那林月再过分,哥哥也不该下重手,幸好那林月武功高,否则岂不是性命难保。”
“那又如何,谁让他对玉儿有非分只想。”水溶说道。
“他没有,他不过想……”还没有说完,一双温柔的手覆上她的娇容,唇依向她,他的吻,很轻、很柔,带给人甘甜温存、如沐春风的感觉。有如蝶儿嬉花,是那么灵巧、那么珍宠的拂吻,诉说无尽轻怜爱意……他向心头狂烈吶喊的渴望投降,缩紧双臂,加深了亲吻的力道,敲开贝齿,寻着珍爱的丁香。
平生第一次,他的心不再如佛门那般无求无欲,平生第一次想要占有,完完全全的占有,他的玉儿,今生他只要她。谁也不能抢走,连想想也不可以。
他的舌,挑动了她的,与她纠缠。
她的唇染着清清浅浅的朱赤,脸蛋浮现异样的绯红,秋眸因为微烧的体温而发亮,贝齿如白米粒,眉宇间透露出年轻少女的稚弱……
一阵天旋地转,她突然发现自己被放平了,背下是柔软的枕褥,身上是坚实的男体。
“哥哥……”她在密吻的空档间,微弱嘤咛。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紧紧将她压进床里,吸附的吻如影随形。
手每一推碰,都是他热到会烫人的皮肤,她只觉得头很昏,什么都看不真切……
有一截火炭穿进宽松的衣襬,煨烧着她的胸腹嫩肌。她轻喘一声,娇颜发红,死命想按住他乱窜的手。
“哥哥,不要。”她轻喘一声,及时在他的另一只手往腿间钻之前,将他按住。
“相信我。”他压抑地低语。
“不……”虽然强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能下溜,可是却也让那只手紧贴在敏感的小腹下缘。
这种极度亲昵的折磨让她细喘吁吁,几乎快昏眩过去。
“哥哥。”她惊喘一声。
当粗糙的指碰触上她最敏感、女性的部位时,黛玉螓首难耐地辗转着,只觉自己无际无边地向上攀升,整个宇宙在她四周爆炸。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额上是一层薄薄的细汗。她睁眼看,水溶的眼底充满隐忍,额角的汗比她还多。
“你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合,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沙哑地轻笑一声,眷恋地啄吻她的唇角。
水溶额头抵住她的额,咬着牙,一种不熟悉的动静在两人交叠的躯体间震荡着。他的脸埋进她发际,半晌,突然粗吼一声,身体重重一震,最后瘫跌在她身上。
两副躯体紧紧叠在一起许久,直到两人的呼吸都渐渐平息,鼻翼间充斥着彼此动情的黏蜜气息。
水溶撑起上半身,他轻笑一声,复又叹了口气,简单地清理一下两人,又眷恋不舍的吻了她许久。
“玉儿,我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看黛玉羞得不敢张开眼睛,微颤的长睫漾出柔弱娇怜的气息,几乎让人想再犯罪一下。
水溶抱着黛玉,说:“睡吧。”
迷迷糊糊的听黛玉说:“要是有一天,有人把我和别的什么放在一起选择,我不许你选别的。”
水溶动情的说:“玉儿,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和你相比的。”
“出事了。”大清早的,林爷爷的大儿子林丛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平日里林丛不在林府住,日常林府里所有的外面的事情都是由林丛负责打理的。这般急急忙忙的应该事情不小。
“出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水溶和黛玉刚刚起来,黛玉还在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