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听了厉声说道:“你不准叫我玉儿。”
拓跋烈苦笑道:“玉儿,你对我太吝啬了。这个名字只有他水溶能叫吗?”
黛玉听了站起就要走,拓跋烈连忙拦住,投降,“好,好,今天晚上我不会再这么叫你了。”
看黛玉重新坐好,拓跋烈轻轻道:“那你叫我如何叫你。”
黛玉听他如此说,心中不忍,但是还是说道:“你叫我林王妃,或者水夫人都可以。”
“不,”拓跋烈眸光渐暗,声音悲凉,“这两个称呼我绝对不会叫,你有你的执着,我也有我的执着。”
黛玉听了心中一痛,为什么这个人总会给自己带来窒息的感觉,好像是末日激情的喷发,让自己无法承受。
“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来中原的。”拓跋烈半日方悠悠说道。
黛玉抬起头来,看着拓跋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我为此策划了十年。”
黛玉听了心中一动,难道舅舅十年前就与他勾结,自己在贾府中住了十来年,为什么从没有觉察出来,一直以来,都以为舅舅是个老实本分之人。
拓跋烈看着黛玉的脸,笑道:“你不用吃惊,我认识贾政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还是鲁克沁介绍我们认识的,说起来,皇上驾崩的那天晚上,他还出了不少力气呢。”
拓跋烈不顾黛玉吃惊的表情,继续讲道:“早在十年前,我就在中原培植我的实力,官场上有不少是我的亲信,只不过中原人向来排外,这十年来进展不快,后来遇到贾政后,认识了不少朝廷命官,这些人大多是贪财好色之辈,加上皇上昏庸,他们很快就为我所用。”
“后来你杀了皇上?”
拓跋烈听了,自嘲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急功近利,狼子野心之人吗,我虽然残暴,但还不至于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不过,我确实也在等这一天来临,所幸的是让我等的时间并不长。皇上他服用丹药过度,过早的往阴曹地府报到去了。我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联合这些朝廷官员,一夜之间做了这改朝换代之事。”
黛玉不相信的看着拓跋烈,改朝换代之事岂是儿戏,哪会这么轻易而举。
“其实,能成功,我还要感谢两个人。”拓跋烈说道。
“谁。”黛玉想不出这朝廷之中还有谁有如此大的权力。
“一个就是贾政,一个是于福。”黛玉虽然没有想到是这两个人,但是从他口中说出那一刻,她相信了,这个于福原本就是工于心计之人,倒也不意外,只是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事。
“我送于福十万两黄金,买先皇的一个诏书。立他那傻儿子做皇上,死后立我为监国,于福这个诏书得的也容易,用五万两黄金买来的。”
黛玉吃惊的说道:“你是说先皇五万两黄金把江山卖给了你。”
“你这么说也对,不过这也不奇怪,他虽为皇帝,国库中一两银子也没有,见钱眼开也是有的。”拓跋烈笑笑说道:“不过他有命要,却没命花,那五万两黄金现在还在他的寝宫里放着呢。”
黛玉听得万分震惊。震惊之余,又有一股酸楚,如此皇帝,这个江山不败,倒是奇怪了。
“那舅舅又做了什么事情。”黛玉问道。
拓跋烈慢慢道:“如果你刚才还有一份心思救贾府,听了我这番话,你恐怕要对贾府恨之入骨了。”
“我早就料到北静王是我最大的障碍,以前,我也三番两次去找他,总是吃了闭门羹,那天晚上,我看北静王和王妃带着侍卫来到宫中,就命贾政去招待他,你也知道贾府和北王府交情不浅,北静王自然没有想到贾政会害他。”
“贾政就在北静王和王妃的茶中下了药,连夜被我送出了京城,没有了北静王,这些朝廷官员都成了乌合之众,有先皇遗旨,我自己轻轻松松的当上了监国九千岁。”
黛玉现在才明白,原来父王母妃是受舅舅陷害,拓跋烈说的没错,如果她还有一丝就贾府的心,现在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拓跋烈固然可恶,舅舅竟然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更加罪大恶极。
“那你到底把父王母妃藏到那里去了?”黛玉生气的问道。
拓跋烈哑声笑道:“看来你对贾府是真的失望了,不过那种肮脏的地方也不值得有什么好感。”看到黛玉瞪着他,连忙说道:“北静王夫妇现在好好的,我抓他们是为了一道你父亲留下的遗旨。”
黛玉从来没有听过父亲留下什么遗旨,奇怪的问道,“什么遗旨?”
“等你见到北静王,你亲自问他不就知道了。”
黛玉听了,脸色一悦,看的拓跋烈气闷,“看来你还没有拿到。”
黛玉知道此刻最不能做的就是刺激拓跋烈,赶紧转变话题,说道:“你告诉我这么多,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拓跋烈听了狂傲一笑,“成王败寇,我如今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我还怕你说不成。”
他说的不错,自己纵然知道什么,有什么用,也阻止不了明日的事情。
外面风雨声大作,黛玉抬头望天,西部天空红光半边天,满天戾气遮住了星辰,依然挡不住大片星辰坠落的痕迹,夜观星象,黛玉知道那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战争,不管是这里的,还是那里的战争,她都无力阻止。
终究还是存着一片私心,黛玉淡淡的说道:“我累了,要休息了。”
一切果然不出所料,这些人大多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结党营私这个罪名也不是贾府一家就能承当的了得,这个时候保住贾府也就等于保住了自己,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几个侍郎,丞相,刺史联合大大小小几十个官员跪在太和殿外,替贾府求情。
让黛玉没有想到的是三个王爷竟然也出面了,趁机说拓跋烈一人度独断专权,当今皇上已是成年,已有执政能力,还政于当今皇上,黛玉知道一方面那一万两银子起了作用,另一方面失去实权在家养老的滋味不好受,可笑的是当时如果他们不是软骨头,极力反对,凭着他们王爷的威望,拓跋烈那能这么轻松坐上九千岁的位置,如今无权无势,凭着前朝王爷的空名号,无疑于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