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无聊而又漫长的冬季里,月瑶觉得和赤水寒在一起能让自己的生活增添不少色彩。“今天我们去哪吃饭?”
“今天我们去吃混沌,你吃过一次之后一定会喜欢上它,不过我们要先去个地方。”
月瑶跟着赤水寒,他熟门熟路的带着月瑶来到了长乐坊,又熟练的买了筹码,进了叶子场,因为这里要的钱最少。当赤水寒赢钱赢的正兴的时候,他却告诉月瑶该走了。“你为什么不多赢点再走,我看你手气挺好的。”
“做人不能太贪,走吧,我们吃饭去。”
“其实我可以请你。”
月瑶看到向来温言细语的赤水寒脸色阴沉了下来,似乎自己刚才说了句侮辱他的话,还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硬是咽了下去,跟着赤水寒去到了一个混沌摊处。这时天上飘起了雪花,热腾腾的混沌摊子冒着白烟。摊主先盛了一碗混沌放到桌上,赤水寒把混沌递给月瑶。“你先吃,吃了就不会冷了。”
吃过饭,天色渐晚,赤水寒像往常一样送月瑶。最近这些日子月瑶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巫咸的公主和赤水家的一个庶子要好,大家私底下都在议论纷纷,当然这些都是意浓告诉她的。“你在乎别人私底下议论你吗?”月瑶问道。
“你是说我吗?那我倒是很荣幸。”
“你这个人很有意思。”
月瑶很喜欢脚踩在雪地上咯吱作响的感觉,路上已经没有几个行人了。突然赤水寒让月瑶站住别动。月瑶莫名的看着他:“怎么了?”
只见白雪皑皑的远处飘来了七八个全身劲装的黑衣人。他们个个蒙着脸,在大雪纷飞的街道上那么显眼。其中一个人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说:“放下这个女人,你就可以走了。”
这些对于月瑶来说并不陌生,毕竟她曾经是在杀手堆里混过的,月瑶看到他们几个攻守有备,带头的那个人只做了个手势,这些杀手就都各自站好,正好让月瑶他们从任何角度都无法逃脱,包括上方,除非月瑶能钻到地底下去,也不知道这是谁这么看得起她。
“你先走,告诉我哥哥,我能对付他们。”月瑶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跟紧我,男人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女人做决定了?”
不知怎的,月瑶觉得现在这个若水寒就像是变了个人,他目光锐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仿佛现在那些杀手才是要担心的人。
“你们几个如果识相的话就给我滚。”
之后那个带头的人做了几个手势,除了带头的人,几个杀手同时以风,火,水,等灵术攻击赤水寒。带头的那个人则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月瑶只觉得脊背发凉,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月瑶能够感觉得出他们几个人的灵力非常高深,月瑶使出了自己很少用的火龙术对抗,火舌顿时四散开来,而一旁的赤水寒则以风术助之,火势迅速变得强劲有力,随风蔓延,在雪花纷飞的傍晚,整个街道火光冲天。
带头的人看到情况不对,也加入到防御的队伍里来。如果刚才的火借风势,他们尚能勉强抵抗的话,那么接下来赤水寒的大浪滔天则让他们有些难以承受。巨大的水柱将他们翻卷上天,任何的灵力在这样的巨浪面前也只是个笑话,他们个个都无能为力。
“爷爷,你看这天怎么回事啊?下起冰雹了。”
“快进屋来,把门窗都关好,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反复无常了。”
被剧烈的风火以及水涤荡了身心乃至灵魂的杀手们,都在心里无数遍的骂着那个派他们执行任务的人,说什么一点灵力都没有,没什么好担心的,把人带来就算完成任务了。这他娘的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让老子和弟兄们赶着来送命啊。
杀手们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上的骨头断了多少根只有老天知道。本以为厄运即将结束,可是接下来一道刺眼的寒光在他们的眼前划过,感觉到自己温热的血液从脖颈处流淌而下,有那么的一瞬,他们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自己的身体。赤水寒狠狠的掐着带头人的脖子,看到其他的人全部身首异处,那人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说,是谁派你来的?”
一股鲜血从那人的嘴里流出,片刻那人便气绝身亡。赤水寒有些失望,他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的粉末倒在那些尸体上,那些尸体开始冒着白色的泡泡,伴随着浓烟阵阵,地上焦黑的痕迹被新的雪所覆盖,一切又恢复如常。
月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你身上都会随身携带这样的东西吗?其实你不用把他们都杀了。”
赤水寒的目光恢复了当初的淡定,平和,“我平时不怎么杀人的,除非特殊情况。据我所知你是没有任何灵力的吧,如果他们把刚才你用火术的事情告诉雇主,你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月瑶干咽了两下口水,想了半天终于说了一句话,“我可以相信你吧?”
赤水寒不屑的笑了笑,月瑶一愣,这个表情分明在哪里见过,瞬间疆帆的身影一闪而过。“你觉得我会出卖你吗?”
“应该不会吧。”月瑶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嘟囔着。
把月瑶送回宫,赤水寒甚至还和公孙云寒暄了几句,公孙云也似乎对这个赤水寒很热情。月瑶说自己很累了就直接回宫了。侍女准备好了冰凉的洗澡水之后,月瑶让所有的人都出去。洗澡水是月瑶特意让人吩咐的。因为现在月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是那种五内俱焚,浑身火热的感觉,在她去桃花岛之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这个感觉,虽然现在没有上次那么痛了,但是这个感觉让她很心慌。当她坐在浴池中时发现自己双臂上银白光亮的环形鳞片变得清晰和真实了起来。这个晚上月瑶在水里呆了很久,终于压制了身体里那些狂躁不安的力量。
为了不让公孙云担心,月瑶并没有把遭到刺杀的事情告诉公孙云,只是这些天她称病卧床休息,谁知一大早公孙苍林就来到了月瑶的寝宫,意浓说月瑶生病不方便见客,可是往常行事谨慎的公孙苍林竟然直接闯入了月瑶的寝殿。看到坐在那里安然无恙喝着茶的月瑶,公孙苍林脸上的惊异一闪而过。
“哎呀,公主,你看,听说您生病了我是一百个不放心啊,就闯了进来,还望公主赎罪。”
月瑶点点头让他起来,“苍林叔叔,哥哥叫你一声叔叔,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吧。多谢叔叔关心,月瑶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真是让您费心了。”
公孙苍林又和月瑶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走了。他走后月瑶就在想,这个苍林按理来说和自己并没什么关系。可是他刚才眼神中的惊讶,月瑶不会看错的,难道他和那些杀手有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如果他知道了什么,那么我以后恐怕就不那么安全了,她完全就变成了一块被狼盯上的肥肉了。想到这月瑶再也无心休息,匆匆的出了宫。
“姐姐,你这又是上哪啊?”
“我有事,中午不回来了。”
“你不是让我教你绣花吗?这人怎么性子转的这么快,真是善变的女人。”
月瑶来到她和赤水寒常吃饭的地方,要了东西坐在那里吃,不一会赤水寒也来了,也要了东西吃。月瑶冲他点点头,“来了。”
“恩。”
两人的碰面就好像是约好了一样,奇怪的是他们谁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奇怪的。“你教我灵术。”
“好。”
就这样,两人约定了。在后来的这些日子里,赤水寒发现月瑶体内的气息有些紊乱,在他的精心指导下,月瑶克服了使用灵力就会让自己有变身的危险,而且她还发现赤水寒是一个相当强悍的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识过赤水寒真正的实力,每次在为她展示灵力的时候,赤水寒似乎总是出了一半还不到的力,但是这些就让月瑶觉得受益匪浅。而更加让月瑶吃惊的是他是一个可以控制,火,风,水,以及水的变种冰的人。这让月瑶十分的惊讶,赤水寒毫无保留的将他知道的传授给了月瑶。本来月瑶只是打算学到一两招就行了,没想到赤水寒竟然这样的倾囊相授,这让月瑶每次看到他的时候心里除了一种朋友的情谊又多了份师傅兼兄长的感情。渐渐的月瑶觉得这种复杂的感情其实也不错。
“他们都说你是个大孝子。”
“是的,为了我的母亲,我什么都愿意做。”
“以你的能力在赤水那样的大家族怎么可能没有用武之地?”
“你是说赤水家族吗?他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