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平安信生成误解 乌鸡眼消弭恨意1
合作。
“你是老几呀?干啥吃的?没你的事,滚!”
人高马大的唐家好眼珠子一瞪牛铃儿似的,让郑爽当场认识到,军人都不好惹,一个比一个横。
“说吧,今天这事怎么了结?”
巴山的矛头直指王犬,没个合理解释必受皮肉之苦。王犬心中有数,内部矛盾再激烈,也不会你死我活,调侃着问:
“哥俩的‘女性关节炎’好啦?我以为见着姑娘犯了病,走不动道也住院了呢。要住院可近水楼台呀,姑娘、媳妇都能看到,尤其是老太太,那里特别多,不但全部免费参观,弄好了还有赚头。”
倒贴。
“我看你是活腻歪不想长寿了,得便宜卖乖,死到临头还耍贫嘴。”巴山冷笑出一种胜利者的蔑视。“甭拿我哥俩不识数,以为骗吃的东西好消化,知趣就自己吐出来,别等着给你开膛破肚。”
“太残忍了,伤心也不能走上犯罪道路呀。”
“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你欠扁是不?”
巴山怒得脸蛋如同猴的某个部位,能闪光可当红灯用。
“确切地说,这事不怪我,你俩纯属咎由自取。在路上我明明白白地说过人已经出院了,可你俩死活不信哪,非逼着我给你们个亏吃才舒服。现在来秋后算账,晚了,所有吃到肚里的东西都变肥料了。”王犬气完巴山,转而安慰唐家好。“你吗也别生气,吃亏全是沾这小子光了,今天你不和他伙在一起不会上当。吃亏是福。就算花钱买个教训吧。啊,你的钱虽然变成苹果,不过损失不大,除了我吃一个之外,其余全在这儿待命呢,还给你,就当大比例回扣了。”
气死人不偿命。
“好个伶牙利齿,占了便宜还拿我俩当傻瓜。哥儿们,动手。”
巴山吃亏最大,号召唐家好一起报复。唐家好虽说发狠要收拾王犬,可碍于同乡面子和手里拎着苹果不方便,站那儿没有及时出击。王犬制止住巴山的进攻,说:
“咱哥儿们别在大街上动手,让群众看见影响不好。我呢也不能白占便宜,对吧?我早想好了,此事这样处理比较妥当,给你俩买点东西作为补偿,也算道歉。得说明白,这是我风格高,可不是怕你俩哟。”
王犬笑得很诡谲。
“我不信你有诚意。”巴山虽持怀疑态度,嘟着嘴掩饰心中的期待。“说吧,你打算买什么好东西孝敬我俩?”
“买什么都是东西。瓜子不饱是人(仁)心。礼轻情谊重。在这儿给我看着车,别让驴跑了。”
“你别整什么瓜啊果的糊弄我俩啊。”巴山信不实。
“放心吧,保你满意。”王犬径自走到卖鸡蛋的老太太面前,蹲下身在鸡蛋筐里边扒拉边问:“大娘,你这是自家笨鸡下的蛋吧?”
“是,都是喂粮食鸡下的蛋,炒出来油汪汪的可黄,好吃着呢。”
老太太回答得很纯朴、诚实,缺少商家的专业。
“我知道,我知道。买俩。”
王犬挑俩个鸡蛋托在掌心欣赏。
“多买几个吧,这鸡蛋好吃着呢。”
家里的鸡下蛋挺积极,可老太太蹲一上午没开张,好不容易等来个买主,小手小脚的是个小气鬼,光费唾沫没大动作,整篮子拎走啊。
“两个足够了,太多不好找主。”
王犬付完钱,握着鸡蛋回到巴山和唐家好面前,分别往他俩手里一塞,说:
“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两个笨鸡蛋不成敬意,一人一个拿着玩吧。家里等菜用呢,我得赶紧回去,失陪了。”
趁二人愣神的空儿,王犬赶起毛驴车就跑。
“混蛋,敢影射咱俩。”
两个“笨鸡下的蛋”明白过来,4条人腿狂追4条驴腿,直追出一溜黄尘。
没追上。
王犬没跑多远,自动停下了。不停下不行,狂逃中车自颠簸,东西被播撒一路,必须回头拣。回头自然跑不了了,巴山和唐家好逮住自投罗网的王犬,把鸡蛋分别塞进他两侧的裤兜里,演绎一段别具特色的报复行动。
成功报复非常快乐,二人惬意地抱着膀,笑看王犬皱眉咧嘴,从两个裤兜里往外掏被拍碎的鸡蛋。
王犬的表情很有艺术性,临摹下来或许能值几吊钱。
独特。
信笺如雪,词意朦胧,报平安误会偏生。桔生淮南,信到山东,环境变化解不同,直弄得个好说不好听。 话不投机,言语乒乓,凭白卷起冲突影。歌仙失手,拳猛如风,恼怒之间伤其目,直搞得小门面乌眼青。
下午,团部通讯员的三轮摩托,成串的放着响屁刚离开连队不久,巴山便蹦跳着闯进炊事班宿舍,像只可爱的小京巴狗,用精巧灵活的身体阻断门口射进来的光线,仗势欺人的歪着脖汪汪鸣吠。
“丁克,说,你服不服?”
“服什么服?小锤子胆拓(大)了,竟敢出此狂言。”
“真不服?我可要治你了。”
“哎呀,不怕你伤心,就你这小老样,还敢存治我的心思?不是小看你,至少还得修行二百年。”
丁克不怕巴山威胁,就算他抓住什么把柄也无所谓。
小菜。
“那好,别后悔。”
巴山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信,在空中晃个之字形迅速背到身后。
“我的信?拿过来。”
丁克箭步上前动手欲夺。巴山竖掌止住。
“慢!你想得到女朋友的信很容易,只要说声‘我服了’。否则,要拿到信可难。动手硬抢我可把信撕破,你自己一片一片对着看,别嫌麻烦。”巴山两手扯住信封摆在面前。“抢吧,至少撕成两瓣,你动作比我慢,能撕成四瓣儿,再慢点八瓣儿……”
以此类推,数字呈几何式增长。
“服了,行吧?”
丁克极不情愿地应付,不敢让信受粉身碎骨之苦。现在打电话受限制,恋人来约会路途遥远,跑一趟不容易,也不敢再来了,所以,信便成为两人之间倾诉衷肠的使者,不可慢待,更不能损毁。
“不行,大点声,我耳朵背,听不见。”
尽管丁克不是心甘情愿地投降,巴山仍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堡垒即已突破,俘虏可被肆意蹂躏,谁轻易放过这好机会,讲什么优待俘虏的传统,不是太仁慈就是大傻瓜。二者都不算好选择。
绝对。
“服了。”
实逼无奈,丁克提高嗓门重复一遍。得意的巴山把信当缰绳牵住丁克的鼻子,不肯轻易放手,决定再进一步。
“转过去,把屁股蹶起来。”
“你小子想干啥?”
丁克应该能预见到后果:
挨踢。
“少废话,想要信就转过去。”
已经占据上风,巴山决定最后再捞一票。
“好吧,我就看你能给两瓣臭屁股什么待遇。”
解开羁绊之前,丁克放弃倔脾气,不情愿地转过身微微蹶起屁股。
“再高点。”
机灵的巴山腿随话起,使劲一脚把丁克踢出去两三步,踉跄着差点扑倒在地上,不待他转过身来,把信塞给身边的大李撒脚便逃。丁克吃了苦头,急转身准备讨债,可债务人只留给他个影子。
追不上。
“嗨,据我所知,一向都是你跟王犬俩个人整他,今天他怎么整起你来啦?”范强乐了。“这小子有进步,会利用道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