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妃,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奸夫是谁?”鸿天希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怒火来形容了,他从没想过在从小就对他一片痴心的蒋怡雪会背叛他,红杏出墙。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蒋怡雪似乎没有听到鸿天希的问话,一直在低喃着,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播发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当她听到皇上要来落雪宫时,她欣喜若狂还亲自下厨为皇上准备了丰盛的晚宴,可是皇上来是来了,却只吃了几口又匆匆走了。
她失望不已只能一个人吃着晚宴,默念着皇上很快会来的,他答应她一起下棋的。她痴痴地等着,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皇上他来了,他温柔地将她从椅子抱到了床上,并且深情对她说:“雪儿,朕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她当时感动地泪流满面了,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她终于赢过那个贱人了。
她哭得很丑,而皇上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宠溺地看着靠近她亲吻她的眼角,从眼角到脸颊,在到嘴唇,他的动作是那么轻柔,那么动情,他炙热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顿时让她全身燥热,情动不已,主动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将身子靠得更近,用诱惑的声音说:“皇上,我要……”
衣衫褪尽,床帐垂下,红被翻滚,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皇上的热情,她第一次感受到了幸福,过后,她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翌日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了皇上,她以为皇上去上朝了,掀起床帐却见皇上威严地坐在不远处,她心里一喜,娇嗔道:“皇上,你昨晚可真真累坏臣妾了!”
然而下一刻一只茶杯横空而来,伴随着皇上的冷喝直接吓飞了她的魂,“贱人,你到现在还要愚弄朕吗?朕昨晚根本没有来,跟你快活的另有其人,说奸夫是谁?”
“奸夫是谁?奸夫是谁?”蒋怡雪脑海里双重奏,回荡着鸿天希的质问声。
“不,不,皇上,没有奸夫没有奸夫!”蒋怡雪终于将思绪拉回现实,看见鸿天希阴沉的俊脸连忙跪着爬到他的身前,摇头澄清说:“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臣妾,臣妾昨晚大概是做美梦了!”蒋怡雪回忆着昨晚的一切,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难道真的只是梦吗?
连自己也底气不足,难以相信,更别说是鸿天希了。
鸿天希无情地一脚踹开她,冷酷道:“贱人,你当朕是傻子吗,你身上的印迹是美梦可以做的出来的吗?”说罢,一扬袖起身无视倒在地上的蒋怡雪径直朝大门走去,留下呆愣着看着自己胸口点点红印的蒋怡雪,有口难言。
“传朕旨意,皇贵妃行为不检,犯七出之条,现在撤其皇贵妃之位打入冷宫!”冷酷无情的声音直接将蒋怡雪打入了地狱。
鸿天希一离开,宫殿内就响起了宫女惊慌失措的声音,“娘娘,娘娘……”只见蒋怡雪身下迅速浸开一滩血,面若死灰,“皇上,皇上……”嘴唇机械地张张合合。
“娘娘,你要坚强呀,你还有皇子呢,你还有太傅呢,娘娘,一切都会好的,娘娘!”
“太医,太医呀……”
“皇上,皇贵妃动了胎气。”这厢,安铨单犹犹豫豫地向鸿天希禀报着这一消息。
“让太医处理掉那孽种!”鸿天希冷笑,头也不回地说道。
“皇上,不可呀,这是您的子嗣呀!”安铨单震惊,斗胆地出言劝诫。
“哼,朕怎么知道她怀的一定是朕的种,说不定是那奸夫的,所以不能留!”鸿天希冷笑,心里突然有种荒诞的感觉,他自己本来就是母妃偷情生下的种让那老东西带了绿帽子,没想到有一天这绿帽子戴在了他的头上,但他绝不容许孽种降世!
“是!”安铨单默默地退下,暗叹不已,同时也是疑惑重重,深爱皇上的皇贵妃怎么会红杏出墙呢。
离京城千里外的一辆马车上……
“什么,你说这药吃了不仅能让人产生幻想,还能以假乱真地留下痕迹,天哪,包租公,你也太天才了吧!你身边还有吗,拿几瓶让我备用,万一那天碰上个色狼呀还可以应付应付。”马车上,阎晴听慕容清说他当初给道奕那瓶药的奇效,顿时对慕容清崇拜不已。
“其实只是让人长几颗红疹子,若不仔细看就会被当成爱的印迹!”慕容清轻言道,只是当他说到爱的印迹时目光望向了阎晴,嘴角似笑非笑,那目光让阎晴有种毛骨悚然的样子,抖了抖身子往边上蹭了蹭。
“不过你可千万别接触它,它还有个副作用就是能让孕妇流产,待我研究将这作用去除后你可以拿去玩玩!”发现阎晴话中的兴奋,慕容清忽然谨慎地提醒道。
“额,那我不要了!”一听到这恐怖的副作用,阎晴马上吓住了。
恰在这时,疾奔的马车缓缓地听了下来,只听车外车夫恭敬地说道:“公子,已经到了!”
阎晴掀开帘子,只见他们的马车正停在一片荒草枯木之中,望眼而去皆是崇山峻岭,耳朵听到的只有鸟鸣虫叫声,没有看见一个人影,那么慕容清所说的顺道拜访他爹娘,不会是……
阎晴心里做各方猜测,其实在之前针对道明种种的举动以及她在莲心殿看到一个与他极为相像的背影,她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极为可能就是林忠义口中所说的真太子鸿天齐。
只是后来,慕容清对她提出的条件竟是一同去看望他爹娘时,她又开始动摇了,觉得有些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