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二师兄呢?”她着急地问,一想到道奕鲜血淋漓的胸口她的心就一阵阵绞痛。
“不用担心,那两人不会伤害他,我们回去再说!”慕容清将手轻柔地搭在她的肩上神情肃然地说道。
看着慕容清笃定的模样,阎晴的心情微松,敛起难以自制的忧心,跟随慕容清回到了云归客栈。
“五师兄,你刚刚为什么这么说,那两人到底是什么人,二师兄真的会没事吗?”两人回到云归客栈时,阎晴才抑制不住心里的着急忧色忡忡地问道。
“晴妹,道奕他有告诉过你他的身份?”慕容清手里拿着一个木牌摩挲着,脸上闪过深思,没有回答,反而问她。
“没有,他只告诉我他的原名叫水泽彦,难道说……”阎晴摇头,道奕从未提过他的身世,她也没问起过,因为她不想提起他的伤心事,她一直以为道奕只是普通人家的身份,难道说他还有什么厉害的背景?她脸上闪过狐疑。
“鸿羽国有三大侯爷,分别是东州的水义侯,云州的齐缇侯,以及若海州的海盛侯,这三个侯爷的先祖都是与开国皇帝共打天下的大功臣,开国皇帝特此他们侯爷拥有自己的封地而且爵位世袭。既然道奕原名是水泽彦,那么我没料错的话,他应该是东州水义侯的嫡子吧,因为只有嫡子才称得上小侯爷。”他将手里的木牌摊开,木牌中央是一个侯字,而这牌子是刚才那两个一高一瘦武功莫测的中年男子扔给他的,并且留话说他们只是奉命将小侯爷带回去。
慕容清快速在脑海中搜索有关水义侯的信息,据他所知,现在的水义侯水席洐是个好色子弟,府里妻妾成群,只知声色犬马不务正业,声名在三个侯爷中是最差的,早年与海盛侯联姻娶了尚琴郡主生有一个嫡子却天生带疾养在府中,而庶子庶女却又一大堆。
那么这样说来道奕就是那个生来带疾病弱不已的小侯爷了,道明恍然,同时心里有了各种猜测,水义侯既然狠得下心将嫡子弃在寺庙中二十多年,那为什么现在忽然想起了呢?
“原来二师兄的身份是小侯爷!”阎晴感叹地说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那他的伤他们应该会给他治的吧,“那两个跟鬼一样的人是水义侯派来保护二师兄的吧?”
她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一想起当时那两个一高一瘦诡异的身影,她至今还很震惊,他们的动作真的是神出鬼没,一眨眼之间就将道奕带走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道明答道,其实按他猜测,水义侯根本不像是会特地派人保护嫡子的人,估计道奕此去会陷入大麻烦,但他没有说出。
但他接着说道:“若是晴妹你担心的话,我们可以马上启程去东州找他,从京城到东州马车的话不到半个月就到了!”
“去东州?”阎晴闻言,暗暗思量,她目前想做的是只有把鸿天希拉下皇位这件事,但是现在嘛她已经有了足够的证据掰倒他,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想到肚子里三个多月的宝宝,她想何不趁着这机会带着宝宝好好逛逛这鸿羽国呢,顺便为宝宝物色美人爹爹,宝宝你说是不是呢?
于是她马上回答说:“好呀,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那么就明天吧!”慕容清说道,既而眼里不动声色地闪过一道暗光继续悠悠道:“晴妹,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要求!”
“什么?我什么时候欠你了?”阎晴反射性地大叫,但是将记忆过滤了一遍之后马上想起来那时向他借粮食时欠下的债了,唉,坑爹呀,无奈只能垮着脸说道:“好吧,你说你要我做什么吧?”
“呵,小无赖,这么委屈做什么,放心吧,师兄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让你做大奸大恶的事情呢,只是有件事要你帮忙而已!”慕容清看着她瘪着嘴,耷拉的脑袋失笑不已,手非常自然地伸出捏捏她的脸蛋,随即很快地收回,但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让他有种淡淡的悸动。
阎晴听到他带着宠溺的口吻对她说话,不由地闪过怪异,随即抬起头扯着僵硬的嘴角:“五师兄,你怎么可以乱给人起绰号,我什么时候成无赖了?嗯?”她眯起眼睛,有种你不说我就用眼神杀死你的霸气。
“难道是我记错了,我记得有个人欠债不还最后耍起了无赖,反而把两百万的欠条给毁了,这个人是谁呢?”慕容清装模作样地摇头似在在思索,而俊美的脸庞笑意盎然。
阎晴听他这么说顿时涨红了脸,好吧,听他这么说,她好像还真的蛮无赖的,完全忘记当初那两百万的欠条是怎么来的。
“你说吧,要我做什么?”她神情恹恹,作唯命是从的样子,但马上不忘来一句,“不能太过分的哦!”
“当然小无赖你力所能及的事!”慕容清微笑着说道。
阎晴白了他一眼,小无赖小无赖还叫上瘾了是吧,“那就快说吧,包租公!”你会起外号,我不会吗。说罢挑衅地看他一眼,后者一脸迷茫,在猜测着包租公的意思。
翌日清晨,一辆马车从云归客栈缓缓使出了京城,一路向东,朝着沿海的东州出发。
与此同时,皇宫落雪宫此刻却陷入了一片紧张惨淡的气氛,落雪宫的主人蒋怡雪脸色苍白,额头有片青紫,眼神呆滞,衣衫凌乱,绝望地软跪在地上,嘴里还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而主座上是一脸铁青的鸿天希,周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宫殿内跪满了颤颤巍巍的其它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