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啸远似乎早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唇角上扬,不觉冷哼了一声。
胡蝶赶紧别过脸。
“胡蝶,优秀的男人身边总是会有一些形形色色的女人,虽不是他们所愿,但有些事却是无奈……所以你就要学会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同时,还要懂得反击……女人的战争,虽不是刀枪剑影,但也足以惊心动魄令人惊悸……”霍啸远的声音低沉回缓似乎一切一目了然。
胡蝶微诧地看了他一眼,心道:“难道他又知道了什么?”
胡蝶噘嘴不说话。
“胡蝶,有时候……男人也需要女人的维护……对自己的男人,胡蝶,你要永远不放手,知道吗?不管他的身边环绕着怎样的女人,也不管别的女人如何争锋,你都要坚信他永远是爱你的,在任何场合都要理直气壮地坦白他是你的……若是别的女人敢上前骚扰他,你就要勇敢站出来排斥一切,甚至霸占他,怎样都不过份,明白吗?”说这话时,霍啸远的语气很是强硬,虎着脸,甚至有丝咄咄逼人。大有一个丈夫在狠狠地训斥不懂事的妻子,况且那种神态意味中又夹杂着宠溺,恩威并用,仿若胡蝶若敢不答应,他绝对会怎样怎样似的……
可是,那清凌凌的眼眸深处却掩不住一丝笑意,微翘的嘴角,泄露一切。
胡蝶突然有一口气没提上来,她眼睛眨呀眨,这男人说话怎么有点含沙射影意有所指?他方才所指的优秀男人,难道不是指小锋而是他自己?
想到这,胡蝶顿时满脸黑黑,转眸疑惑地看着他。
霍啸远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着,青峰远黛般的眸光明明白白地就告诉了她,他所指的就是她所想的……
胡蝶突然有些受不住地急忙偏过脸。
明明大言不惭的是他,可她脸红什么呀?
“我不会放过她……”半晌,霍啸远又低冷地加了一句,这一句,立马就让胡蝶明白了,他已猜到是夏菲菲打了她。
“不要……”胡蝶想没想就梗着脖子道。
“什么不要,以后你敢再说”不要“试试……”霍啸远突然气息一变,蓦地放下手中冰,直起脊背冷嗖嗖地望着她低吼道。
胡蝶怎受得住他如此突袭的冷冽,苦着小脸急忙把身子微不可察地往旁边挪了挪。
下一瞬,就又被霍啸远提溜着脖子揪回自己身边。
冰还未刚敷上她的脸,他就有些气馁地拿下来,叹息一声,猛地就把胡蝶拉进了怀里,一股疼惜扑天盖地,霍啸远的眼眸有些赤红,“胡蝶,我该拿你怎么办?为你做什么你都说不要,而你自己却总是受伤害,让我的心也跟着象被人揉搓了一般疼……胡蝶,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说,这辈子没有我不能为你做的……我和孩子们就在你身边,只要你肯回头,我们就会在原地永远地等着你……我们都很爱你,胡蝶。”说着,霍啸远再控制不住情愫的涌动,摸索到她的唇便深深地吻了下去。
“呜,痛……”片刻,胡蝶就喊了痛。
霍啸远有些意乱情迷地放开她,眼眸如醉地捧着她的脸,“怎么会痛?”
胡蝶满脸委屈地看着他,你吸的那么狠,能不痛吗?
轻轻用指腹动了动她有些红紫的唇角,胡蝶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霍啸远瞬间沉了脸,情热刹那退却,“腮里面也破了吗?”
胡蝶不置可否地低下头。
霍啸远猛地站起来。
“不要……”胡蝶以为他要对夏菲菲不利,急忙拉住他袖角哀求道。
霍啸远脸上的戾气瞬间喷薄而出足以毁天灭地,他定定地看着胡蝶,随后把身子一转,“我去抽根烟……”说着,跨步走到落地窗前猛地拉开了帘子,一根烟点燃,他的眉宇冷凝如山。
胡蝶弱弱地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她咬了唇,慢慢拿起他丢在沙发上的冰轻轻敷在脸颊上,还未刚碰到腮,胡蝶就忍不住痛呼一声,她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帕子,奇怪了,同一块帕子包的冰,为什么他敷就不痛,而自己敷就这般钻心地痛呢!
随后她也不敷了,只呆呆地坐着发怔。
夏家父女是豺狼。
他的情报从来不会错。
三年前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挖空了她爸爸的公司,如今对刘家,他们也是觊觎不已。这次城西改建招标,夏伯汉竟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那个人,早已良心丧尽,贪婪坏透。
而夏菲菲誓得刘小锋,也是他们父女间的肮脏交易。夏菲菲去陪那个肥胖的招标办主任三天,夏伯汉便要费尽心机让夏菲菲得到刘小锋。只是,他们怎样肮脏不要紧,绝不能伤了他的胡蝶。刘小锋对胡蝶真心也罢,出于其种目的也罢,绝不能拿胡蝶当挡箭牌。
想到这里,霍啸远的脸莫明地又阴了一层。
掐掉烟,霍啸远又坐回胡蝶的身边,不知为何,胡蝶不敢看他。
“胡蝶,真的……很喜欢刘小锋?”片刻,霍啸远凝视着胡蝶轻轻问的很是艰涩。
胡蝶微微转头看他,大大的眼睛,写满疑惑。
霍啸远的眸光真诚地投进她碧波荡漾的心湖里。
“青梅竹马,很是难舍对吗?”他一语道破,声音很轻,象微风浮过柔雪,但却又给人一种逼迫的意味,让人不能不回答。
胡蝶眸光一闪,急忙低下头。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切皆是回答。
霍啸远胸口突然有一瞬的堵滞,他竟有些呼吸不过来,心底的烦躁又象沼气那般毒毒地涌上来。可是他涵养好,也明白,他于胡蝶,终是太过强势。三年前,虽不是趁火打劫,但也明显趁人之危,代孕妈妈,终不是发乎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