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言立马也感知自己语气确实失了风度,不觉有些尴尬,“啸远,我只是……”
霍啸远冰冷的样子明显已拒人千里之外。
曹言再待下去就真的是很难看了,回头瞟了朱美琴一眼,有些尴尬转身离去,那样子怎么看都象是落荒而逃。
胡蝶心道,曹言不过是试探,这远还没有完。
果然,曹言回去后指手画脚不知又说了什么,紧接着又有一位身姿高挑风情露骨的女士走了过来。
胡蝶一叹,直接放下了刀叉。
那位女士走过来显得对霍啸远很是亲昵的样子,身子微斜向他,“啸远,好久不见……大家都在那边喝酒,要不要过去喝一杯?”
霍啸远忍着耐性抬起头,眼眸笑笑,“很抱歉啊,曹太太,我在陪妻子和孩子吃饭,恕不能奉陪。”曹太太听着霍啸远的托词疏离中带着冷漠,不觉一怔,随后站直了身子,“啸远,拒绝女士可是很不礼貌的哟!”这女人竟敢直接对霍啸远抛媚眼,胡蝶觉得很有趣。难不成她是曹言的夫人,丈夫受了挫,她是来兴师问罪的。
霍啸远眉峰一挑,表情也很怪,“这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是我觉得根本不值得过去……”霍啸远说着突然表情冷淡至极,一股尊贵之气透体而出,似乎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
胡蝶觉得他的涵养已经用光了,这话已经说的有些过份了。
果然,曹太太脸上一白,尴尬地笑笑,抬了抬手,显然有些无措,最后难堪地转身离去。
“喂,你没有必要吧?把朋友都得罪光了,我又不吃醋,你赶快过去吧!”随后,胡蝶眨着眼睛劝道。
霍啸远两眼一眯,蓦地盯着胡蝶意味道:“难道你还没有注意到吗?在你和孩子的面前,我的眼睛里绝无可能有别人……”他说的意味十足。
胡蝶一怔,随后咧嘴笑,“知道了……”随后她欢快地用餐,可眼光一瞟,却发现朱美琴又走过来了。
这一次,连胡蝶都有些坐不住了。
他们竟做的这般明显……
朱美琴风姿曼妙地走到霍啸远面前停住,微抱着肩,依旧不改傲慢,眼睛根本不看胡蝶,“啸远,我们谈谈吧!”她单刀直入,她也感觉出曹言已经把他惹恼了。
茵茵看到朱美琴,竟突然扔下刀叉从椅子上滑下来直接抱住了胡蝶,“妈妈……”
看到她,孩子明显还在害怕,她淫威如此,让胡蝶也冷了脸。
朱美琴听到茵茵小声地叫胡蝶妈妈,竟然直接嫉恨地怒瞪着胡蝶,胡蝶抱着茵茵根本不看她。这女人真是死性不改,明明软着性子是来求霍啸远的,却依旧看不得别人幸福,这样的人注定得不到好下场。
果然,霍啸远猛地把刀叉一放,直接拿餐巾擦了擦嘴角,手一扬,“WAITER……”
马上有服务生跑过来,微一躬身,“先生……”
“我们用餐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这应该是你们餐厅最基本的保障吧?请你肃清我身边不相干的人!”霍啸远皱着眉心显得非常不耐烦地道,胡蝶知道,他是真怒了。
服务生察颜观色立马扭头看向朱美琴,“是,先生,我知道怎么做了。”
随后服务生直起腰对着朱美琴一伸手不恭不敬地道:“这位夫人,对不起,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回到你自己的座位上去,这位先生不希望被打扰,请遵守我们这里的用餐秩序,否则你将会被驱逐出去。”
朱美琴一听,脸一白,脚一跺,“霍啸远,你够狠,你会后悔的!”说着,她扭动腰肢离去。
一家人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兴致,霍啸远带着胡蝶离去。
回到酒店,霍啸远明显还有余怒,他阴着脸站在阳台上负气地不说话。
胡蝶心有凄凄然,霍啸远极力的维护,不惜为她得罪朋友,突然让胡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她不在意的事,并不代表霍啸远不在乎。
她没有家势,不是名门闺秀,在如骄阳般光芒万丈的他身边简直象株不起眼的小草,总被人认为是攀龙附凤,耍尽了手段才攀上他。被人瞧不起很正常!唉,人类的劣根性,可怕的世俗势利眼啊!胡蝶想了想歪了歪嘴,不管别人怎么想,她就是要做一株天不怕地不怕的韧藤死死缠着他恋着他,即使会受到伤害,她也无所畏惧。如今其他的一切真的已经不重要了,这个男人已为她倾尽了一切,她无以为报,只有舍命相随,可是……
她根本不在乎的事,他又何必芥怀?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必须为男人红袖添香,他已足够尊贵,无需她锦上添花。她需要做的只是他的解语花罢了,红尘万丈,她只愿陪他到老。
胡蝶笑嘻嘻地奔过去,从后面一下子抱紧了他,用头砸着他的后心,“你真是口是心非的家伙,明明说了婚姻只是我们自己的事情,管他人何干?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芥怀?别这样好不好,你这样子我会负疚,谁叫你找了个又笨又傻的妻子呢?”说着,胡蝶故意有些撒娇,手钻进他怀里挠呀挠。
“扑哧”一声,霍啸远笑了,转过身,竟阳光明媚地一下子抱住了她,“既然觉得负疚了,那要不要补偿?”霍啸远说着两只眼睛里突然闪现出无数小星星,每一颗小星星都能把胡蝶灼烧。
让胡蝶不觉怀疑他方才的郁气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霍啸远噙着唇角,突然手一勾,就勾掉了胡蝶连衣裙的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