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怀孕了怎么办?”胡蝶有些心悸。
“那就生,来者不拒……”男人豪气地说着,突然扭动腰肢更加轻狂。
胡蝶一声噬骨长吟,抱紧他,求饶,“不要,轻点,你最坏了……”
“就喜欢在你身上使坏……”男人动情地说着,把胡蝶的身子摆成更加诱人的姿势恣意索取。
“啊,霍啸远,我恨你……”胡蝶大叫。
霍啸远吻着她宠溺地笑,“胡蝶,这一生,我允你尽情地恨尽情地爱……”
男人霸道的语气,傲然象个帝王。
婚礼被推辞了五天,不得不推辞,主要是易家一改低调非要大操大办。法国名流趋之若鹜,各路媒体也蜂拥而至,太阳岛一时人满为患。
当胡蝶看到朱美琴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世界真的好小,不是冤家路窄,却总是狭路相逢。胡蝶觉得在太阳岛梦幻般的日子要到头了,她不觉微微一叹。
这是一家正宗的法国餐厅,胡蝶一家正在用餐。
朱美琴和几位矜贵的男士女士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刚踏进餐馆,朱美琴的眼睛便一下子逮到了胡蝶。好象原本就知道她在里面似的。那双眼睛里刹那崩射出的寒意一下子让胡蝶觉得后脊梁冷嗖嗖的,朱美琴好象与她结了几辈子仇似的,不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却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凶光和恨意。胡蝶摇摇头,觉得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简直阴魂不散,心虽不惧,但是很讨厌。嘴里的食物也一下子失去了滋味。
“专心吃饭。”霍啸远早就察觉了胡蝶心情的变化,也看到了朱美琴的到来,可他涵养很好,一丝别样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听到胡蝶的暗叹,他只威严地嗔了胡蝶一声。
胡蝶笑,身子突然向前一倾掖揄道:“喂,老熟人到了……你不打算过去打个招呼?”
霍啸远好笑,但他强忍着依旧板着脸,“以后我和孩子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的眼睛里就只准有我们三个人,若敢再东张西望,搅坏了心情,小心回去我重罚。”霍啸远眉眼深深说的冷酷无比,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难掩一小簇火焰,燃烧着只有胡蝶才能明白的热烈和意味。
果然,胡蝶心一跳红了脸,低下头喃喃,“哼,你就只会欺负我。”
霍啸远轻轻歪了歪嘴笑。
本来两人很自然的谈话,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亲昵,可这一切落在朱美琴的眼里却无疑更加让她妒火中烧,方才霍啸远明明看到了她,却始终装着没看见。这让朱美琴心里犹如被冰锋利剑凌迟。
因为身边的这几位朋友可是她与霍啸远曾经很不错的朋友,是她打听了他们在这里吃饭才故意带过来的。因着之前她受夏菲菲蛊惑与之联手,本想整死胡蝶,没想却弄巧成拙,霍啸远意外的深情表白,竟直接让他们的关系正常化。
可霍啸远暗中却怒了,立马停止了对她的所有供应,因为离婚协议说的很清楚,若她敢泄露胡蝶的秘密或是伤害她,霍啸远可以不必再履行对她的离婚补偿,一分钱都不用再给她。她当时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事后才知,最亏的竟是自己。
她急忙再去霍啸远,却再也找不到他的人。
如今耀东婚礼,她笃定他会在这里,果然,在“夏日酒店”总台登记簿查到了他……
最可悲的是,此次她既没被易家邀请,也没被沈家邀请,只得厚着脸央着朋友一块来,她主要的目的是找霍啸远,她决定使尽手段也要让他就范。
朱美琴以为霍啸远看到了朋友们,肯定会过来寒喧。
没想他却纹丝不动。
于是朱美琴沉不住气了,突然笑涔涔地不知对身边的朋友说了什么,那几个人蓦地都转头看向霍啸远,似有惊喜。可随着朱美琴脸色的傲慢和不屑日渐加重,他们的脸色也由喜色变得复杂而义愤填膺,终于有个优雅的男士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嗨,啸远,没想竟在这里见到你,别来无恙?”那男人甚是优雅,话虽然是对着霍啸远说的,但眼睛却始终打量着胡蝶,目光是甚有不屑。
“原来是曹言。”霍啸远身子一歪似乎才看到他,但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热情,只是淡淡地站起身,“来参加易家的婚礼……”
曹言脸一红略有尴尬,“不,我并没有被邀请,只是来凑个热闹……”
霍啸远了然,故意夸张地挑了挑眉,“易家这次可是大方的很,听说法国的名流几乎都被邀请到了。”
胡蝶觉得他很坏,不动声色就直接把曹言列如不入流。
曹言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他掩饰着轻咳一声,目光瞟向胡蝶,“啸远,这位是?”
霍啸远脸上立马换上温柔的笑,对胡蝶深情款款伸出了手,胡蝶把手放进他掌心里就势站了起来,霍啸远宠溺地道:“胡蝶,这是曹言,在法国的朋友……曹言,我妻子,胡蝶。”
“啸远,不知何时你又再婚了?闻所未闻呀!这位胡小姐不知是哪家的名门闺秀,竟能攀上你,手段不简单呀!”没想曹言出口竟对胡蝶如此不尊重,甚至充满敌意,说出的话带尽轻蔑。
胡蝶一怔,随后只淡淡一笑。
霍啸远却一下子沉了脸,他能容忍别人对他无理,却不能容忍他人对胡蝶轻视,他直接不理曹言一屁股坐下,顺势也把胡蝶拉下来,“我窃以为婚姻是我们自己的,根本没必要对不相干的人道。曹言,你逾越了。”随后,一家人继续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