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干净的大浴巾就扔到易天澜的身上,胡蝶冷冷道:“下面有一套换洗衣服,赶快去换上吧!”
“嘻嘻,大姐,你关心我?”易天澜转头嘻嘻笑着浑没正经地说。
“呸,我一点都不想关心你,吃饱喝足赶快滚!”说着,胡蝶啐他一口转过身。
易天澜笑着眼晴里突然异彩纷呈。
下午,甲板上正在进行一场烧烤大宴。霍啸远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晒着太阳悠然自得地品着红酒,胡蝶和孩子正狼吞虎咽地吃着那香喷喷地烤鱼烤虾。旁边,一个小型烧烤架上,易天澜异常娴熟飞快地忙活着。他此刻身上穿着霍啸远的长裤短袖衫,虽然也算合适,但总觉不伦不类。似乎那裹着浴巾半****的样子才真正地适合他,他果然贱的可以!
胡蝶边吃边打量着易天澜,心里嘀咕不停,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梗在她心口真是难受至极。胡蝶突然一叹,“易天澜,你在海水里是怎样换气的?你到底是人还是鬼?”他竟然潜到海里四十多分钟不上来换一口气,简直不可思议!胡蝶问出这话,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若是他敢说谎,她就准直接把手里的叉子扔过去。
“当然是象鱼那样换气了……不过,你看我的样子象鬼吗?”随后易天澜歪着头有些受伤地望着胡蝶道。
“象,当然象,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色鬼!”胡蝶说着,果真把手里的叉子愤恨地扔过去。呸,若是他真有那能耐,她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去救他?让他在海里变成鱼算了。胡蝶都快后悔死了,这个妖孽,根本就不是人。
易天澜嘻嘻哈哈地躲开飞来的叉子,随后竟然向着霍啸远抛了个意味眼神,“你的女人可真难缠,得想个法子制服她……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本来也没什么,可不知为何什么话似乎一到了易天澜的嘴里,就愣是让人往不良的地方想。胡蝶竟然一下子羞红了脸,她倏地站起来狠狠地啐了易天澜一口,“不要脸,你赶快去死!”说着,胡蝶抱起蒙蒙和茵茵就进了船舱。
坐在椅子上的霍啸远也只是淡淡扯了扯嘴角。
待胡蝶和孩子都下到船舱里,霍啸远脸上的神情便郑重起来,“易公子,你有什么目地就直接说吧!”
易天澜眼眸一闪,直接也不忙活了,拿起一把烤好的鱼虾就坐到霍啸远的身旁吃起来,“我生病了,需要女人……”没头没尾一句话,顿时让霍啸远一诧脸上又阴沉几分。
“方喻就是你需要的女人?”随后,霍啸远问。
“她只是勉强凑合……在没找到最合适的之前,她只是比其他女人好一点。”
听闻此话,霍啸远倒吸一口冷气。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连城或许可以帮上你……”随后,霍啸远建议着说。
“扑哧……”一声笑,易天澜纯净的眸子里竟然爆出一抹好笑,“可惜连城医术再高也不是女人,而我需要的只是女人……不要再去探究,你护不了方喻,我没象对其他女人那样对她就不错了,我并不想与你们四大家族起怨,所以娶她,是我能做到的最小的伤害。况且,陈家并不吃亏,他们从我爷爷手里得到的实惠,远远超过方喻对我的价值。”随后,易天澜眸光闪闪很冷酷地说。
霍啸远一下子缩了眼,“要知道,方喻并不愿嫁你。”
易天澜一下子停止了吃东西,他淡蓝的眸光里突然蹿起一抹金色的微芒,霍啸远并没看到,易天澜此刻的气息早已变得诡异而冷酷,“这样啊……若真是这样,可不可以请你帮忙给她稍句话?让她陪我一夜,之前我爷爷答应陈家的条件依就不变。反正只有一夜,并不防碍她将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若不然,那就不好办了。”易天澜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这是什么狗屁话?霍啸远的脸直接又阴三分,猛地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易公子,永远不要拿女人做交易,或许你这一夜,足以毁了她一生。”随后,霍啸远沉郁地说。
易天澜直接也是气郁了,他猛地把手中的吃食负气地一扔,“既然怎样都不成,那就没办法了,陈家在法国令易家如此难堪,易家从来没丢过那么大的脸,我爷爷并不能咽下这口气!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些事,并不能两全!况且,你即使本事再大,有些事也并不全在你掌控中。你的好心,或许陈家根本就不领情!”说着,易天澜站起来,身上的气息无风自动,伴着那微微海风竟有一股气流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他身上盘旋萦绕,霍啸远一下子惊的站了起来。
“我走了,你好自为知吧!”未等霍啸远再开口,易天澜就已经奔到船舷边猛地一头扎了下去。
“易……”霍啸远一声惊呼,急忙奔到船舷边,茫茫大海,哪里还有易天澜的影子?
霍啸远心有余悸突然就想起了胡蝶的一句话,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如今,连他自己都有些迷惑了。若说之前他生活糜烂令人不耻纯属是吊儿朗当花花公子形象,可今天他表现出来的能力,早已超出了人类的极限!怎能不令霍啸远惊心?他心中微微泛起寒意,易家,该是怎样的神秘莫测高深诡异呢?宛若大海,即便你已潜入海底,也根本不能窥其全貌,对方喻,霍啸远突然没有了信心。
当胡蝶打着哈欠走上甲板的时候,没想竟已是夕阳西下。那幽幽的海水竟然被桔色残阳染成了瑰丽的色彩,那水天相连的美丽,直接让胡蝶惊叹。刚才带着孩子进入船舱,竟突感倦意浓浓,就和孩子相偎着睡去了。没想这一睡,竟到了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