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这些,我教你和动物说话,还有教你和花草说话。”老者捊着长长的胡子。满脸的得意。
女孩的眼睛里划过一道明亮的光芒,不过却皱着眉头,说道:“你就骗骗那些无知的百姓,想骗我没门!”
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女孩道:“你敢说老夫是骗子?你知不知道,有很多人想拜我天苍山穹苍派张仙人为师,我都看不上眼呢。你,你,你不知好歹!”
“那你去找那‘很多人’去啊,反正我才不跟你去,看你这么老,老得快要掉牙了,估计是想你死后,有个人给你挖坑收尸。”女孩仍旧一步一步地走着,胖嘟嘟的身体,走得有些艰难,脸上却没有退缩的神色。这让老者另眼相看。
“你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那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叫……狗剩?”
一块石头突然砸在了老者的脚上,力道虽然不大,却是让老者痛得脸色酱紫,抱着脚在地上嗷嗷大叫滚了半天。
“你奶奶叫狗剩!”女孩瞪着亮晶晶的眸子,气得脸都鼓鼓的,明明是怒叱的语气,让人听得穿透心灵般舒爽。
好厉害,她怎么就知道他奶奶叫狗剩呢?
不妥不妥,这么叫人,这小不点岂不成他奶奶了。
“那叫狗蛋!”
“死老头!”女孩亮晶晶的眸瞳里,是十足的鄙视,从里到外把老家伙鄙视了十几回。
老头笑呵呵地看着她,越笑,脸上的褶子就越多,醉熏熏的模样,笑得全身都抖动着,小家伙喜欢他取的名字耶!
夏夏眨着眼睛,看着老头,眨呀眨呀,眨吧眨吧。
老者见她一脸无害的看着自己,眼睛里荡漾的是清澈的光芒,各种无辜各种萌翻各种萝莉啊。他顿时心虚了,疑惑道:“你,你,你老看着老子眨吧眨吧眼睛干嘛?”
当然是鄙视你丫的!
“老子叫阿夏,夏有乔木,雅望天堂的夏!”靠,还仙人呢,我看废人还差不多,什么狗蛋狗剩嘛,他家养狗的吗?
“夏有乔木?”老者捊着胡子,若有所思:“本仙人没听说过夏有乔木,只知道山有乔木……嗯,我天苍山下就有好多乔木,这个夏有乔木,出自何处!”
夏夏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四周的植物花枝乱颤,声音清脆穿透整个丛林,其实也没觉得有多可笑,只是此时真是无法用语言表达她此刻的心情,哭笑不得,自然只能笑,哭的话就会下雨,她实在是不想淋湿身上的衣服。
文盲啊,文盲啊,各种让她觉得崩溃,我去,暴走啊!
这货简直是奇葩!
老者厚着脸皮,说道:“小家伙,别笑了。跟我走吧,好多人想拜我为师,我都没同意。”
“哈……”笑得似乎打嗝了,偏偏又停不下来,扯着老头那长长的胡子说道:“老伯伯,想当人家师父也是可以的呐,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老者眼睛里精光一闪,说道:“那你说要怎样才可以当我徒弟?”
“比赛好不好,如果我输了,我就当你徒弟,如果你输了,你就当我徒弟。”小女孩奶声奶声的,说得很认真。
老者拍拍阿夏的头,女孩细细绒绒的头发,手感软软的,很是舒服。
“比什么呢,召唤动物,还是陷阱,下毒?”老头点了点头,胸有成竹。
“那就都比吧,反正最后谁先认输,就是徒弟!”夏夏说道。
老头嘎嘎地笑了起来:“这些本仙人最在行了,本仙人在穹苍派可是叫鬼见愁。”
阿夏歪着脑袋看着他,看他笑得这么猥琐,不由得皱起了如毛毛虫般的小眉毛,说道:“老伯伯,你的牙原来是笑掉的对不对,等你把你满口的牙全部都笑掉了,你就死了,到时候没人给你挖坑,埋尸,才叫鬼见愁吧……”于是乎,又吧答吧答说了一大堆。
老者的笑声噎在喉咙里,虽说这小家伙有些狂妄,但是懂礼貌,没事就叫他老伯伯,虽然他觉得她那可爱又萌的声音,让他觉得心底有股寒意。
“咦,老伯伯,你裤带松了。”女孩手里抓着一条蓝色的布条,在风中摇了摇。
老者一把提着裤子,指着夏夏嘎嘎鬼笑,说道:“小把戏而已。”然后盘脚坐了下来,嘴里念念有词。
阿夏疑惑地看着他,眨着眼睛,像天边的星子般灿烂。
老者念完一道,转个身子又盘脚坐了下来,身子发颤,嘴里叽叽歪歪的手指在半空中鬼画符。
突然远处的树丛传过来瑟瑟的响声。渐渐的树丛摇晃,老者的脸上露出赤果果的猥琐笑意,挑衅地瞟了一眼呆在一处的夏夏,嘴里念念道:“出来!”
“一只……”
夏夏张着大大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从树丛里跳出来的动物。
“一只蛤蟆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脚,扑通一声跳下水。”她随口说道。
老者的脸色一黑,一甩手,指着夏夏道:“闭嘴!打扰本仙人作法。”这是个意外。
又一只……蛤蟆。
“两只蛤蟆两张嘴,四只眼睛,八条脚,扑通扑通跳下水。”她的语气清清的,脆脆的,带着一丝懵懂之意,说道:“原来是蛤蟆仙人。”
失敬失敬……
然后从树丛里跳出无数只蛤蟆,有还几个灰不溜秋的兔子,几只臭鼬,一股脑儿地摆着了夏夏的眼睛,十足过让她觉得想要戳瞎了自己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