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点头,眼睛里有过一抹释然,绝色非俗的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强扯一丝明媚的笑意说道:“他活该!”
南宫曜见阿夏脸上痛苦的表情,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惊愕之色,急道:“丫头?”
阿夏清婉地应了一声,说道:“师父,没事,我就是觉得有点儿……”痛!她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痛倒在了地上。
南宫曜脸色一变,赶紧跑过来抱住痛得全身都在抽搐的阿夏,痛苦地说道:“丫头,我要怎么样才能不让你这么痛苦?”
“师父,我没事的,我想以前师父病发的时候,也是这样痛吧,现在我终于感觉到了,以前师父能忍受,现在我也能忍受!”她咬着牙,唇角被咬破,泛着血珠儿。
阿夏不知道,自己这般的痛苦,让南宫曜的心里更加痛苦十倍,他真的很后悔发病的时候偏偏没有离开京城,反而让夏云逸抓住,不然阿夏也不会偷偷地跑到水牢里,替他将毒给引渡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她,那种痛楚他经历过很多次,却让阿夏来承受,让他心如刀割,比杀了他还难受。
夏侯炀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一缕阳光正照耀过来,女子明媚的笑意就近在咫尺,甚至比阳光还要明媚,他闷闷地哼了一起,坐了起来,靠在石壁上,看着右手绑着树枝,已经包成了一个大大的粽子一般,不禁皱了皱眉头。
阿夏的脸色还显得苍白,看到夏侯炀醒来,开心地说道:“你终于醒来啦,昨天晚上发烧吓死我了,害得我半夜还要拧湿帕子给你降温。”
夏侯炀动了动嘴唇,喉咙里干干的,声音又沉又哑,锐利的目光四处望了望,说道:“南宫曜不在?”
“师父找吃的去了。”阿夏用树叶将清水包在里,放到了夏侯炀的唇边,说道:“快喝!”
夏侯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将递过来的水喝了下去,觉得喉咙舒服了一点,右手不能使劲,他平时习惯用左手,身上虽然受了伤,动作却是很迅速,点住了阿夏的穴道,一把将阿夏扼在怀里,说道:“正好他不在,还省得我麻烦!”
阿夏瞪着一双大大的眸子,眼睛里有着愤怒的光芒,说道:“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夏侯炀扬唇,“当然听过,你是说我就是那条蛇吗?”
“我一直以为你做事狠绝,但是敢做敢当,没想到你竟然会用这么阴险的手段。恩将仇报!”阿夏不服气地说道。
“随便你怎么说,这条深谷一定有进入的路,也肯定有出去的路,宇文花情看着我带你跳下来,却没有跟着跳下来,只能说明他正派人手下谷底找我们,所以我必须趁着他们还没有找到你的时候将你带走,否则,以我现在的情况,别说带走你,连我自己都要被宇文花情算计了。”夏侯炀站了起来,一手将阿夏抱在怀里,脚下生风,完全没有受重伤的模样,既使他的脸色苍白。
阿夏心里喃喃自语,果然不是人啊,受这么重的伤,还跑得这么快。耳边有丝轻响,草丛里跳出来一只巨大的老虎。
夏侯炀见此,抱着阿夏坐了上去,说道:“你不必这么惊愕,它在我跳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下谷底了,畜生的脚程比宇文花情那帮笨蛋人快,小宝都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宇文花情的人也应该快到了。”
阿夏瞠了他一眼,突然听到身后南宫曜叫她的声音,心中焦急不已。
夏侯炀见她脸上如此焦急的表情,剑眉微蹙,对那只坐骑说道:“带我们离开这里!”
阿夏没想到,她再一次被夏侯炀挟持了,心里有些不太服气,一双大大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夏侯炀那张刚毅俊逸的脸蛋。
夏侯炀被她盯得有些不太自然了,淡淡地问道:“你在想什么?”
阿夏轻咳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师父找不到我的话,心里会不会很着急,还有,你要带我去哪里啊,我穿得这么华丽,走到哪里都很容易成为焦点的。”
夏侯炀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墨色的长披随风飘扬,像只展开了一张巨大的黑翼,男子脸上的表情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说道:“那不是正好吗,把南宫曜和宇文花情引到云罗国来,到时候一网打尽,也省得本王再一个个找来收拾,阿夏,你觉得这样妥不妥,我就喜欢有人过来挑战我的能力,到时候你就会看到谁是这天下最强的人,谁才是你最值得陪伴的人。”只有强者才可以和她站在一起。
阿夏猛然一听夏侯炀的心思,心底有些担忧,女子呵呵轻笑,说道:“是吗,那可真是太好玩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看到师父让你心服口服了。”
还有宇文花情,阿夏突然想到那货一直是一副笑脸相迎,心思却十分阴险的家伙,那个时候没有陪着她从瀑布上落下来,应该是另有打算才对。
老虎驼着他们穿过丛林,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寒风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身上,夏侯炀将阿夏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身上厚厚的披风将女子盖住,她那娇小的身体便被他挡住了冷冽的寒风,男子沉重有力的心跳声在阿夏的耳边想起,那么的稳重自然,身上散发着一股不羁的冷傲气息。
突然老虎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夏侯炀蹙眉,按理说瀑布下的风景就算再特别也不会变成这样,突然之间出现了很多的奇石怪壁,像走进了迷阵一般,眼前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清泉,清泉的的水面上泛着淡淡的雾气,水气带着暖暖的气息,那泉眼是温泉,夏侯炀抱着阿夏从老虎的背上站了起来,声音沉沉地说道:“阿夏,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