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蓬的顶上突然啪啦一声,雨水开始渐渐的下了起来。
阿夏的眸子里映着如洗过一般的光芒,抬头看着一滴一滴的雨水滴在帐蓬的顶上,滴滴答答的像跳舞的精灵一般,她眨了眨眸子,说道:“夏侯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晚上的雨下得很大。”
夏侯炀突然扼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目光盯着女子那张越看越可爱的脸庞,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一股倔强的神色,男子的心里突然有抹悸动,冷峻的脸上渐渐有些缓和,说道:“你说我若是把你掳走,夏国会不会一败涂地?”
“夏侯哥哥不会这么做的。”阿夏平静地注意着他,他的身上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让她不禁微微的皱眉。
“为何不能这么做,趁夏军不备过来偷袭营地,把夏军最重要的主帅掳走,到时候夏军的士气一定会涣散,成了一盘散沙。”夏侯炀看着她,觉得她越看越有吸引力了,如果把她弄回自己的府里然后再把她关起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主意。
“其实不管我在不在,夏军的士气就在那里,不冷不热。哎……”阿夏叹了一口气,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只被烧得奄奄一息的羊羔,烧焦的火油气息弥漫过来,女子不紧不慢地说道:“夏侯哥哥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你的军队恐怕此时也是力不从心吧。”
夏侯炀轻轻一笑,“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攻打夏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你。”
阿夏撇了撇嘴,说道:“人家好像没有欠你钱,也没有欠你任何的人情,你干嘛追着人家不放啊?”
“当初我抓到你的时候,你可是我的猎物,一只猎物的生死应该是掌握在狩猎者的手里。”夏侯炀霸道的宣布道,放开阿夏的下鄂,凝视着她。
阿夏突然咯咯地轻笑,笑容如天籁,让人听了有种妖柔的味道,眼睛里的那抹狡黠,让夏侯炀的心里突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一把将阿夏揽在了怀里,走出一帐蓬。
突然一支尖锐的飞刀飞了过来,南宫曜清冷的身影出现在了夏侯炀的面前,男子清冷的声音带着一抹嗜杀的气息,言道:“放开她!”
夏侯炀笑道:“放开她?”他扔掉刚刚接在手里的飞刀,揽着阿夏正要往前走,被南宫曜突然出来的一掌打过来,男子赶紧避开,目光如狼地盯着南宫曜,说道:“原来是个瘸子啊,真不知道阿夏为何要这么关心你?”
阿夏猛然听到夏侯炀骂南宫曜是瘸子,胸口倏然蓄起了一阵怒意,指尖的银针如闪电般向夏侯炀刺过去,夏侯炀一把抓住阿夏的手腕,身体迅速地避开了阿夏的攻击,手指放在唇齿声,吹起一个响声的哨声。
阿夏趁着夏侯炀走神的时候,身子轻巧如猫儿一般从夏侯炀的身边挣脱了出来,南宫曜见此,一把拉住阿夏手臂,紧张地问道:“丫头,你没事吧。”
“师父放心,阿夏没事。”她眨着清亮的眸子,笑意盈盈地看着地宫曜。倒是夏侯炀有事了,他看到手指上一个细小的伤口此时如被火灼了一样,火辣辣的痛。
夏侯炀说道:“臭丫头,我是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总有一天,你会过来求我。”
阿夏朝他吐了吐舌头,说道:“那怎么可能?夏侯哥哥,我怎么觉得你的想象力特别的丰富呢,特别容易想像一些不可实际的东西。”
夏侯炀淡淡而笑,言道:“夏军从京城里运过来的粮草一直没有过来是吧,它现在在我军的营地里,今天你们破坏的粮草可是自己的,现在都被雨水淋湿了,怎么办呢?”
阿夏一怔,脸色微微的一变,轻轻一哼:“那又如何,反正你们也应该退到最西边的陵城了,反正我的任务只是把你们击退,只要夏将军一家放出来就行了。”
夏侯炀冷冷一笑,对阿夏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毒可以在身体里潜伏很多年,只要压制得当,十年之内一般不会复发,但是过了这段时间就不知道了,随时都有可能毒性复发,到时候毒发身亡,而且还死得很难看!”
阿夏突然想到在天山村的时候,偷听到张老头和南宫曜的对话,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夏侯炀见此,呵呵冷笑,说道:“丫头,你跟我在百兽谷的时候遇到的那帮祭祀的人正是云萝国的祭祀家族,可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装神弄鬼,而且其实有些是精通阴阳蛊术之人。有些蛊虫巨毒无比,虽然一般的药术可以压制住蛊虫的生长,不过一旦药效过后,那蛊虫一定比平常生长得要快三倍,本来可以维持半年性命,到那个时候就只能维持半个月了,或者更加短。”
南宫曜的脸色渐渐的难看,拉住阿夏道:“丫头,你别听他胡说,夏侯炀此人阴险狡诈。”
此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小宝巨大的身体扑过来,瞬间停在了夏侯曜的面前,阿夏侯炀拍了拍老虎的脑袋,坐上了虎背,他的身上还带着刚刚浴血奋战的血腥之气,在小宝的眼里,顿时让小宝变得很是兴奋,长吼一声,震得四周的草木皆在颤抖。
“云萝国自古就是以阴阳五行之术著称的,想要把一个身上压制了十几年的毒虫牵引出来其实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夏侯炀说完,便拂袖而去。
阿夏怔在那里,渐渐发呆,南宫曜跟在她的身边,看得她沉默不语的模样,心里有些担忧,说道:“不要理会夏侯炀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