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夏将军虽然长得难看了点,说话声音难听了点,说的却是事实,宇文花情被丢出老远,他才稳住了脚步,一脸无辜地说道:“夏将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明明是阿夏……”
“我家夏夏怎么啦?要不是你在旁边危言耸听,她才不会这样呢,你再说话,我就让你永远和夏夏分开,想讨好我的女儿,得先讨好我不知道吗?真是个白痴。”夏将军不屑地说道。
夏家的二公子夏沉缓缓地走了过来,手里的算盘打得啪答啪答响,说道:“父亲大人说得是,宇文少爷得听着点,刚刚宇文少爷飞出去的时候撞坏的门框还有花盆,墙瓷之类的可得一一算清楚,到时候给我打张欠条,我会派人去宇文府里拿的。”
宇文花情一听,脸色微微地变了变,顿时笑得有些诡谲,说道:“我一向很敬佩夏将军,想不到夏将军说的话如果有深义,连夏公子都让我刮目相看,看来我这么喜欢阿夏,真是很明智。怎么是白痴呢?再说了阿夏是我娘子,我一定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的。”
又来了,夏将军的脸色黑了,指着宇文花情说道:“你想怎么就怎么样吧,仗着自己姓宇文。”
夏沉说道:“父亲大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幸亏他姓宇文啊,撞坏了东西还有得陪,我看得按三倍的价钱赔,不能亏得太大了。不过若是个奴才撞坏的,估计都没钱赔,你说是不是?”
宇文花情言道:“夏二公子说得很有道理,看来就你明白我了。”
夏沉说道:“我只明白有钱人。”他眸光转了转,看了躺在床上睡得流口水的阿夏,说道:“连被子一起抱着,把小姐抱到马车里,赶紧赶路啊,不然这要多长的时候才能到京城啊。这时间就是金钱!”
夏将军说道:“这样也行,赶紧抱小姐上车。”时间跟权势是成正比的,早一天到京城,那么就早一天让真的阿夏见到皇上,那么皇上若是喜欢阿夏的话,当皇后是肯定的,到时候他再把实情说出来,然后随随便便地让出点兵权意思意思一下,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事实就这么放下了,再说他也是三朝的功臣呢。
宇文花情突然飞了过来,抢先从丫环的手里将夏夏从床上抱了起来,说道:“这种小事还是我来做吧,你这帮丫环粗手粗脚的,万一吵着阿夏睡觉了,她会不高兴的。”
男子的话刚落,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然后的拳头打在了宇文花情的脸上,然后是阿夏哝哝的声音:“闭嘴,吵死了。”
然后又是她均匀的呼吸声,宇文花情捂着半边的脸,嘴角还有血丝流了出来,下手可真重啊,难道是说梦话?
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让夏将军和夏二公子忍俊不禁,捂着嘴巴半天不敢笑出声来,果然是夏家的,说梦话下手都这么犀利。
阿夏迷迷糊糊的觉得身子在飘啊飘,摇啊摇,眼前的景色有些朦胧,她看着身边的骰盅,一巴掌拍在了上面,说道:“再来。”
宇文花情正揉着左边被阿夏用拳头打肿的脸,觉得右边的空气在涌动,风声滑过,然后啪的一声,右脸却挨了一巴掌。
旁边掀开车帘的车夫一阵笑意,看着宇文花情原本那张绝色祸水的脸瞬间成了被自然灾害弄成的一样。
宇文花情咬牙切齿,正要动怒,发现女孩嘟着粉粉的小嘴,睡得那个萌翻了,心底狠狠道:“臭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阿夏正赌得起劲,身边的金山银山堆了一堆又一堆,对已经输光了的赌徒,说道:“再来,你们没钱了就赌人,写个卖身契给我。”
突然一张俊逸的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然后亮出一张字据,男子微带挑衅的嘴角上露出淡淡的笑意,说道:“这才卖身契怎么样?看清楚上面的名字了没,姓夏名夏。”
阿夏伸手去抢,抓住男子那张纸不肯松手,急道:“你使诈,我什么样时候卖身了,把东西还给我。”
男子露出得意的笑容在阿夏的面前,原本还有些朦胧的脸顿时变得清晰起来,男子笑道:“这当然是真的,从你一出生,这张契约就已经存在了,你不想认也是不可能的。”
“啊?大叔!”几乎是惊叫出声,她抢着他手里的东西,就更加不能放手了。
“你抢也没用,这个烧不毁,撕不烂的,除非你生命终结的那天,否则会一直生效,从你一出生,你的生命就是属于我的,属于皇宫的。这是你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的命运!”他的脸在她的眼前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要把她吞没。
皇宫,身着淡雅锦袍的男子漫不经心地翻着手里的奏折,凌厉的眸子突然望向殿外,淅沥的雨水已经将殿外的青石路面洗涮得很干净,折射着光彩的水光。
“下雨了?”他喃喃地说道。
每次下雨都会想到阿夏,那个邪恶的小丫头,不知道用了什么魔法,居然自己哭的时候,也让老天陪着她一起哭。
“皇上,夏将军送来信函。”太监赶紧将一封封着火漆的信函递了过来。
男子随手拆开,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泛现起一抹深深的笑意,抬眸的时候,眸子里有抹淡淡的喜意,说道:“不如夏小姐在京城里住得习不习惯?”
太监恭恭敬敬地说道:“听说夏将军还特意从南方给夏小姐送来一个贴身的丫环,不日便可以到京城,太后娘娘今天去看夏小姐了,回来的时候很高兴,气色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