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么在下就只好把她给带走了。”上官北捷见他并不打算把陆尔雅的这个‘父亲’的名号给说出来,便道,一面带着陆尔雅跃起身子,渡过那片片屋舍瓦砾。
笑出尘虽然是很欣赏他的轻功,但是也并未把他看着眼里,这天下他惧偎的,还只有上官北捷,可是如今上官北捷已经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甘愿以命换命救了他家的小姐,虽然自己很敬佩他的这个勇气,可是却也十分的可惜,自顾英雄惜英雄,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他,可是又何尝不把他当作是知己来看呢。
此刻见陆尔雅被那银发人带走,便连忙追上去,一连追出了整个内城,这才把他给追上,不过还是因为他把陆尔雅带着。手里的拂尘陡然见一变,里面飞出一把长剑来,拦着着他只道:“我笑出尘不管阁下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只是今日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把我家小姐带走。”
陆尔雅很是不解,不将将头从上官北捷的怀里抬起来,无奈的回道:“你是不是认错了人,若是真的认定我是你家的小姐,那么现在你听我一言,回去回了你家的老爷,是我愿意跟着这个人走的。”
不想那笑出尘断然拒绝,只朝陆尔雅回道:“属下原来就有天说过天月族人银发褐瞳,最会用的武器就是用自己的瞳子迷惑他人,先前自己还不相信,不过此刻看见小姐竟然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他走,可见小姐已经是被他迷惑了,还望小姐你清醒一些,想想你是一个有着家室的人,难道小姐就忘记了自己的孩子与家人么?”
陆尔雅闻言,只觉得这笑出尘说的倒是有一番道理,可是就算是真的有那天月族的人,用什么瞳子迷惑人心,可是自己也不可能上当的,这个人是自己的枕边人,他们已经有了三个孩子,自己可以被他的眼睛迷惑,可是自己的感觉却是清楚的,这个人不是他口里所说的什么天月族的人,他就是自己的相公,自己孩子的父亲。只朝笑出尘回道:“不管他是谁,我也愿意被他迷惑!”说罢,回头看着上官北捷。
这也是上官北捷不敢轻易白日里出来的原因,那个人已经告知了他,许多年前,确实是有一个天月族的存在,他们正褐瞳银发,专以自己的目光迷惑他人,可是这个一个族的人早在几百年前便早已经消失已尽。不过此刻听到陆尔雅这样的话,心里却觉得自己即便是在死一次也是值了,没有想到过她能这么的相信自己,没有丝毫质疑自己的身边的心。此刻忍不住的将她更加的搂得更紧,只在她的耳畔轻轻的回了一句,“尔雅,谢谢你相信我!”
他不知道,若是陆尔雅现在相信了这笑出尘的话,远离了自己,那自己会不会因此对着这前途的茫然彻底的失去了期望。索性的直接死了罢,那样就不用在时时刻刻的担心,自己也许明日便不会在醒过来的恐惧。也不用在每日受了蛊发时候的折磨了。
笑出尘见那银发人如此亲密的跟陆尔雅说着话,但见陆尔雅脸上的神情陡然间的变得温柔幸福了起来,不禁更是确定陆尔雅是被他所迷惑了,当即便要出剑。
上官北捷见此,便道:“若不然我先送你回府去?”
陆尔雅有些可怜兮兮的摇摇头,“可是我想跟着你,这一分别,我又不知道在从哪里找你,总不能为了每一次见你,都要把自己置身于险境吧?我这一次是赌的,那是运气好,你真的来了,可我怎么能确定每一次的运气都这么好呢?何况你既然还活着,那咱们就索性是什么也不要去管,他们谁爱那江山谁就去抢,咱们回东洲去,过着那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是正好么?”
她说的这些,上官北捷何尝不想,可是他的这身体,能支持到多久呢?虽然那个人正在全力的给自己找着解蛊的法子,可是在试过了那么多种之外,自己已经没有法子在像是先前那样充满希望了,那样,只会一次比一次无情的把自己打击而死。
一手挡过那笑出尘的剑,不知道要如何跟陆尔雅解释,只得哄骗道:“尔雅,你等我,我现在手里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你也知道,做人必须是要有始有终,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定然会来找你,等我。”上官北捷说着,没有等陆尔雅回子的话,便带着她往内城走出去。
笑出尘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打个什么主意,只得是跟着他追随而去,不过此刻也小心了许多,方才自己的那剑虽然没有出多少的力,可是他也不过是轻而易举一扇袖子便给挡了回来,所以此刻心里不免将戒备之心提高了许多,一面还顾及着,生怕他突然对陆尔雅不利。
只是这一路的追踪,却见他竟然把陆尔雅带到了将军府外面,将她放到大门之前,便转身离了去。此刻不禁是一头的雾水,这个人的到底是想干什么,见他离开,也没有在去追,而是正欲把陆尔雅带走,却见将军府的大门陡然一开,迎出几个人来,把陆尔雅请了进去。
心想主子要他来是保护小姐的安全,若是将军府无法保证,自己便将她直接带回山庄去,可是现在陆尔雅已经回了将军府,自己也就没有了必要把小姐强行的带回山庄去,而且这将军府比不得永平公府,这里的戒备森严,便是一只苍蝇也难得飞进去,所以自己还是可以放心的,倒不如直接回了山庄罢了。
然在说上官北捷,他此刻原本是要暗中追踪这个笑出尘的去处,却发现自己的蛊似乎又快要发作了起来,所以没有了法子,只得速回冰洞里。
迎出来的是云管家,但见门口就陆尔雅一个人进来,便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面将她连忙请进大厅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