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姨提着两大袋礼品往女儿读书的学校走去。
女儿小倩读书一直是琴姨最头疼的事情,暑假时,她特别请了两位临时辅导老师给小倩恶补,小倩才勉强补考上中一。一年来,小倩的成绩没有进步,期末考有两门主科不及格。“我完全不明白你是如何教孩子,连一个孩子都教不好。”从台北的长途电话中传来了丈夫责怪的声音。
琴姨已有一年没有见到这个上海丈夫了。偶尔的电话维持着这个即将破裂的家庭。
女性特有的敏感告诉琴姨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拿着电话筒欲哭无泪。
“为什么不说话?这是长途电话!你要想一个办法。”丈夫的声音提高了一点。
“除了留级,别无选择。我有什么办法?”琴姨直接说出。丈夫没有说话。
“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琴姨说出之后,马上感到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回去一趟?打工的钱还不够买机票!你想办法,先让小倩升级,再加强辅导,先去给校长送礼!”
琴姨坐在校长室内,年轻的校长知道琴姨的来意之后,先跟琴姨谈了孩子的学习,勉强升级不但帮助不了孩子,反而害了她。
之后,指着两袋礼物:“全部拿回去!这样做不是帮孩子,而是害她,以后永远不要再做这样的小动作!”琴姨感到校长在努力控制愤怒的情绪。
琴姨灰溜溜地提着两袋礼物走出学校。如果丈夫在这里,一起教孩子,应该会好一些。她在寻找答案。
丈夫离开澳门去台湾,并非是在澳门失业,也不是经济问题,她的眼眶有泪水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