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丙风尘仆仆赶回在澳门的家,站在母亲的遗像前发呆,他身上的衣眼散发出一阵阵汗味,他来不及换,带着悲哀的心情,更多的是后悔,用打火机点上一束香,插到香炉上。望着袅袅香烟,他在心里直骂自己是混蛋。母亲在世时,他没有尽力去孝顺,去赡养。
阿丙已成家,有两个儿子。阿丙不务正业,开工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多年来进出各赌场及麻将馆,家里的生活极成问题。好在他妻子有一份固定收入,家吵屋翻是经常的事。他有时也感到内疚,感到对不起妻子:阳孩子,他去赌场也是想一下子弄一大笔钱,并冠冕堂皇地说,完全是为了这个家。“如果有一天,我……”阿丙常想入非非。
他从母亲的灵位前走到餐桌旁,他从行李袋中取出一个公文袋,慢慢打开,取出一份文件,这是一本公证书,证明他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母亲活着的时候,住在木屋区,以捡破烂为生,一个人独居,他不愿去母亲家。
母亲去世后,他草草处理了母亲后事。使阿丙吃惊的是,在母亲去世的一个月后,有三个同乡分别交给他三本存折,是母亲的遗款,数目使阿丙吃惊。并非见钱眼开,潦倒的阿丙在瞬间彻底改变对母亲的观点是同乡转告的母亲的遗言:不要再赌!
他没有办法拿到母亲存折里的钱,只有拿到公证书才能得到这笔遗产。他在回乡下办公证的十多天里,反省自己近十年的得失,他输掉的钱不比母亲的少。他决定用母亲的遗产在乡下建一所房子,用母亲的名字命名。
阿丙在他母亲去世后真的改邪归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