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你和妈先出去,我有话跟他们说。”由于失血的缘故,丁茜的脸色苍白。
“雪儿!”丁妈妈有点迟疑。
“让你们出去,没听见吗?。”此时的丁茜和耐心是绝缘的。
我和蔚元琛都很担心的看着她,李耀炎父女同样是一脸担心,无奈的出了病房,带上了房门。
丁茜把眼光从关闭的房门收了回来,情绪依旧很激动:“你们还是在一起了,对吗?”
“雪儿,对不起。”尽管我跟蔚元琛交往是在他们分手之后,面对丁茜,心里还是充满内疚。
“哈哈哈……”丁茜苦笑道:“我是自作孽不可活。”突然发疯似的去扯包裹在她手腕上的纱布。
我吓傻了,蔚元琛急忙上前抱住她,控制住她的手臂,大吼道:“你疯了!”
丁茜挣脱了几下没有挣脱开,两行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哭嚷着:“我是疯了,才会用那么笨的方法去求证,我要是肯装傻充愣,也不至于弄成今天这样。”
“你别这样,我们都会心疼的。”蔚元琛放开丁茜的手臂,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理解这样的状况,可心里还是像针扎般难受着。
丁茜顺势靠在蔚元琛怀里,语气温柔起来:“琛,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不会再吃飞醋了,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
蔚元琛神色略显尴尬,轻轻把丁茜推离开他的怀抱,看着丁茜的眼睛说:“等你把伤养好再说。”
丁茜立马反过手来抓住蔚元琛的手臂,又激动起来:“如果你不答应我,我现在就扯掉纱布,让血流干好了。”
蔚元琛“嗖”的一下站起身,丁茜脱离了依附,摔在病床上,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如果你不懂得爱惜自己,我也无话可说!”蔚元琛生气了,脸上写满愤怒,他指着门口,大声说:“外面有你的亲人,你忍心让他们心痛吗?把自己的生命当作获得爱情的工具,得来的能是真爱吗?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你好好养伤,我和熏依改天再来看你。”
在丁茜愣神的时候,我跟着蔚元琛已经出了病房,李耀炎父女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见我们出来,才起身朝病房走去。
“我们就这样走了,你不怕雪儿再做傻事?”
“那我回去答应跟她复合。”蔚元琛停下脚步,做出转身往回走的姿势。
我拉住他,嗔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蔚元琛伸出手指在我鼻子上轻轻一刮,笑道:“舍不得就不要在这里故作大方,看你紧张得,逗你的。”
我捏起拳头轻轻的打在他身上,心里又羞又恼:“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每次都逗我。”
蔚元琛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深邃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正经的回答你,当我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就不可能再跟雪儿在一起了,她如果真的想不开,我们谁也帮不了,没人能二十四小时看护着她,而且我发现她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雪儿,这更像是她为了挽回我的苦肉计,我要是纵容了她,以后会没完没了的。”
“所以你才会说了那些话。”对蔚元琛了解得越多,越觉得我没有爱错人,刚刚还有点小小的埋怨他过于绝情,现在才知道,他的情商和智商远在我想象之上,也难怪他老是说我笨了。
“嗯,我相信她不会再做傻事了。”蔚元琛牵着我的手放到身侧,温柔的说:“今天太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蔚元琛应该和我一样,就算知道丁茜没有大碍,也没有了继续玩的心情。
有种直觉,丁茜对蔚元琛的爱那么深,一定不会轻易放手,只是用我“笨拙”的脑袋去想,想不出她会用什么方式来挽回蔚元琛。
可怕的直觉,总是那么准,当我刚走出家门口,被一群记者包围着,被话筒、相机晃得眼花的时候,我才深刻体会到,有些真相是不能和某些人共享的。
“你是叫洛熏依吗?听说你是时光机传送过来的,是这样吗?”“国家规定使用时光机是犯法的行为,你是以身试法吗?”“作为唯一一个体验过时光机的人,请说一说在时光机里是什么感受?“……”记者的提问像是唐僧念的紧箍咒,不断充斥着我的耳膜,震得我头晕。
我唯一的念头就是尽快突围出去,逃离这群能把人逼疯的记者。
事实证明,人小力微、势单力薄就是形容我此时的处境,也证明了记者不屈不挠的毅力,我往东,他们跟着跑向东面,我往西,他们又向西边围拢,铁了心要问出个一二三四五。
我实在忍无可忍,冲着一群记者大喊道:“你们能不能对别人的事情少关心一些!”
“牵涉到国家法律的事就不能算个人的事,你还是说清楚比较好。”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脸上坑坑洼洼,一看就是青春期没有管理好皮肤的样本。
“违背个人意愿强迫他人回答你的问题,在法律上也算个事。”久违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一股力道把围拢的记者两边分开,胡墨然挤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硬生生从一群记者中间挤了出去,当记者再次要围过来,我们很有默契的拔腿就跑。
确认没有人跟过来,我们才气喘吁吁的停住了脚步,相视一笑,一切不愉快都在笑容中释怀。
胡墨然瘦了,显得很憔悴,看了使人心疼。
我看向他拉着我的手,他才猛然意识到,忙松开。
“墨然,你怎么在这里?”我略微有点尴尬。
“我路过。”胡墨然回答得简短。
其实他的“路过”有着刻意性,后来许妍娇又找过我,最初我以为她是不相信我和胡墨然真的分手了,找来兴师问罪,结果她的一番话让我既感动又难过,心里堵了好久。
许妍娇说得诚恳,感情真挚:“墨然他妈妈走得早,他从小是我带大的,跟我感情最好,他有个好的婚姻是我余生最大的愿望。在你们的事情上,我自私了,他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我只在他妈妈过世的时候看到过他哭,那天我看到他哭了,哭得很伤心,我知道他是舍不得你,又不想让我受到伤害,为难他了。如果你们还有可能,就不要管我这个老太婆,反正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再给儿孙添堵,死也难瞑目了.”
第一次,除了愧疚,我对许妍娇多了一种情感,是敬佩,一个可以为了亲人而隐忍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当我再次跟她说对不起的时候,我的心很痛,当她选择成全的时候,我选择成全自己的感情。选错发布时间了,漏发了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