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换名啦!风月楼换名啦!”
这一消息一夜间如同春风一般吹遍了青国的京城,只可惜这个时长没有所谓的媒体,要不然今天京城娱乐报的头条非这个莫属了。
所有人都在好奇地谈论着风月楼的事情,茶楼里、酒楼里、饭馆里,只要是人潮拥挤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这样的声音。
“喂,知道吗?风月楼换名了。”
“知道,这会子不知道这事的准是外地刚刚进京的,改了叫风花不雪月楼,多怪的名字啊!嘿嘿,不过呢听说姑娘什么没换,还是原来的那帮。”
“还有更怪的呢,听说以后不再是青楼了,改成叫什么会所。”
“可不是,我还听说了,这会所啊不只单单招待男人,还招待女人,分为什么男宾跟女宾,哈哈,这可是青国开国已来的第一件新鲜事啊。”
“就是就是,自古以来听说过男人寻开心的场地,可从没听说过这寻开心的场地还可以招待女人的。”
“我还听说啊,这风花不雪月楼开业优惠大酬宾,购男宾部的票送女宾部的票,也就是说,丈夫花钱妻子可以一起享受,哈哈,我决定了,那天就将我们家那个黄脸婆带过去见见世面,反正,白送的票不要白不要。”
“这还有这样的好事啊?那开业那天我也要带我老婆去,嘿嘿,不要她老说我去些不正不经的地方,这回啊也把她也拉下水试试,哈哈。”
君慕夜脸无表情地坐在楼上,听楼下的人对风花不雪月的议论,看似是平静地端着酒杯,可一旁的花若盈已是看到,他拿着的酒杯有点晃动,再用一点点力,就可以将那酒杯捏碎了。
“殿下,若是真的想知道言姑娘的下落,何不就去那风花不雪月楼看看呢。”
“不必了,去了也没有用。”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她连夕弟都搬出来作挡箭牌的,说明她当真是心不在他的身上,既是不在,他何苦去勉强呢。
“殿下,请恕臣妾多言了!你都没去过,怎么知道没用呢?”
君慕夜苦涩一笑。
“因为,她要的君慕夜不是我。”
“啊?什么?”
花若盈不解地望着君慕夜,君慕夜轻轻一笑。
“你不懂的,喝酒吧。”
仰头一扬脖子,一杯苦酒下喉,却还是冲不去心中的苦闷。
“殿下,你不说出来,怎么知道臣妾不懂呢,也许,臣妾还可以为你分分忧呢。”
君慕夜但笑不语,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光杯中的美酒。
“殿下!别喝了,小心身体!”
花若盈将君慕夜手中的杯子抢下,君慕夜冷下脸来。
“花妃,你好大胆,敢抢本殿下的酒杯?”
花若盈立刻跪了下来。
“殿下,臣妾不敢,只是看着殿下这样,臣妾心疼。”
看着跪在地上低下头的花若盈,君慕夜轻叹了口气,是他自已小题大作了,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关心他的人。
“你会心疼?可惜那人却不会心疼,起来吧!”
花若盈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知道他说的那人是谁。
“殿下,若盈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殿下得到言姑娘的心。”
君慕夜拿到嘴边的酒杯停了下来,嘴角微扬。
“你有办法?呵,这天底下还没人有办法治得她的,你倒说出来看看。”
花若盈点点头,她想拼了,也许,这次的这个机会,能让她有重生的可能,又跪到了地上。
“殿下,若盈有办法可以令到言姑娘对殿下回心转意,但若盈有个请求,请殿下允了若盈。”
“说吧,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么请求。”
定了定心神,花若盈抬起头来看着君慕夜。
“若盈有一表哥……”
说到这一句,花若盈盈怯怯地看了君慕夜一眼,想从他的脸色上看出是喜还是怒,再来确定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
可是,君慕夜的脸上波澜不起,不似喜也不似是怒,眼前浮现出表哥温柔可亲的微笑,一咬牙,为了自已的幸福,无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
“自小与若盈青梅竹马,表哥擅长催眠术,刚刚我听殿下的意思,言诺诺心目中的那一个人与殿下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殿下何不就从被催眠的言姑娘口中,套出那个人与言姑娘的所有事情,然后顶着那个人的名义与言姑娘在一起。”
君慕夜沉默着,久久地看着花若盈,看得花若盈心慌得要命,终于在花若盈差点晕过去时开了声。
“花妃,你要本殿下答应的,是不是就是若是事成之后,成全你与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哥呢?”
花若盈点了点头。
“对,若盈知道,殿下对于皇后娘娘指婚一事有诸多不满,只是殿下天性仁厚,不忍我与庄姐姐沦为被人唾骂的弃妇,如今,庄姐姐因为惹下了不该惹的祸而被休,若盈也不想再成为殿下的负累了,请殿下成全!”
君慕夜轻轻一笑,他沉睡了二十八年,一朝醒来,所有的事情所有的过往都是别人为他安排好的,包刮这太子的身份和府中的两个所谓侧妃。
他无法去抗拒也无法去左右,可是,自从言诺诺突然出现,对着那帮想要刺杀他的刺客大喊一声:敢动我家夜,当言诺诺死的啊?
那一声,让他从此无法再忘记这个名唤言诺诺的女子。
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花若盈,她的眼神有点惊慌有点祈盼有点认真,这样的一个女子,他既是不能给她幸福,何不就放手让她去追寻属于自已的幸福呢。
“起来吧!你有这个勇气,我很赏欣!就按你的去做,不管事成与不成,本殿下都放你去追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