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马被狐妖抓走,云锥宴立马飞腾进花海之中,但明明在眼前发生的一幕却以更快的速度消失,狐妖连同薛吗啡一起没了踪影。
“莫非这狐妖是要抓走一只畜生做威胁”云游干笑两声,“小小狐妖也不过如此,并不如传言的那么可怕”说着,身子却也腾入花海中。
云游有确定这花海之中定然设有玄机,但好像敌人的斗争力也只有对付薛吗啡的战斗力了,否则也不会消失的这么快。
可是云游刚进入花海,腰间的晶古玉瓶就一阵抖动,似乎不断的有力量朝着晶古玉瓶冲击,似乎玉瓶就要被撞飞。
云霄前辈在把晶古玉瓶交到他手上并告知如何驾驭时,并没有这一项,云游顿时知道这花海是个陷阱,急忙就想把晶古玉瓶护在手里脱身。
可是一切发生的那么快,晶古玉瓶就如蒸发一样瞬间从他手中消失了。
这一幕刚好看在云锥宴眼里,爱马和洛鼎鼎同时消失,毕竟人比马重要。云锥宴箭步飞到云游面前。检视了四周花丛却不见有任何异样。
“请问前辈是谁,为什么要拿走晶古玉瓶,可否前来一见?”凭感觉,掠走薛吗啡和洛鼎鼎的人,不是同一类人,连气息都有区别。
花丛没有任何回声。再问,依然没有回声。
云游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完全超出自己的意想之外,顿觉这里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敌人的力量不止一股。顿时说,“我们分头行事,你去找洛鼎鼎,我去帮你找那只马”
人马想比,云锥宴会更关注洛鼎鼎。
云游始终不肯称自己为皇兄,想来心结还是不解,但云锥宴也早不介意这个。他虽然不舍自己爱马,但当下也只有这样。当下叮嘱云游小心行事,分别找到人和马之后在阎罗山下见。云游朝着阎罗雪域的方向进发,云锥宴继续留在花海中,寻找突破口。
此时的洛鼎鼎正躺在一处竹编的躺椅上,上面垫了一层松软的动物皮毛。
“你醒了”一个老婆婆端着一盆银光的闪闪的水,弯腰放在她的面前。
“我怎么在这里?”洛鼎鼎记得自己明明被装进了一个瓶子里,这情况看,自己莫非是与云锥宴和云游分开了。“我的东西呢”洛鼎鼎微微清醒就发现装自己的晶古玉瓶不在自己身边。这个宝贝是云游那个小子的,他那么注重跟云霄前辈的关系,如果弄丢了会很麻烦。
“在这里”老婆婆笑呵呵的把地上的一个墨绿色的瓶子递到洛鼎鼎手里。
“还好还好”洛鼎鼎长吁了一口气。她在晶古玉瓶这个一夜的时间,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所见所闻让梦中的她很是吃惊,可惜醒来之后就全忘记了。
“姑娘先来洗洗脚,清除一下残余的毒”
老婆婆把洛鼎鼎掠来之时就发现她中了千年上人草的毒,好在有云霄师兄的晶古玉瓶保命才得以脱险,但清除完身上的残毒还有靠这盆银水。
“请问,婆婆怎么称呼?”洛鼎鼎对这老婆婆感觉很不错,慈祥和善,就像自己的亲人一样。
“叫我云月婆婆”云月道。
“感谢云月婆婆的相救”
云月边替洛鼎鼎洗脚清楚残毒边说,“我在外面捡到了这瓶子,刚巧老婆子对这晶古玉瓶的门道略懂,就把你救了出来。”
“婆婆就看到我一个人?”洛鼎鼎急道,原来云锥宴他们果然是与自己分散了,莫非是出大事了,否则他们不会把晶古玉瓶丢下。
“姑娘别急,姑娘的朋友是去阎罗雪域,等我帮姑娘把伤调理好,会帮助你去那地方”
阎罗雪域。洛鼎鼎被装在晶古玉瓶之内时隐隐约约听到云锥宴和云游的对话,好像自己就在阎罗雪域附近,这阎罗雪域上面还有一只可怕的妖怪,叫什么狐妖。
千年上人草虽然致使其中毒,但是毒性不大,而且晶古玉瓶的恢复能力又超强,所以在到达阎罗雪域附近的时候,洛鼎鼎已经模模糊糊有了点意识。
只是因为云游把她带入花海,才意识含糊又昏了过去,醒来就是碰见云月婆婆。
“婆婆可能告知我如何才能安全到达那阎罗雪域?”
云月又用双手在洛鼎鼎脚步微微用力,确定所以残毒已经清除出身体后,从身上抽出一面宝镜。笑道,
“姑娘真是关心自己的朋友,不过刚巧我老婆子可以帮助你,这个叫玄鉴镜,你想知道什么,看这里就好”
洛鼎鼎集中精力的看上去,中间被圈住的空心位置竟然出现了一面镜子。
里面清晰的看到一直漂亮妖冶的白狐。
洛鼎鼎仔细看去,发现镜面中竟然多出一名妖媚的红衣男子。
红衣男子的额头上竟然有一个猩红的朱砂红,手里端着一杯似乎隔着镜子都能闻到清香的饮品,温柔过的眼光在面前的白狐身上打转。洛鼎鼎莫名其妙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可是什么感觉她完全弄不清楚。
“这人是谁?”
洛鼎鼎指着镜中的男人问道。
“这是阎罗雪域的男魔头,与女魔头狐灵妖是夫妻”
这是个什么样的女魔头,竟然收服得下这样的风情万种的男子,这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弱智。
洛鼎鼎聚精会神看下去。
男子的眼波流转得到白狐的回应,身子轻微一跃,就跳到了男子的双膝上。
“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去给你收尸”
男子嘴子含着一抹妖冶的邪笑,单手抚摸着怀中白狐光滑的皮毛。
白狐在他怀中拱了拱,忽然周身散发出片片轻薄的细沙,白狐恢复成一个宛如天仙的女子。
女子嘴角含笑,一只手抚上男子邪魅的脸,“五百年,我总算把你**好了,竟然能说出这么狠毒的话话来”
男子用力托住女子的腰,低头就咬了她一口,“要不然,你怎么更爱我”
女子呢喃几声正要行苟且之事,却忽然面容一紧把红衣男子推开,眼睛冷冷的望着一扇紧固的石门外,
“人带来了?”
“是的,王上”
门外一声怯懦。仿佛因为窥探了洞中人的隐私而惶惶不安。
随后,一个全身只裹着一块红布,头发散乱的女子被推了进来。女子如同遭了雷劫一样,全身软弱的毫无力气,如同烂泥一样的摊到在地上。
“你们退下”女王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冷冷的眼神里藏了一丝说不清的怒恨与怜惜。
众人退去,地上的女子缓缓的抬起头来,眼神有一抹顽固和不屑,嘴角艰难弯出一抹耻笑,“我就知道是你捣的鬼,害的我跟云大哥有今生没来世,看来是我不幸,非得命丧于此”
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云锥宴的坐骑薛吗啡。薛吗啡与狐灵妖千年前本是亲姐妹,薛吗啡虽然与冰姬同为狐身,但心地向善,姐姐冰姬则一心向恶并且续养了很多恶灵,并试图通过这些恶灵的帮助增大功力成仙。几番劝导不成,薛吗啡与冰姬断绝姐妹关系,自此一个人游离山川大山,也就这样遇到了云锥宴。
她本以为能为心上人的坐骑也是一件舒心的事,但自她接近浦沅沙漠时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她与冰姬是亲姐妹,冰姬对云际国的深谋远虑她隐约有所感觉,只是知道冰姬必须生活在极寒环境下只要他们不盲目靠近就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
但自三人靠近阎罗雪域,看周围一片和平,薛吗啡以为自己感觉出了问题,看到美丽无边的花海释放了天性,竟然陷入冰姬的圈套。
不过她既然只抓了自己,应该是对云锥宴和云游还有所避讳的。就是说,对付云锥宴和云游还没有把握。
这样想她也放心了,况且她在刚入浦沅沙漠时,身体呈现的**反应证明,她这么多年不修炼,体内修为早已经退化,恐怕寿命的大限已经不远了,再加上在浦沅沙漠上飞奔了一夜,大限将至也是很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