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锥宴和薛吗啡都已经提前做了准备,不需要这晶古玉瓶,身体会自发的抵抗一切气候温度的入侵。
一切就绪完备,三人同时朝着浦沅沙漠另一边的阎罗雪域进发。除了百年前一次一群不知好歹的人试图通过浦沅沙漠结果丧生在这里,就再没有人来过这里。深夜中的浦沅沙漠上面雾气斑驳,几乎成了冤魂和恶魔游荡的积聚地。
这些冤魂和恶魔基本都是来自阎罗雪域周边,这些游荡的魂魄恶魔在浦沅沙漠上面吸取细小的细菌幼虫或者雨露,这些恶魔的存在几乎成了凡人不能通过浦沅沙漠的又一屏障。
好在云锥宴他们武功高强,加上薛吗啡这匹灵兽骏马,身载两人一夜穿行,大凡小妖小怪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或被直接斩杀。
另一边,阎罗雪域一改往日的歌舞升平。
雪域的主人是俊美到上天入地都无人能比的女子狐灵妖,狐灵妖以专制和武力统治着阎罗雪域,身边唯一的全心全力兢兢业业帮助他的人,是一个同样艳丽无边的男子。
这一天,一直悬浮在阎罗雪域上的白雾忽然漂浮不定,四下里分散聚集,狐灵妖正妩媚的依靠在红衣男子的怀中,见外面浮云飘散,面露黑色,瞬间起身。
“美人儿,你怎么了?”
男子跟随起身,从背后温柔的搂住她的腰。
“该来的总是要来”狐灵妖艳美的脸上现出一抹哼笑,回头柔声,
“夫君先退下,夫人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说完,柔韧的身影忽然化成一只白色的妖狐,身体轻巧一跃就落入半山之中消失。
红衣男子瞪着黑如星河的眼睛,欲追,觉得头疼无比,挥手招来看护山殿的黑色牛妖。
“去看看怎么回事”牛妖低头是的一声,身影一晃,消失在山巅之中。
云锥宴等人因为各有护身之法,通过浦沅沙漠时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加上两人都会法术,沙漠上那些小妖小怪又奈何不了他们,薛吗啡又是头灵兽,洛鼎鼎被装在玉瓶之中,只用了一夜的时间就飞越了浦沅沙漠。
浦沅沙漠的另一头,是一望无际的原野,原野上生长的各色的植物和形态各异的动物,一阵清风吹来,几人略感疲惫的身子在一块大石上落下。
云锥宴从冶之游手中拿过晶古玉瓶,透过瓶身可以看见洛鼎鼎似睡的香甜,脸色的紫气和印堂的黑色也消去不少。
“鼎鼎的状况恢复的很好,只一个晚上就退去伤痕,三天之内恢复没有问题”
云游说完叹息。想到云霄伯伯把命都搭了进去,忍不住摸了摸了手中剑。
“若我找到荀粲鸟那恶兽的幕后指使,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云锥宴看着他的样子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与云霄老仙交情已是深入刻骨,生怕做出什么冲动的事。
“这里离阎罗雪域应该不远了,我们小心为妙”
“有动静”
云游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层薄气飘来飘去,把晶古玉瓶藏在怀中,抽出长剑作势抵抗。云锥宴凝神一望,果然远处的阎罗雪域山界飘来一个白色的影子,忽远忽近,其势之大,竟然有排山倒海的威压,甚至脚步不由得往后倒退三步。
“什么人?”
“是只妖狐,这妖狐功力可能会有上万年”
“狐灵妖?”
云游脸上露出震怒,“原来是这只怪物在作祟,待她出来,我定要杀的她血沫横飞”
云锥宴确定前来的怪物是狐灵妖之后,反而收起手中剑。
我听说狐灵妖生活冰川极地,那些妖怪出生就有独特的灵力,出了样子是狐,思维智力方面一点也不输与人,只要稍微修炼就易成仙。虽然这只狐灵妖不知为何跑到阎罗雪域作怪,但是这种妖因为习惯了极寒,必须生活在零下一度的地方,根本没有办法踏出雪域。这妖只是声势浩大,看着离我们很近,其实还很远。或者说她根本就无法碰到我们,只要我们不上前走,此番前来很可能是来探个虚实的。
云游好似也听过这个传言,当下轻松的放松了点警惕,紧紧盯着那影子飘来的方向。
“胡灵妖势力极大,我们硬来是不行的”云锥宴继续道,
“这种平原地区出现这样的雪域本来就很奇怪,我们只需要找出使雪域变冷的原因,毁掉那个条件,雪域的温度自然会升高,那时那狐灵妖自然施展不出法力,任由我们处置”
兄弟二人第一次在某种意念上达成圆满,眼神触碰但很快分开。
“快看,那里有许多花”
薛吗啡趁二人停下的时候已经前去探路,远远的看见有五颜六色的花朵开成一片。两人提剑飞奔,眨眼功夫到了花海边。
只是没想到,这花海如同的幻影一样,一下子消失了,而后又在远处开成一片。
“见怪”云游愤慨一声,再次提剑冲去。
云锥宴见状,一跃身跳到马背上。薛吗啡作为一只灵兽,最大的特点就是一日万里,甚至赶得上闪电的速度。他们能一夜之间通过浦沅沙漠,赶上花海的速度更没问题。云游见状顺势跳上马,跟随花海的移动跑去。
那花海这一次似乎远些,薛吗啡跑了好一会才在花海面前停下,但刚一停下,花海又一次消失。连番几次,才终于在雾霭茫茫的雪山之下停下。
“是引诱”云锥宴抽出剑,全身保持警惕,向着那片终于不再移动的花海走去。
薛吗啡抖抖身上的鬃毛,紧紧跟着云锥宴。
“主人,你千万小心点……”。
你要是有事,我可活不下去了的话总觉得不吉利,薛吗啡此话到了喉头又咽了下去。或许因为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这次主人又是身负重任,一点点危险的存在都让它提心吊胆。
此时花海上面飘起一层白气,无数五颜六色的花似乎张开着嘴巴,不断吞吐着上面的白气,阴森一片,停留在他们面前,却没有再次消失。薛吗啡第一个见状第一个跳了进去,身置花海之中觉得雾气更浓,每一朵花心似乎都在轻轻的吐纳。
薛吗啡在花海中来来回回跑上好几圈,确认没有大碍,才像一直在外面观察的云锥宴和云游传递无碍的信息。
但奇怪的是,薛吗啡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口中呼吸的空气忽然变得冰冷,眼前所见,竟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女子十指纤细,单手聊起它的鬃毛,“知道会跟我见面,还敢来”
薛吗啡心中万分责怪自己大意,没来得及呼救,女子嘴角的笑就在它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头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