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现在有事脱不开身吧,你在等等,不就一个结果吗,不要一遍遍的打个不停,真闹听。”“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还没等晶晶说上一句话。
晶晶看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节,她望着被挂断的手机,眉头紧蹙,忧郁极了,却又显得是那样的无奈。索性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左踱三步,右移五步的走来走去。双手插兜,时不时的唉声叹气,总是张望向那个门,她在等待着在医院妇科检查的结果,她很想生个孩子。
这时,女医生手拿着单子出来了,首先是表情凝重眉头紧锁地站在门口看了看不远处的晶晶,推了推高高鼻梁上的近视眼镜,一举一动是那样的高雅,很沉稳的走向了晶晶,医院的走廊这时候显得格外沉静,静得只有医生走过来的脚步声和晶晶咚咚的心跳声,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呼唤声:“晶晶,拿到结果了吗?……”晶晶听得出这是老公的声音,在她还没有回头去看时医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结果刚刚出来又在这时候老公也来到了,她更加紧张了,因为她害怕是不能生育的结果,她大脑意识还停留在医生刚刚走出门的那一刻,那双凝重的眉头似乎有话要对晶晶说,难道是什么不好开口的话吗?鼻子一酸,眼泪马上就流出来了,刚刚抬手准备去拿检查结果的单子,一下子就晕死过去了,此刻晶晶的世界一片漆黑,隐约听到了些呼喊她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小姐……”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鬟正抱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富家小姐,小丫鬟急得流出了眼泪,不停的呼喊着抖动着怀里的女主。情急之下,这小丫鬟也只有求助于他人,她大声喊着“各位醒醒好,帮我看看我们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人们都围了上来,并且七嘴八舌的开始说着什么“原来是个姑娘啊,怎么一身男人打扮……”。“这么俊俏的姑娘是咋嘀啦,走走道咋还抽了呢,巴登一下就倒地上了……”几个农家妇女指导着她们说着…小丫鬟急得大声哭了出来,“求求各位好心人,帮我看看我们家小姐是怎么了,有哪位好心人帮我去请了郎中来也好,再有哪位赶紧到城东的何员外家通报一声,我家老爷必有重谢的。”这时候人群里走出来一位相貌清秀的年青男人,他细心的安抚着丫鬟说:"不要急,不要怕,这么多人,总是想到办法的,我的随童已经去你府上禀报了,你切勿着急。”说着他接过丫头怀中的女主,还试探着说:“我见过郎中施救突然晕倒的人,也不知道这个法子能否行得通,我可否试一试呢?”
听到此话,丫鬟立刻停止的哭声,急切的问道:“公子所说的是什么法子?有没有危险?不会伤害到我家小姐吧?”
青年男人听到丫头问话,拿捏不准的回答着:“应该不会的,我看到郎中掐人中……”
丫鬟立刻点头同意了,当男子左手接过丫鬟怀中女主时,右手用力掐着女主人中,没一会的功夫,果真女主醒过来了,当她微微睁开眼睛时,首先看到的是蓝蓝的天,轻轻向右转动着脑袋时发现被一个男人抱着,一下子慌了神,伸手就是一巴掌,不轻不重的打在了男子的脸上,措手不及的男子差点将何员外家的这位小姐丢在地上,可他还是忍下了那一巴掌,挽住了何家小姐。何小姐见此更是生气:“你个臭流氓,你还不放手……”边骂边站起来,这不站倒好,一站起来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十分热闹繁华的街市上被一个陌生的穷酸男人抱在怀里,气得她是又大吼,又跺脚的,转身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抓过来就又是一巴掌,清晰的五个手指印在了丫鬟的左脸上,丫鬟马上跪在何家小姐面前并求饶,这些围观的人可是看不下去了,指指点点的说着:“这也太不尽人情了,要是没有这丫头,说不定她还有没有机会活过来呢,怎么就这么对下人啊……”同时,还有人说着:“再穷也不要把闺女送到这有钱人家当丫鬟啊,一天累死累活不得好的,非打即骂啊……”气急败坏的何家小姐转着圈的指着周围的人,瞪着眼睛大声吼到:“我看是哪一个再敢多嘴多舌的糊说八道,不知好歹的东西,我撕了你的嘴……”此言一出,还真挺管用,人们像断了电似的一声不响了,嘴巴都闭上了。然后她又自言自语到:“我自各的丫鬟,我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我偏要打,就要打……”边说着边打她的随身丫鬟,而那跪在地上的丫鬟不躲不闪的只是哭着求饶。可是这个刁蛮任性的何家小姐怎么会在意这切,就是没有停下手来。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先是看得发愣,而后上前一步抓住何家小姐的手用力的丢向一旁,严历的“哼”了声,还走过去扶起跪在地上的丫鬟,丫鬟死活不肯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她看清了他的脸,浓厚而宽的眉毛架在炯炯有神的眼睛上方,鼻子尖而挺,嘴巴小得如女人般,皮肤细腻极了。
何家小姐看着这些,先是气,而后大声冷笑,“我不发话,她可以在这里跪上一千年,就是风干了也不会起来的,我看你是白费力气了。”
男子回头,审视了一会何家小姐,然后又毕恭毕敬的向何家小姐施了一礼:“刚刚真是冒犯了何家大小姐,公伯正弘在此向你赔不是了。只是这丫头救你心切,就是对你施救她都担心方法是否安全妥当,并且看起来她还年少,对你如此贴心,你怎么忍心如此对待她呢?”
“我需要告诉你吗?你是什么人,关你屁事。不过,名字还蛮好听的,你是何方神圣啊?……"
"我来自百里以外的鹤乡,我名为公伯正弘,带着随童泥鳅本想来此地考察做点营生,不想此次刚一进城就遇到你的丫鬟求助救你,我命我的随童去了何府禀告通报,相信这会你家里已经接到了你在此晕倒的消息。本来两个月前来过一次,待了有十日,看好的事情回家与内人相商不妥,这才又回了来再看看有没有其它可做。何家小姐,你这丫鬟想必也是与你朝夕相处相守的,你若刻薄了她,一定也会令她寒心,这样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
跪在地上的丫鬟打断了男子的话:“公伯公子,不要再说了,都是我的错,我是没有照顾好小姐,奴才侍候主子天经地意,挨打受骂也天经地意,没有什么,何员外一家对我们母女有恩,我很开心可以守护在小姐身边。还请你不要再责怪我家小姐了。。”丫鬟留着泪看着男子一字一字的说着:“我走马星今天可以遇到公伯公子并得到你的相助是我的荣幸,但这样的恩情今生恐怕没有机会相报了,如若有来生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了公伯公子救我家小姐的恩情。”
公伯正弘天感动的同时还在纳闷,怎么取这样的名字“走马星”不是骂的人话吗?怎么会拿来做名字用呢?百思不得其解。谁料想到何家小姐上来又是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小丫鬟的左脸上,小丫鬟的脸已经肿起来了,何家小姐还不停的唠叨着:“你个臭丫头,谁叫你乱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手还不停的用力的掐在小丫头的肩上。公伯正弘正欲上前阻止,这时,公伯正弘的随童已经疾步跑着回来了,累得气喘吁吁的,到了几人面前,赶紧伏下腰去喘着粗气,嘴巴干得都已经起皮了,喘息间还不忘记汇报情况:“何员外已经命人带人郎中赶过来了,轿子马上就到’还正说着呢,轿子就已经抬到了,第一顶轿子落下,下来的就是何员外,他不等轿子停稳就急着冲着过来,第二顶轿子是何夫人的,也同样,老远就看到这何夫人总是掀开帘子急切的张望着,第三顶是郎中的,第四顶不用说了,虽然落了地可却是空的,因为那是给小姐准备的。
这何员外与何夫人看上去年龄都已经很大了,步履蹒跚,走路已经不是很灵便了,爹娘一听说自己闺女晕倒在大街上,就无所顾及的赶到第一现场,想要立刻掌握女儿的情况。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夫人一下轿子就急忙忙的小跑着,女儿见爹娘双双含泪小跑过来,也不知怎的就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真想一吐为快的告诉爹娘刚刚遭受到的众人指责以及冷落。眼睛还用务的瞟着刚刚为救丫鬟而触怒自己的那位公伯正弘。郎中简单的看看,好在小姐身无大碍,已经没事人一样了,也只不过是她凡事无节制,太过贪玩,不注意饮食、休息什么的引导起的大脑缺氧而以。
怕何员外与老夫人太过着急,还是这丫鬟一五一十的如实向二老禀报了事情的原委,却对自己挨打受骂之事只安未提,哎,即便说了又能怎么样呢?在那样的年代打骂下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员外老泪纵横,抓住公伯正弘的手,颤颤巍巍连声道谢,并且随手将自己腰间的玉坠送与他。可公伯正弘只是为了救人并不图钱财,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厚礼呢,所以他一再拒绝了。何员外见此人心肠如此正义善良,可他又是诚心诚的感谢这位年轻的一表人才的公子,眨眨眼睛,当即邀请公伯正弘到府上做客,而且何员外想得十分周到,他担心公伯正弘再度拒绝不肯去,说只是请他到府上喝杯清茶认认门而以,方便日后走动。礼可以不收,但这样简单的邀请他再拒绝就对人不很尊重了。所以应了下来。便随着何员外上了第一顶轿子,夫人也上了第二顶轿子,郎中也回到了自己乘坐的轿子,小姐上了本就是她的轿子。相继离开回去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