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今日果真是漂亮呢。”匆匆赶路的我,忽然听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女人带着几分嫉妒几分怨恨讥讽的说道。
我虽有些醉意,但是感官敏锐程度还是高于常人,当下没多想便听出了,站在那里的人是谁。
“哟,这不是吉妃娘娘么?这大晚上的,特意在这等我,不知有何贵干啊?”
与吉妃的交往并不是很多,确切的说除了春兰,我和谁的交往都不是很多。出逃之前曾经特意拜访过她一次,想看看这女人的例假方不方便,高季兴会不会留宿,还专门装傻充愣了一番,现在宫内的流言便天飞,再装下去就显得毫无意思了。
更何况,我也不像再扮演一个弱者的**了。
很巧合的是,我看见吉妃的身后好像也并无宫女太监,心下有些疑惑,但是并没有多想,只当她是有些话想要单独对我说。
吉妃从黑暗中走出,夜晚中,看不清她究竟穿了件什么衣服,不过看脖子手腕上好像带了些珠光翡翠的珍贵之物,走过的时候香气扑鼻,一举一动甚是婀娜。
“当然是恭候姐姐回宫了,姐姐今日这样风光,怎么也没见个人护送一下呢?”吉妃仍旧客客气气,笑着说道。
“哦,这个嘛。我乐意!”我不假思索的说道。
吉妃忽然用手捂嘴,笑了。
“姐姐,还是多叫些人陪同好,省的这夜深人静的,被人抓走杀了都没人知道。”
“你什么意思?”我皱眉,是在暗示我,要将我在此地杀了吗?我不由得一丝冷笑,冷笑倒不是因为认为吉妃不敢对当今皇后动手,而是对于自己的自信,前世风吹雨打艰难生存也有十多年了,被人在这杀了,说出去还不叫别人笑话死?
吉妃听见我不屑的冷笑,看见我仍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色。当下脸就拉了下来,全无刚才的笑意盈盈。
“当真是没看出来你竟是这样的贱货。**高季兴还不算,今日本该由我出席的大典,竟这样被你生生夺走了机会。”一脸阴狠。
我一愣,真是没想到,前一句还是捎带遮掩的客气之词,下一句就连原因带接过顺便还骂了我一番的全部秃噜出来。真是肆无忌惮啊。
我把手中的高跟鞋放到了地上,不有叹了口气,真是讨厌这副身体的娇小模样,偏偏我还就不喜欢仰视看人。
我不紧不慢的穿上高跟鞋,对于吉妃的话并没有立刻理会,这下反倒是吉妃有些不自在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穿上高跟鞋之后,我的目光便从吉妃的头顶扫视下去,语调平静,却暗含狠厉。
吉妃心中一惊,倒是听别人说过这皇后变得和原先不一样了,但是自己总觉得好像是流言过分夸大了事实。任她再怎样改变,也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傻子。一个只会替人试药的容器!
但是刚刚这简单几句,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凌厉,好像下一句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就会在这被当场了结了似得。
吉妃压下心中点点的害怕,安慰似得想,这里是皇宫,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又能怎样,谅她也不敢对当今宫妃下手,况且自己还是皇上最爱的宠妃,又有青梅竹马的翰王爷撑腰。
想到这底气便颇足,向前一步,更加阴狠的骂道:“贱货!”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树林里徘徊。
吉妃的脸颊上顿时多出一个五指红印,这一下我可用了十足的力气,人的力气好像和体重关系不大,我也没想过这个身体竟然能爆发出如此巨大的威力。
打的我手掌心都火辣辣的。
吉妃捂住脸,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我,捂住脸颊后退了几步,但是阴狠却一直在眼中闪现。
“你,你,你个贱人,顾漫瑶,你竟然敢打我!”
我挑了挑眉,对她后半句竟敢打她的话不置可否。我就是敢打她而且说动手就动手了。
你能怎样?
“顾漫瑶,我会让你为你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打死!”吉妃大声说道。
衣玦划破空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六个侍卫一样的人物,在我身后出现。吉妃身边此刻也多了她随身的宫女绣珠。
“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上!”
这下我就明白了,吉妃此次来御花园并不是要逞什么口舌之快,她就是来算计我的,人手都准备好了。
两个侍卫忽然从我面前扑了过来,我不禁一丝冷笑,看来还真不是什么有经验的侍卫啊,就这么一扑就想把我抓到?
我抬起双臂,踮起脚尖借着巧劲将臂关节狠狠砸在他们扑过来的头上,再借着弹跳的力量,灵巧的翻身,将其中一人撂倒在地。
侍卫失去平衡,以狗啃泥的架势摔倒在地,下巴磕在花岗岩上,发出一阵闷哼。
我动了动脖子,按了按手臂手腕关节处,活动了下筋骨。继续嘲讽的说道:“都是些什么样的货色,就凭这点本事也想来抓我?”
吉妃的脸黑的几乎都快和黑夜融为一体了。“再给我上!全都给我上!”
我一边灵巧的躲避,一边想着,吉妃这权利也真是够大的,也不知道她那个爹爹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本事?高季兴又是怎样宠幸?在自己宫内养几个打手来攻击皇后好像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哈?自己回头也得招募几个这样的人,省的什么事都得用自己动手。
这回几个侍卫学精了,仗着他们人多,渐渐形成了包围配合之势。
女子的优势到底是不明显,几个回合之后,我渐渐就落于下风了。格斗之术我虽然是学过不少,但是在现实之中战斗中较比一对一训练似得决斗还是远不够格,更何况,对于像穿越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自己的身体和意识搭配的也不是十分到位。
想到这,自己忽然一笑,只听说过汽车有什么磨合期的,器官移植也有一段磨合抗敏时期,还真没听说过,有什么意识和身体的磨合?这******算是辩证唯物主义什么玩意的吗?
这一分神可真了不得,一名侍卫揪住我的手臂往后一带,另一名侍卫见势忙冲过来大力抓住我的脚踝,二人合力狠狠一掷,我便重重的甩出三米开外。
后背贴着花岗岩一路向后滑,忽的一块坚硬的岩石抵住我的后背,我来不及刹车,便重重磕在了上面。当下便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
我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看见两个侍卫已是一脸漆黑的朝我走来,我仍旧努力的想做起防备和攻击,后脑却忽然被一记闷棍狠狠打中,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