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头,一展绳索,直奔黑着脸的男人的脖子而去。
男人冷哼一声,宝剑出鞘。
这招其实是虚的,绳索根本没有鞭子的皮质劲道,各方面都差的很远,如今我又使不出大力气,怎能软绵绵的绳子就缠绕他的脖子了。
从众大臣的态度来看,这个男的应该是个执掌兵权,重兵在握的主,那么格斗武力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了,但是对于他最大的错误就是轻敌,而轻敌却是万万不可的。
黑着脸根本就没有移动步伐,就连脚步都没有移动半分,抬起宝剑就向麻绳砍去。
我迅速的移动着步伐,手上的招式却依然不变,这个身体虽然瘦弱不堪,却很轻盈,我借着巧劲,几秒钟之内就已经站在了黑着脸面前。
接下来的动作就是简单粗暴了,我扔掉绳索,拔出匕首抬手就像他胸膛扎去,他侧身慌忙一躲,我双脚却如腾空蹦起一般,朝他的双腿之间的重要部位踢去。
原谅我总用这招,可是我能用的也只有这招的杀伤力比较大了啊。再牛逼的招式我也使不出来啊。
众人对于这场精彩的打斗已经是目不暇接了,翰王爷的武艺他们一直没有亲眼目睹过,据说有一次翰王爷与敌国交战,无意中重了埋伏王爷在身中数剑的情况下,挥剑做战,砍的脖子胳膊满天飞。不是夸张,真的是脖子满天飞,王爷手持利剑就如同从地狱到来的使者一般,有幸目睹那场血战并且活下来的人,都已经视死如无物了,只能十分庆幸自己不是敌国的士兵。
这个看似瘦弱的女人,实在是有些本事,跟王爷接连过了几招,每次都是以巧取胜,身形如雁,十分轻巧简单。
黑着脸的人,微微有些恼怒,好像有点不想再继续这样被我牵着鼻子走了,他发挥了作为一个男人巨大的优势,他将宝剑入鞘,手抓住我正要向他进攻的脚踝,毫不留情的咔嚓这段,而后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用力甩出。
我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心里却微微有些遗憾,怎么不死呢,一剑刺中了我该是多么爽快的事情啊。
记得曾经看恐怖小说,十分恐怖吓人的时候,一个同伴总是会对另一个同伴说,太他妈吓人了,你一枪蹦了我得了啊,我还总是不理解,要是真不想活了,自己一枪崩了自己不就得了。这还是不想死,明知道人家下不了手才会这样说的,其实不然,人对于自杀而言,还是没有勇气的,无论这个人多么凶残多么残忍,真正用利器结束自己性命的时候,还是要鼓起巨大的勇气的。
而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还真是不想承认自己没有死去的勇气啊。
我只是想穿越回去而已。
这些想法只是在我的头脑里一闪而过,我的身体便如同教科书里最完美的抛物线一般,重重摔倒在地上。
黑着脸的男人,带着一种胜利般的喜悦走向我,手中紧握着那柄长剑,我心中涌过一丝感伤,明明是要杀我的,还非得给我的脚踝拗断这么一下,都快死了,还得让我经历下疼痛。我是该有多么感伤啊!
我的衣衫在与他打斗的时候被他的剑气划开,肩膀上的衣服被划裂,微微露出了锁住琵琶骨的锁链。
他的目光一紧,手里的剑慌忙归鞘,他冲上前来,神情愤怒凛然的看向我。
我本来都已经准备好受死了,但是他突然这么的动作着实让我有点接受不了。心理有些担心,害怕他说出来什么你不会就是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之类的狗血话。
“你居然被人穿了琵琶骨?!”他的语气不仅仅有震惊,更多是耻辱和愤怒。他将我肩头的衣服尽数撕裂,我刚想反抗,却看见自己肩头已经是血色模糊的一片。
这回在场所有嗤笑的声音已经全部消失了,众大臣都面色凝重,恐怕这得成为荆秦国第一趣谈了,一个女人被锁住了琵琶骨,居然与勇无可挡的翰王爷激打了许久。
被锁住的可是琵琶骨啊,就连壮汉,不就连翰王爷,被锁住琵琶骨的话也只怕是拿不起剑了,更别提与一个各方面都强百倍的人格斗了。这个女人,究竟忍耐力有多强?她究竟是个什么怪物?
高季兴看到那血色模糊的肩头,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自己拍青归去捉拿皇后回宫之时,不经意说道,给皇后一些教训也无妨。自己居然忘了青归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心狠手辣是他的天性,只不过,这女人,居然面色全然不改,疼痛**,闷哼全部都咽下,和那个昔日摇尾乞怜的皇后好像有些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