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还是没有醒来,我站在黑暗的地下道内,当初叫公子哥在**的圆台中央修建了这么一条通道真是明智之举啊。
高季兴一直没有对我们实行抓捕,就应该是有目的的,那****和春兰翻宫墙逃跑的时候,记得在丛林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直注视着我。再加上后来高季兴张贴皇榜昭告天下,说我体质异殊,那需要我的体质替他们试药的人就会络绎不绝不辞辛苦的找到我,那么谁是第一个找到我呢?我简直想都不用想了,高季兴的目的就是公子哥。
我拿出了地道内少量的藏水,给春兰有些干瘪的嘴唇浸润了一下,拿出油灯照了照春兰的脸庞,才发现,春兰的嘴唇乌黑,头上的汗珠不断涌出,人也是近乎虚脱的摊在地上。
春兰被下毒了。
此前说出那些话就是故意激那些壮汉上楼去,他们踏上楼梯推开包房的门一刹那,我按照古代弓箭现代枪支还有些玩具弹弓的原理,设计图纸叫公子哥花钱打造了几种在铁匠眼里不伦不类的弩弓。
既然高季兴的目的是公子哥,那么他对公子哥下手的那一天就是对我下手的那一天了。
壮汉推门而入的一瞬间,百八十个绣花针同时发射,公子哥曾经见我安装这些弓箭的时候,问道。壮汉的身高是没法预知的,也就无法准确射入他们最薄弱的地方眼睛?要是高季兴真的派人来抓你,派来的可都是高手,这些绣花针又没有淬毒,是伤不到他们的。我翻了一个白眼,表示对公子哥这个问题的不屑。“可是从头顶到下巴也就那么点距离,针发射的面积大点不就行了。”
今日果真就派上用场了。
首领在我们头顶的舞台上爆发出一阵阵令人胆寒的笑声,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愤怒。
“哈哈哈,不得不说,皇后娘娘还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啊。”首领大声叫喊着,圆台的隔音还是不错的,不过首领的声音好像带着一股内力一样,不断地穿透,直达我的耳膜。
“这里就这么点地方,门口有我的手下把守,你们根本就没有跑出去对不对。你们就在这里”
我一震,就听见头顶有一把利剑直直插入了圆台之中。
我的地毯,那可都是我京城的绣工一针一线的绣出来的。这群混蛋。
所有的侍卫都沉默,除了首领生气略带粗的喘息声之外。再无声响。
“皇后娘娘,快出来吧,我知道你就在这房间里,我还真是低估了你啊,你引我的属下上楼,在设暗器伤人,在带着婢女逃跑,”首领声音似乎有些怨毒的说道,“可是,就像你说的,逃跑就逃跑了被,还带着个婢女做什么?啊对,说明你重视她对吧?她现在怎么样啊?还好吗?是不是浑身颤抖,嘴唇发青啊。”
听他说到这,我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蔓延舒宁的广告词。
是不是咽喉有异物,咳不出来还咽不下去
刷牙的时候还恶心干呕?
这是中毒的征兆!
这是中毒的征兆啊!!
我背起了春兰,按下了地道口出口的机关。
机关设计的十分巧妙,圆台高出地面不到五米的距离,四周是用精炼的铜铁打造的,上面铺着精致的手工地毯。出口就在这一周的精炼钢铁之内。
我从中走出,春兰还在我身上死睡。我将春兰放在刚刚她坐的椅子上,她的面孔平静,我好像突然才注意到了春兰的美丽一样,电视剧里的宫斗剧总是主角无比漂亮,配角一般人,以至于我都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但是这春兰这张脸真是标志啊,当然身为主角的我还是要比她再漂亮一点。
“解了她的毒。”我的语气淡淡的,没有计谋失败的懊恼,也没有可以救活春兰的喜悦。
没有什么很特别的理由,我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古代也好现代也罢,有我这样奇遇的人能有几个,而且一种念头挥之不去就是我在这个时代死了就回到我原本的时代了,那里有朋友那里帅达,可是,春兰?我摇了摇头,我不想她死去。
首领精明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身边的侍卫也都是手按住腰间的佩剑,警惕性跟刚才已经不是一个等级的了,应该是防备我再次出手伤人吧。
我不禁有些汗颜,能用的技巧刚才还真都用上了,装可怜装明骚装腹黑装有水准。
首领站在不远处,像我扔过来一个手铐,这种手铐不是现代警察专用的那种手铐,这种手铐的两端带着细细的链子,链子的端头有一柄铁钩刺,刺头向外翻,我没有见过这种刑具,但是看首领的意思无非是想用手铐制住我,以防我再次出其不意的暗害他们。而让我顺从的这样做的唯一砝码就是春兰。
首领扬起眉头,含义不言而喻,春兰的毒能否解了,就看你是否听话了。
我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手链,缓慢而从容的带到手上,将微微上了锈的手链扣紧,只是对于那两条细细的链子,我还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首领看见我的动作,进而爆发出一阵大笑,四周的人也都不知是附和首领的笑声还是我被俘获了令他们如此开心,总是爆笑声从四周源源不断的传来。
首领“你别跟我这装傻,锁住琵琶骨的锁链就这么被你自动忽略了?”
我一惊,原来这种只应该存在于小说里极重的惩罚,居然就这么明晃晃的摆在了我的面前。
首领抓紧我被拷住的双手,用力将我拉扯到他面前,手链粗糙的摩擦着我细嫩的皮肉,带来一丝疼痛,但这和我之后承受的穿琵琶骨之痛都显得太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