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诚赞许道:“机制很重要。”3个月后,中国残联送上一份需6000万捐款资助的《长江新里程计划》,李嘉诚欣然同意。后来他又主动追加4000万,捐款达1亿元港币,以扩大受益人数。《长江新里程计划》一经实施,效果显著。
近年来,中国残联多次向李嘉诚提议,举行捐款助残总结发布活动并邀请他参加,均被婉言谢绝。
李嘉诚说:“这是我作为一个国民应尽之职。”
李嘉诚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世界上要成就每一样真正有价值而且值得骄傲的事,都必须有正确的人生观,为理想和目标付出时间、努力、坚强的意志和奋斗精神……大家以崇高的价值观,付出爱心、精神,善用宝贵的资源贡献社会,共同为人生留下美好的种子。”
从这些事例中我们可以看出商海之外的李嘉诚,在生活中书写出了一个立体的、大写的“人”字。
佛学大师赵朴初,临终前,在医院挥毫为李嘉诚题词:“拳拳爱心。”很少题词的李嘉诚,在甘肃省残疾人康复中心一挥而就:“发挥人性中光明与高贵的一面,为无助者提供无偿服务。”同时同地,残疾人送上他们的礼物——在众多残疾人的签名之上,托出一行大字:“您的爱改变了我们的一生!”
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对其他需要你帮助的人施以援手,做出贡献,是一个人品质高贵的表现,也惟有如此做人,人生才会更有意义。
如果可以,学习帮助一下需要帮助的人。
如果可以,一个星期或一个月拿出一天的时间做做义工。
如果可以,就将你的爱心奉献出来,别让它继续尘封。
要知道,这世界需要我们帮助的很多很多!
6.发达不忘国家
李嘉诚说:“月是故乡明。我爱祖国,思念故乡。能为国家为乡里尽点心力,我是引以为荣的。”
1978年9月底,李嘉诚作为港澳观礼团的成员,应邀到北京参加国庆典礼。
这是李嘉诚有生以来,第一次来到祖国首都,也是他逃避战乱远走他乡的39年来,第一次踏上祖国内地的土地。
观礼团受到国家领导人的亲切接见,游览了天安门、故宫、颐和园、十三陵、长城。正值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不久,李嘉诚从首都人的精神面貌上,预感到中国将会发生巨变。
同时,他又从街景、车流、人的服饰等表层现象,看出内地的贫穷落后。首都如此,乡村就更不用说。他透过传媒,对内地贫困并不陌生,现在亲眼目睹,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我该为祖国为家乡做些什么?这一问题时时萦绕在他的心中。
这年底,李嘉诚从家乡的来信中,获悉潮州有很多返城的“黑户”,或露宿街头,或挤在临时搭起的矮棚笼屋栖身。李嘉诚深为不安,马上复函至家乡政府,提出捐建“群众公寓”,以救房荒之急。
幼时,李嘉诚随父读过杜甫的诗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在香港,他承建的楼宇近千万平方英尺,却不敢将自己的行为与杜甫的诗联系在一起,因为是出于商业利益。捐建群众公寓,虽不可根本上解决房荒,也算是为家乡父老尽了绵薄之力。
群众公寓两处共9幢,4~5层不等,建筑面积1.25万平方米,安排住户250户。李嘉诚共捐资590万港元,工期分几年完成,陆续迁入新居的住户无不欢天喜地,有位新住户在门联上写道:“翻身全靠共产党,幸福不忘李嘉诚。”
1979年,李嘉诚回到阔别40年的家乡。当晚,在潮州市政府举行的茶话会上,李嘉诚说出一席感人肺腑的话:“我是1939年潮州沦陷的时候随家人离开家乡的,到今天已经有整整40年了。40年后的今天,我第一次踏上我思念已久的故乡的土壤,虽然一路上我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我知道僻远的家乡与灯红酒绿的香港相比,肯定是有距离的,但是我绝对没想到距离会是这么大。就在我刚下车的时候,我看到站在道路两边欢迎我归来的,我的衣衫褴褛的父老乡亲们,我心里很不好受。我心痛得不想说话,也什么都说不出来,说真的,那一刻,我真想哭……”
李嘉诚说到这,已泪水潸然。
回港后,李嘉诚与家乡飞鸿不断,他在信中恳切地说:“乡中或有若何有助于桑梓福利等,我甚愿尽其绵薄。原则上以领导同志意见为依归。倘有此需要,敬希详列计划示告。”“月是故乡明。我爱祖国,思念故乡。能为国家为乡里尽点心力,我是引以为荣的”,“本人捐赠绝不涉及名利,纯为稍尽个人绵力”……
1980年间,李嘉诚捐资2200万港元,用于兴建潮安县医院和潮州市医院,大大改善了潮州的医疗条件。其后,李嘉诚积极响应市政府发起的募捐兴建韩江大桥活动。李嘉诚捐款450万港元,名列榜首,庄静庵(其舅父、岳父)居其二,陈伟南(香港屏山集团主席,饲料大王)列第三。共集善款5950万人民币,大桥于1985年奠基,1989年竣工。在大桥东侧笔架山,有一座韩江大桥纪念馆,在捐资芳名榜中,李嘉诚彩色大照位于正中。
李嘉诚还多次捐善款,资助家乡有关部门设立医疗、体育、教育的研究与奖励基金会,每笔数额10万~150万港元不等。李嘉诚慷慨解囊,善举义行,在家乡广为流传。尤令人称道的是,他淡泊功名,保持低调。他不同意以他的名字为潮安、潮州两医院命名。1983年元宵节,家乡政府有多项包括潮安、潮州医院在内的工程落成与开幕剪彩仪式,李嘉诚不愿参加剪彩活动。最后在有关领导的多次劝说下,才在开幕前的一分钟赶往医院剪彩。
李嘉诚在香港也是一个大慈善家。
从1977年起,他先后给香港大学等几个国家教育机构及基金会捐款5400多万港元;1984年,他捐助3000万港元,于威尔斯亲王医院兴建一座李嘉诚专科诊疗所;1987年,他捐赠5000万港元,在跑马地等地建立三间老人院;1988年,捐款1200万港元兴建儿童骨科医院;对香港肾脏基金、亚洲盲人基金、东华三院捐资共1亿港元; 20世纪80年代至今,对香港社会福利和文化事业的几十家机构捐善款逾1亿港元。
李嘉诚在商业上的辉煌业绩,以及在公益事业上的慷慨之举,为他赢得无数的荣誉。国家领导人多次接见他,高度赞扬他为国为家乡做出的贡献。
李嘉诚有个宗旨,“发达不忘家国”,“办公益事业乃是我分内之天职。”他认为“没有钱是办不成事的”,但“金钱却也不是万能的”、“对有些地方、有些事,就是有了钱也不能解决问题的”、“只要我捐出的有限的钱,能为社会带来较大的益处,我就终身无悔”、“我当努力办实业,只有盈余多了,才能拿出多一些的钱,用于社会”……
7.钱,取之于社会、用之于社会
李嘉诚说:“我的钱来自社会,也应该用于社会,我已不再需要更多的钱,我赚钱不是只为了自己。为了公司,为了股东,也为了替社会多做些公益事业,把多余的钱分给那些残疾及贫困的人。”
许多经商者有时对钱财看得很重。他们认为,自己辛辛苦苦创业,挣点儿钱实属不易。而智慧的经商者却把钱财看得很淡,他们解囊相助,慷慨捐助公益事业。他们的这种做法值得经商者借鉴。
香港著名商人李嘉诚就是这样一位热心公益事业的人。
李嘉诚长期以来怀着这样一种思想,钱来自于社会,应该用于社会。因此,无论自己在生意场上是否顺利,他都将对社会的责任放在重要的位置。
李嘉诚说:“一个发了财的人,不应该只顾自己的挥霍,也不应该当守财奴,更没有必要把财产遗留给自己的子孙!”而“应该为社会多做一些公益事业。把多余的钱分给那些残疾及贫困的人。特别是要用在教育和医疗方面……”
1992年8月16日,李嘉诚与中国残联主席邓朴方会晤。他对邓朴方说:“我和两个孩子经过考虑,再捐一亿港元,五年内把内地四百九十多万患者的疾病全部治好。我挣钱,你为残疾人办事。”我国华东地区大雨成灾时,李嘉诚以长实集团四大公司名义捐款5000万港元赈助华东灾区。他说:“过去,对公益事业,我一般以私人名义去做。这次,以公司的名义,则别有深一层的意义。作为以中国股东为主的香港公司,应该用最快的时间对中国的紧急呼吁做出反应。中国人要比外国人更快、更自觉地做这件事情!我希望藉这一快速反应,能起到一点儿引导作用。”
他谦虚地表示:“我们捐出的钱,和国家所需要的数目相差还很大,但希望小小的贡献能起一点儿好作用。”
德国著名诗人歌德曾说过:“你若要喜爱自己的价值,你就得给世界创造价值。”爱因斯坦也曾经这样说过:“人只有贡献于社会,才能找出那实际工作上短暂而有风险的生命意义。”把人的社会价值确定为贡献,是马克思主义历史哲学在对人与社会互助关系深刻理解的基础上,对人的社会价值本质的正确揭示。可见,奉献主要体现于个人对他人和社会需要的满足,即体现于人的社会价值。李嘉诚正是在慷慨捐助一项又一项公益事业的同时,完善着自己的奉献哲学,实现着人生更大的价值。
“只有博大的胸襟,自己才不会那么骄傲,不会认为自己样样出众,承认其他人的长处,得到他人的帮助,这便是古人所说的‘有容乃大’的道理。”
附录
1.专访李嘉诚:不停息的变革者
2003年10月13日,无论如何,眼前的李嘉诚都令我略感意外。没错,我早已熟悉这张面孔与他鼻梁上几乎具有传奇色彩的黑框眼镜。他的热情握手与灿烂笑容,也令人感到舒适。但是,这个温和的人是否真的就是《亚洲周刊》眼中“亚洲最有影响力的人”,或是《福布斯》坐标系中世界排名第五的商业领袖?
“我不是个伟大的人。”在评价自己时,李嘉诚保持着一贯的谦虚,他的真诚表情使人相信,这种谦虚完全发自天性,其中甚至蕴涵着对自己的纯真的想法。几代华商在李嘉诚的鼓舞下成长,他为所有后来者树立了一个无法超越的坐标,而一些简单的数字与排名很可能淹没他本人的真正价值所在。他的财产是100亿还是80亿?他的财富排名是第10位还是第73位?人们永不厌倦地谈论着这些。对于香港人来说,他们不止谈论这些,他们还准备随时追随这位不喜欢乱讲话的商业巨子的每一个行动。在那座700万人口的城市中,他被称作“超人”——在一个由自由市场、民主政体与数码科技缔造的现代之都中,他是“梦想”的制造者,这种矛盾多少令人想起格林斯潘之于美国。没人比75岁的李嘉诚的个人经历更能折射出香港在过去50年的兴衰,从塑胶花大王到地产大王再到新经济的倡导者,他不仅完美地演绎了一个励志的故事,更是华人资本崛起的标志,也是香港面对不同的潮流进行自我转变的折射。
而在更广阔的华人世界,他的意义似乎更为重要。他几乎是惟一逃脱了亚洲商业人物普遍性弱点的一位。财阀,这一不无贬义的词汇,长期被使用在东南亚最富裕的人身上,除去巨额的财富,它更代表着一种家长式、封闭、充满着阴谋与权力斗争的企业模式——没人能说清楚这些财产如何获得,并被如何支配。财阀本人则被抽象成货币本身,他既不代表着成熟的商业精神,也与商业世界的未来潮流格格不入。而李嘉诚则一直致力于塑造另一种形象。他不仅影响着香港经济——经营世界上最大的港口、面向中国内地的输电线、拥有大量的地产……他还从不厌倦地参与着世界性的商业游戏,他的商业帝国已经遍及38个国家。或许他在上世纪80年代的全球并购举动仍未引起足够的注意,但当时间到了90年代,他已成为国际资本舞台最不容错过的角色之一。他在Orange公司上的冒险令人难忘,那次交易使他至少赚取了1200亿港币,当他在2003年收购环球电讯的几次起伏中,所有西方媒体似乎都在惊呼:“我们是否应该害怕李嘉诚。”在电信业的3G之争中,和记黄埔的势力遍布英国、意大利、瑞典、澳大利亚、以色列、奥地利以及中国香港,如果电信业的另一场革命可能到来,惟一的革命者只能是李嘉诚。在2003年9月28日接受记者采访时,他颇有信心地说:“未来几个月,这种变革即将出现。”总之,通过上个世纪90年代一连串令人瞩目的行动之后,李嘉诚已经毫无愧色地跻身全球最闪耀的商业领袖的行列,在2003年《福布斯》全球最具影响的富人榜中,只有比尔·盖茨、沃伦·巴菲特等排在他前面,而著名的沙特阿拉伯的王储阿尔瓦利德·塔拉尔则位居其后,我们不得不说,将李嘉诚称之为“亚洲的沃伦·巴菲特”多少低估了他的影响力。
李嘉诚似乎不在意这一切,就像他在采访中所说:“我从不担心我在历史中的角色。”他身上存在着一个显著的矛盾:他的事业与经历拥有典型的好莱坞电影式的情节——财富、权力、名声与时代风云,但他却以罕见的低调方式行事。他的一些生活细节尽人皆知,比如,他喜欢将手表调快15分钟,他自己的住宅没有游泳池,他的两个儿子在上学时只有有限的零用钱。在9月28日的采访结束时,他也不忘抬起脚,提醒我们这双鞋他已穿了多年。在身价百亿之后,他仍过着清教徒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