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她让小福子拿来了笔墨,在那张白纸上用黑色的笔墨向他报喜,字字他诉说着自己的感情及往日的种种误会。
整整的一张白纸倾刻间写上了一个女子真挚的情感,那优雅的笔迹中,她在最后一句如此提笔写道:望君早日归来共聚!
这一纸书信写毕,她重看了一遍后,都不由得被信中自己的情意切切的落笔给吓住了;她不由得涨红了脸,深怕下一刻没有勇气将信件寄出;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就将信折叠好放进了信封之内,拿浆糊给封好了口,将信递到小福子手中。
“小福子,来,这信你送去萧知州那里。每隔三天都会有传兵从县里往军营内传递消息的,你让他帮我将这封信顺道送去给皇上吧。”
“嗯。”小福子点头谨慎地伸手接了过来。
--------------------------------------------
“爹,哥他气死我了----!”程燕气愤地跨进他爹的办公房,却见房内空空如也,他爹根本不在,她一扁嘴,正欲出去找她爹告状去,却见门外一个啊长衫男子捧着一堆的信件走了进来。
她向来人问道:“周师爷,我爹去哪了?”
周师爷将手上的一叠加了印章的信件放在桌案上,这才回她道:“大人一会就过来!小姐在这儿稍等一会吧。”
“喔!”萧燕不由得耸耸肩。
她见那周师爷走了出去,并转个身子随意地倚在他爹的办公案上。
她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方才周师爷刚放下的信件,不由得给最顶头的一封信件给吸引住了。
她伸手将压在信件上头的墨砚给移了开来,信封上的确写着:‘唔皇亲启’几只大字。。
而右下角却署名:董秀上。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皇上正在生死关头呢,她却只顾着儿女情长的。
萧燕气恼地将信件重重的放回那一叠信件之人,才片刻,她又忍不住将信件拿起来,就想知道那狐狸精都跟皇上说些什么话。
于是她便拿起信件左瞧瞧右瞧瞧的,摸摸里面厚厚的信纸,她终于按捺不住,在信封的封口处弄开了一条缝将里面的白纸给拿了出来。
她将信件摊开来,一字不漏地读完!原来在皇上的心中这狐狸精还是个不守贞操的女人,哼!这女人真是矫情,有什么话不敢当着皇上的面说,非得写这种暧昧的信件。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封信的字行间都表露出女子的动人情怀,没想到她竟已然珠胎暗结了,皇上对这个女人已经这么迷恋了,若是皇上看到了这封信,岂不是要将这女人宠上天了。
想到这,萧燕一咬牙,这信绝不能交到皇上的手里,她不由得将信件揉成一团。
“燕儿啊,周师爷说你找我找得急,发生什么事儿了?”萧知州人尚未至,声音倒先传了过来。
萧燕一惊,不由得将手里揉成一团的信件连同封面一道塞进了衣兜里。
她佯装着若无其事的模样向她爹撒娇道:“爹,你要为我出头,我被人欺负了。”她一把走过去搭上她爹的肩膀。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欺负我女儿啊?”
“还有谁,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她跺跺脚,想到这她就气恼了。
“你们两又扛上了?怎么就不能稍停一会。”萧知州一边无耐地摇着头,一边走到案前坐了下来。
“爹,这次不一样,你那宝贝儿子竟然当众拿我跟与他往来的那些下三流的妓女相比较,你说这要是传出来女儿的名声都没了。”
萧知州闻言不由得叹息:“你两兄妹就是会啥折腾,爹这还有公务要办呢,你们两的事,自个儿算去。”
“爹,你怎么可----!”萧燕还要发捞叨,却被踏进来的一个士兵给打断了。
“报告---!”这士兵身上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向萧知州行了个大礼:“大人,小的是来拿信件的。”
“嗯!”萧知州扫了一眼桌案上,将摆放在显眼处的一叠信件拿起来递给来人:“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你来取,来----就这些了。”
“是!”士兵接了过来,慎重地放在一个包袱之内。
萧燕见状不由得攥紧了兜里的纸张,看着跟前的士兵退了下来。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寄去的信件如石沉大海一般始终没有回音,董秀由刚开始的殷切企盼变成了默默的等待。
直到十几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半纸的回音,她只有对自己说道:战事太乱了估计他根本没法顾得上这些。
于是渐渐的她盼望的心也变得没那么急切了,但心里头总是会有些少的失落。
“小默子,你悠着点,爱吃也不是个吃法的。”小福子见小默子拿着那冰糖胡芦,没一会就舔光了,不由得气恼。
董秀见状,就向小孩伸出手来,柔声地说道:“这东西吃了坏牙,别吃了,把它给我吧。”
小孩子除了口中的那颗,其他的都乖巧地交到她的手上去;因为他知道,董秀手中的冰糖胡芦迟早还是他的,因为这儿只有他一个人喜欢吃而已。
这时远处起了一阵的骚动令这头的人都不由得侧目。
见周围的百姓都往那骚动的地方涌去,小福子也不由得伸长脖子往那方向张望着,并说道:“娘娘,好象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也去那边看看吧!”小福子很喜欢凑热闹,只要有人气的地方他都爱凑过去瞧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