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低头,都不由得一愣。
只见原本应在架子上的草球被摔在地上,根部向上,而花盆的瓷片碎了一地。
董秀连忙走过去,心痛之余来不及多想就伸出手去抓地上的草球---------
“哎呀,娘娘----别-----!”小纯子尚未来得及出言阻止她,她已然被刺痛了一下,连忙缩回手指。
小纯子见状紧张地走到她身旁关心地问道:“刺伤手指了吗?我看看,不知这东西会不会有毒!”他一边问道一边要去抓她的手指。
董秀将手一缩,摇摇头说道:“没事,不会有毒的,只是轻微刺了一下,不碍事的。你先去给我弄个新花盆来吧,得尽快将草球重新种好才行。
“嗯!”小纯子点点头,走了出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草球,她知道他很少如此大发雷霆,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深深地将他惹恼了。
但她今天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是因为她一时间太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大半夜的过来这儿,不过有了第一次就难保不会有第二次,而且这阿旗阁离他的寝室是那么的近----这儿实在太危险了。
想到这,她不由得打一个冷颤,不行,她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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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娘娘,皇上诏您过去用膳!”
一名侍女在阿旗阁门外跪着,向里面的董美人央求着。
“娘娘,这已经是皇上第四次让人来通传了,我看您还是去一敞松书殿比较稳妥。”
董秀摇摇头,冷静地说道:“我不能去的,现在唯有难为了外面的通传的女侍了。”
侍女久久不见董美人出来,不由得灰头土脸地往回走,这董美人实在太过张狂了,竟然让皇帝如此三摧四请的,还依然铁了心肠不肯应诏,难道她就不怕皇上将她休了?
皇帝看着桌上摆放的五花八门的佳肴渐渐凉了,他那俊脸也随之渐渐沉了下来。
他手臂处被她咬过的地方还留有一个深深的齿印,现在依旧隐隐作痛,要知道她昨夜冲着自己张牙舞爪的已然是以下犯上的死罪了。
然而他一个九五之尊已然不同她计较,让人过去阿旗阁一请再请,她竟然还要跟他耍性子。他是不是过于纵容她了?令她现在已然无法无天了,以前的小秀子对于他的命令那是二话不说就去办,而现在------却变得无时无刻不与自己抬杠了。
“皇上!”
被派去通传的侍女垂着头回来向他请罪道:“奴才该死,没能把董娘娘给请过来!”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皇帝的脸更阴更沉,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让他不愉快。想到这,他一拍桌子霍然站起身来,气冲冲地直往外走去。
李小英见他要离开的模样,连忙追出去问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啊?这一桌子的菜-------!”
“辙了!”他头也不回,仅冷冷地抛下这一句,并大步流星地往阿旗阁走去。
他昂首宽步的身影匆匆而过,阿旗阁的侍从见到来人是他,想着自己的主子肯定将他惹恼了,接住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来,都无比惶恐地向他下跪。
他带着怒气而来,却在见到女子娴雅的身影正在修剪着花盆当中的草苗之时,满腔的怒火却瞬时间冰消云散。
“皇上!”女子见到他的身影,淡淡地向他施了个礼。
望着她那波澜不惊的安然脸孔,别说他心中已无恼火,即便是有,估计也无从发泄。
“看来爱妃是宁愿在此处对着这些花草饿着肚子也不甘愿陪着朕一同进膳了!。”
她闻言放下的中的剪刀,双膝往地面跪了下去,悠悠地说道:“皇上恕罪!”
她连否定也没有,就下跪请罪,岂不是承认了他方才的那句责问之话?皇帝全身顿时冻结,好一会才冷冷地对着她说道:
“你是要一直这样跪着跟朕讲话吗?”
董秀抬起头来直视着他:“皇上,我有一事相求,请皇上答应。”
“哦?"皇帝感兴趣地扬了扬眉,他还以为她这辈子也不会在他的跟前说一个求字呢:“说来听听?”
“臣妾既然已经是皇上的美人了,那就请皇上给予臣妾与美人同等的待遇。赐臣妾一个独立的门户吧!”她是首次在他跟前自称臣妾,他本应是该高兴的,但她口中的要求却令他非常的不愉快。
“不行!”他想也没想就冷冷地一口回绝了她。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她此刻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想要离开他这宁乾宫,远离他的叨扰,他绝对不容许。
他要让她这刚萌生的想法扼杀在摇蓝里。
“请皇上成全!”女子依然不屈不饶。
“朕说了,不可能!”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将你这念头打消了,不然以后有得你受罪。”
“请皇上成全!”她态度依然坚决,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警告当中隐含着那充满威胁的意味。
皇帝被她这态度惹恼了,好你个董秀,朕往后退一步,你倒咄咄逼人地往前进一步了。但他绝不能让她得逞的。
只见他的脸在瞬间变得阴冷漠阴鸷,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冷冷地盯着她的脸孔,果断地说了两个字:“休想!”
他抛下这一句之后,一把挥袖而去,留下跪在地上的女子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