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伤他,便是从此和我结下梁子,我这个人素来是有恩必还,有仇必报之人,就算是倾尽我聚贤庄之力,我也要把那个仇人找出来,让他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
姐姐——”勇儿不安的唤道。
若蝶的目光缓缓地变得澄净,冲他微微一笑,恬淡的说道:“一路舟车劳顿,你们几个还不快去洗洗,好好地休息一下。特别是你,勇儿,看你这些日子人也消瘦了不少,真的是越来越我见犹怜呢。都下去吧。”
“小姐,你该换药了。”蓝儿上来轻声说道。
白玉楼目光一寒,深切的看着若蝶,担忧地说:“你也受伤了?是谁伤了你?”
“我家兄长上官云霄,杖责三十,打得我皮开肉绽。”若蝶原本想笑笑,只是嘴角动动,却是没有笑出来。“云碧和云琼两个的死,我逼迫我哥哥打了我三十大板。我哥又怎么忍心真的打我呢?无非只是一些点皮外伤而已。”
白玉楼转身深深地看一眼窗外,轻声叹息,“他也舍得?”
“不舍得也无可奈何,我的性子过于倔强,有时,他也无能为力。”若蝶苦笑道。
云海云云默不作声的走上前来,忽地朝白玉楼拱手作揖,“谢谢白大侠替云碧和云琼报了仇。”
白玉楼淡然一笑:“在下只是提前做了你家少主想做的事情而已。”
若蝶轻轻叹息,“都怪我没有说清楚,才害得毕雪门被灭门,害得云碧和云琼惨死在灵蛇岛,更害得白大哥你受了伤。”
她站起来,淡定的说道:“想要复活西岐大蛇必须有三个缺一不可的条件,第一,需千年极阴之时,第二,需千年才有的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极阴之女的完整生魂,第三,需那个极阴之女的处子之血。”
若蝶说着静静地看一眼白玉楼,再缓缓说道:“我已不是处子之身,哪来处子之血?我本不属于这里,为了保住我来的那个身子不死不僵,他的下一世的那个手镯套住了我的一魂,家师曾封印了我的一部分记忆,从而也套住了我的一魄,三样缺一不可的条件少了两个,他们又该拿什么来复活西岐大蛇?”
“啊?”走到门外的幽若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你一定觉得很奇怪吧,幽若?”若蝶慢慢的转过身去,淡淡的看着幽若。
幽若的表情毫无异样,淡定的和她相对。
若蝶的眉头微微一挑,扬声道:“柳生家的三小姐,飘絮,你心里是否有一点点遗憾?”
若蝶的话音未落,云海云云身影一晃,便已牢牢抓住幽若的肩头将她强行带到了若蝶跟前。
“少主,属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幽若显得异常的镇定。
“果然不愧是西岐大蛇守护者的传人,居然到了这个地步也表现得处变不惊。那么就由我来告诉你,你生于东倭柳生家,为了找到能够复活西岐大蛇的阴女自小便被寄养在中原。
你的行为举止也和中原女子无异。可是,每一个种族,总有些东西天生是不同的,尽管你自小长在中原也是极难掩饰的。
你为了更像一位土生土长的中原女子,有的时候难免会露出一点点蛛丝马迹。我弟弟勇儿正是察觉到了你的异样,才暗中让云碧去查你的底细。
我哥哥属下的赤獐堂虽说没有你卿醉楼的消息来源那么广阔,却也是不容小觑,赤獐堂想要查出一个人的底细恐怕也不是难事。
柳生飘絮,自从你第一天莫名其妙来到我的身边,并把卿醉楼交给我开始,勇儿就开始怀疑你的来历。
你对清羽的真情不假,只是,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如果完全没有希望,那么这爱又能持续多久呢?
恐怕早已经在心底演变成刻骨铭心的恨了吧?你和我的性格非常的相似,都是非比寻常的倔强而固执,极为要强,试问,倘若没有艰巨的任务在身,怎么可能诚服在情敌手下?
你把卿醉楼交给我,其实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吧?你是怕我在极阴之时到来之前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选择留在我的身边?我们回聚贤庄一路无阻,一定是你在暗中为我们清除了所有的障碍吧?
你说我说的对吗?柳生飘絮小姐?”若蝶的一双黑瞳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咄咄光芒。她倏然伸出手去指着陡然一惊的幽若厉声说道:“我夫君李清羽家人是不是被你所杀?我夫君身上的剧毒念奴娇是否就是出自你柳生家?”
若蝶的话就像晴天霹雳,震得幽若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也震得在场的人内心风起云涌,太阳穴突突猛跳。
若蝶淡然的看一眼幽若,眉头微挑,“你柳生家的易容术确实很高明,可是,别忘了,柳生家的易容术原本出自家师的祖传的【鬼易】,可是,只得皮毛,行家一眼便能看出真伪。
大将军一家的灭门惨案发生的那个时刻,正好是上官静儿跳下摩天崖之时,想想,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凶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