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不卑不亢的走上前来,拱手道:“王爷的事已经办成,多谢族长配合。”
柳生瑜顿时站起来,面露惊讶的神色,说道:“你们已经得手了?”
“正是!”扎西冷然的回答道。
“此番,我灵蛇岛损失了如此多的兵马,你家王爷要如何算?”柳生瑜淡漠的问道。
“一切损失皆由我兴国如数补偿,请族长放心。”扎西也是淡薄的回答着。
柳生瑜拂袖道:“请你转告长弓.振华,事成之日,便是他和我灵蛇岛清算之日。希望,他得了龙勋国的天下之后,别忘了他对本座的承诺!”
“王爷一言九鼎,请族长放心。”扎西躬身道。
柳生瑜眉毛一挑,扬声道:“但愿如此——”
“族长保重,小人告辞。”扎西躬身道。
“扎将军慢走——”柳生瑜站起来,欲上前相送。
哪知,扎西的眼底骤然闪过一丝极为残忍的光芒,但见一道极寒的光芒划破长空,只听到鲜血喷涌的声音,柳生瑜一颗鲜活的头颅轱辘辘的滚落在地。
“给我杀——”扎西一声凶残的令下,隐秘在帆赛宫暗处的杀手就像风起云涌一般飞卷而出。
所到之处,就像被洪水洗劫过一样,满目血腥和苍凉。
灵蛇岛上的大火整整烧了一夜又一天,在第二个晚上来临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将岛上的火浇灭了。
整座灵蛇岛,一个人影都没有,孤零零的站在苍茫的海水之中,就像一座死岛。就像这里从来没有人出现过。
兴国的战船,可谓是满载而归。没想到灵蛇岛上的那些倭人和流浪的人会是那么的富有。
傲然站在战船首位的兴国王爷长弓.振华,一张冷冰冰的脸庞上渐渐地露出了得意至极的笑容。
“龙勋国——下一个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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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京城出来到聚贤庄,一路走了差不多十天。
再从聚贤庄回京城,由于顾着云义伤重,路途不宜太颠簸,途中也是耽搁了一些时日。
到京城百里之外的十里亭时已经在路上行了七八天。
一路,若蝶极少说话。
她除了照顾伤重的云义之外,一直静静地留在勇儿乘坐的马车上。
勇儿原本就话不多,在车上亦是更加的沉默。
蓝儿和虎儿被他俩的默默无语弄得头大,不是争着和圆圆赶车,就是出去骑马。
在十里亭稍作休息的时候,突然接到金雕堂堂主的金雕来报:三日前,灵蛇岛已经被一支神秘的奇兵剿灭。逆水寒已经获救。--”
若蝶默默地把手里的字条交给走上来的李清羽。
李清羽拿过,看一眼,两道剑眉竖着,微微沉吟片刻,低声道:“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急性的人。”
若蝶扬扬眉头,轻声问:“你知道是谁?”
李清羽揽住她的香肩,唇角静静一弯,“你其实也知道。”
“他?只是没想到一个如此温润的人,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真是难为他了。”若蝶用力的抽抽气,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几分乞求的目光望向他,“我想早一点回去看他,也不知道他受伤没有?”
李清羽对着她怅然一笑,无声的点头。反身解下追风和踏雪的马鞍。
终于脱离了沉重的枷锁,神马追风和踏雪都是兴奋地仰天长嘶。
“勇儿,虎儿,我们走——”若蝶清亮的声音在旷野间回荡着。
勇儿虎儿随着他骑着追风和踏雪两匹雄峻的马儿,转瞬之间,消失得没了踪影。
“是白玉楼?”李清羽回到马车上,逸王从里面探出头来问着。
“是。”李清羽简短的回答。
“白玉楼一定出动了兴国的飞豹狮。”李环在旁边说。“一个自小被兴国留在龙勋国作人质的王爷,想要调动兴国的精锐之师——飞豹师,如果他没有给长弓张.振华许诺过什么,貌似不那么容易。”
“幸好,长弓.玉楼手里没有握着兵权,幸好长弓.玉楼向来主张两国交好。”逸王有些感叹的说。
赵冰笑着说:“就算他手握重兵,就算他主张两国交恶也没有什么!难道我们李家军还怕了他不成?”
“白玉楼小小年纪就忍受了常人不能忍受的非人的折磨,心智要比常人坚定----”逸王有些感叹的说到。
“如果有一天,清羽和白玉楼对阵,嫂子又该何处?”李环有些担忧。
赵冰笑道:“嫂子自然是站在清羽这边。嫂子曾说过谁要是再敢伤害清羽,必定和谁划地为界。嫂子的心一直是全部向着清羽的!嫂子说了,她能为清羽红袖添香,也能为清羽披荆斩棘。”
逸王沉重地说:“小蝶对清羽情深,更情重,清羽,你不要辜负她才是!”
李清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扬起马鞭打马,目光坦荡荡。
赵冰笑道:“王爷,你多虑了,清羽爱嫂子,我们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可能会辜负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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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楼坐在窗下条案前,淡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眉宇之间有着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左手轻轻地按在胸口,右手轻轻地拨动琴弦,琴声暗哑低沉,像是藏有许多说不出来的心事。
楼下传来马儿的蹄声,还有几个人的脚步声,马儿轻轻打着响鼻,有人轻快地走上楼来。
随着那脚步声的走近,白玉楼微蹙的眉头缓缓打开。不用回头去看,他已知是谁来了。
还没来得及转身,一阵幽兰的清香便将他四周的空气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