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花雕,她也爱的美酒。”他清浅的对着淡淡的月光笑笑,他的笑容比月光还要清冷华美。
“小王爷,你实在是喜欢她,可以求龙勋国的皇帝下一道圣旨,让皇帝赐婚。”札木合拱手道。
白玉楼微微沉下眉头:“赐婚?也许能够得到她的人,却永远得不到她的心。你以为她会心甘情愿跟我走?你以为李清羽能够就此善罢甘休?”
札木合冷淡地说:“他不善罢甘休,也容不得他!他能够违抗圣旨么?倘若他为了一个女子抗旨不尊,龙勋国的皇帝会轻易饶过他?到时就算是那个逸王也不能将他保全。龙勋国若是少了他,我们兴国倒是少了一个最强的最可怕的敌人。”
“我的夫君是天下最好的男子——”耳边回荡着那天若蝶在烟雨缥缈亭中铿锵有力的话语。“我可以为他红袖添香,也能够为他披荆斩棘——”
白玉楼温柔的一笑,伤感得似深夜中极美的花。
忽然好痛恨自己是兴国的小王爷。这个身份,无端的将他和小蝶分开,他和她原本就是两个世界中的人。
“小王爷,请不要再迟疑了。”札木合沉声道,有些迫不及待。
他微微一挥手,没有让札木合讲下去,清淡的说:“你认为龙勋国的皇帝能够放心我回兴国?即便是回去了,每个月十五还不是一样要回来,回来吃皇帝赐给我的解药。离开了皇帝的解药,我恐怕活不到十六。”
“小王爷,您现在已经无需再服用皇帝的解药了。”札木合眼中暗藏欣喜。
“你还是忍不住去求了她?”白玉楼优美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动琴弦,每一挑都像是划破了一个美梦,他的背影显得出奇的寂寞。
“属下不敢隐瞒,属下确实去找过她。只是,属下去晚了一步。”札木合看一眼他,沉声说道:“她早已经知道小王爷您的体内藏有剧毒,属下去求她为小王爷解毒的时候,她早已经配好了解毒的药方,并断言不出两月就能将小王爷你体内的剧毒全部除去,两个月之期已过,以后,您再也无需服用解药。”
“我应该早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她。”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琴音忧伤,一丝一缕缠入心底,绕出了隔了爱恨情仇的万千情思。
札木合躬身道:“国主一直盼着小王爷你回兴国。”
“当初他把我留在龙勋国为人质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我也是他的儿子?”他低沉的说着,琴音嘎然而止。他的神情淡淡,只是眉宇间丝毫不见往日的温和,那神情令札木合显得有些肃穆。
“我不过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白玉楼有些伤感,仰头,一口将酒壶的酒饮尽。
“当初,国主为了保全兴国,才迫不得已。”札木合低声说道。
白玉楼微微扬手,沉声道:“无需多言,你下去吧。还有,她让蓝豹堂做衣服的时候,也给你做了一件【鸭绒衣】,就在保和堂,我的房里,你自己去取吧。”
“属下也有?”札木合有些不相信。“她只和属下见过一面,怎会知道属下的尺寸?”
白玉楼望着淡淡月光下的湖面,淡然地说:“有些无关紧要的人,就是见上一百次也未必能够引起她的注意,有的人哪怕就算是仅有一面之缘,在她心里也是挺重要的人。比如你,她知道你是我的近身侍卫,所以待你极为尊重,难道你看不出来?”
“是。她.....明明知道属下就在附近,却是从未揭穿过。”札木合感叹的说。
“你在逸王府其实也有很多机会。”他淡淡的说。
札木合回答道:“属下不敢造次。属下害怕伤了她对小王爷你的一颗真心。尽管她不能成为小王爷你的女人,可是她依然可以是小王爷你心中最重要的人。这些年,小王爷你身边有真心的人很少。”
“君子坦荡荡,小蝶,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的君子吗?我配得上你心中的君子吗?”他手底琴音微微一滞,他叹了一口气。“我终究不是一个坦荡荡的一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