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生笑道:“也是,如果动起武来,你不一定能胜过我。”醉三生落座在勇儿旁边。
白玉楼温和的笑着,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光华。
“玉面书生,这个是你的号么?”若蝶举着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白玉楼。
“难道不像么?”醉三生笑着,从锅子里挑出一些肉片。
“勇儿煮的东西,你都敢吃?难道你不怕他下毒?”若蝶盯着醉三生,笑道。
“他看上的女子应该是不屑使用卑鄙手段。”醉三生倒是坦坦荡荡。
“也是。不过女人有时候会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什么手段也是使得出来的。”若蝶说着给勇儿和白玉楼夹菜。
“这是什么?感觉我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醉三生食欲大开。
“全羊汤锅,你肯定从未吃过。你说,大冬天吃上这一锅全羊汤,会不会是一种别样的享受?”若蝶的笑容暖暖的。
“很不错啊——可以暖身可以暖心。”醉三生一边吃一边回答。
她的吃相跟若蝶真是有的一拼。
“听说以前,他吃过你煮的汤曾赞口不绝,我的这个可有你的好?”若蝶眼中泛着淡然笑意。
“自然比我的好——”醉三生爽快的说道。
“真是一个干脆的人,很对我的性格。那么我们打平。”若蝶尔雅一笑。
“什么?”醉三生显然不太明白。
“动武我输你一筹,此全羊汤你输一筹,不是打平是什么?”若蝶笑道。
醉三生笑道:“你大病初愈,我原本就没有打算和你武斗,要是把你伤了,他回来不找我拼命才怪,我小小卿醉楼才不敢招惹上他那个威武大将军。”
“姐姐-”看到若蝶手不停筷的美美吃着锅里的美味,勇儿眉心微蹙,轻轻地唤了一声。
若蝶手中的筷子原本伸了出去,对准了锅里翻滚的羊肚片,眼睛放着亮光。
她听到勇儿唤她,伸出去的筷子停在了半空,随后又悻悻的收了回来。
她知道那是因为勇儿记住冰姬公主的叮嘱,她大病初愈,不能一下子吃太多东西,勇儿在提醒她。
“哎呀——”她无奈的嚷道:“真像个管家婆。”
“姐姐。”勇儿从身边的笼屉里取出一碗白粥放到她跟前。
她马上回报他一张苦瓜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筷子。
醉三生嘻嘻一笑,“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大概就是你这样的。”
若蝶扬着眉头,开心地笑道:“也是。也只有他能够管我这样那样,最可气的是我还不得不听。”
“他的话,你恐怕都没有如此谨小慎微过吧。”醉三生幽怨的笑道。
若蝶沉静的看一眼波光粼粼的湖面,淡然地说:“他要是敢这样,我不一脚将他踹进湖里喂鱼才怪。”
醉三生不由得笑了,“听说,在逸王府,你还和他大吵过一次,弄得逸王和他的兄弟们几乎面面相觑。他也不觉得尴尬。你就不怕拂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和大将军的脸面,他从来都是一个极为爱惜自己脸面的人呀——”
若蝶大言不惭:“那个,要是在王府之外,我可不敢如此顶撞他,但是,在家里就不同了。家里从来都是只讲爱不讲理的地方,我才懒得管他的脸面。大不了,赵冰大哥他们笑他找了一个恶婆娘。反正,我就是那样一个人,在家人面亲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醉三生幽幽的说道:“这就是你与众不同之处。你可知道,自他成名以来,有多少女子为他痴迷,有多少女子为他疯狂,当然其中也是包括我。我们这些人个个都把他的话当做圣旨,处处投其所好,唯恐做出一点点让他不满意的事情违了他的心愿。
可是,不管我们怎样小心翼翼的待他,却是始终无人能够走进他的心里去。
于是就有人断言,他一辈子绝不会钟情于某个女子,他的心里一辈子绝不会有哪一个女子能够住进去。没想到,你却俘虏了他的心。”
“都说女子甘为悦己者容,一个女子软弱的爱着一个人时,总是心甘情愿的为鬼,为他画一张更称他意的皮,把这里拉长把那里缩短。
可是,每个人都这样,倒让他分不出谁好谁坏来了。
而我是一个异类,我是怎样的就是怎样的,绝不会为了讨好一个人而有半点委屈我自己,我也不会为了悦己者而把自己弄得谁也不是,我就是我自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地之间独一无二,你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与我无关,我不会把我藏起来,更不会把我伪装起来,我向来就是我行我素的那种人,不管是对待他还是对待他的兄弟,我都是如此。
也许正是因为我用我极为真实的一面才打动了他。”
醉三生黯然的笑道:“原来不是由于我们做的不够好,而是我们太在乎他的感受和想法,反而把我们自己给遗忘了。我终究还是不如你。”
若蝶摆摆手笑道:“像你们这些古代的仕女,自小就受到三从四德的约束,自然不会想得太多。”
醉三生有些迷惘。
若蝶连忙傻笑,“吃饱喝足,我们也该办正事了。你说我们还是接着和曲如何?”
“比就比,难道我还怕了你?”醉三生用茶水漱口,随后手持玉箫翩然飞上烟雨缥缈亭,迎风站在亭子之端,轻轻地吹起玉箫。
若蝶反身飘回亭中,安然的端坐在长相依旁,一袭白衣像天边的一朵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