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中的毒?可派人查过?”白玉楼面前维持着唇边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底一抹阴翳,让人感到有些可怕。
若蝶淡淡的说:“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在赌坊门口救下勇儿虎儿之后,我昏迷不醒的那几天。我仔细的问过蓝儿,在我昏迷的那几天谁给我吃过什么或者喝过什么。只是,那几天,清羽一直寸步未离的守在我身边,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底下给我下毒。”
“小姐——那几天—大将军给你喂的药和水全是李心怡拿来的,一定是她。”蓝儿愤然的说道。
“蓝儿——”若蝶挥手打断蓝儿,沉声说:“尽管看上去心怡的确有杀我的理由,可是,她应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不过就算真的是她我也不打算追究下去,毕竟是魑魅杀害了她家108口人,她要找我索命也是天经地义。”
“她要敢再伤你,我必定会杀了她!”勇儿眼光凛冽,狠狠地说道。
“勇儿——”若蝶轻斥:“你还未成年,不要过早的卷入是非恩怨当中。你在我心里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呀——”
“姐姐,我已经十六岁了,早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勇儿红着脸说。
若蝶愕然,是呀——古代的男子十六七岁成亲娶媳妇的人可多得很呢,怎么一直当勇儿虎儿他们还是一个孩子呢?
“对呀,你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看来姐姐得为你的亲事做打算了。”若蝶调皮的笑着说。
“姐姐——”勇儿面红经涨,脱口而出:“勇儿这辈子要一直守护在姐姐身边,一辈子不娶妻。”
若蝶扑哧笑了,望着一脸严肃的勇儿,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哎呀——看来我要为你的婚事担很长时间的心了。”若蝶虽然笑着,手却抚上勇儿的额头,转瞬之间,她脸上的笑容消散,目光一沉严厉的瞪着勇儿,有些无奈有些严厉的说:“你在发热———而且烧着那么厉害—我给你配的药,看来你也没有乖乖的喝下去。我对你说的话,你可听进心里去了?你的身子先天不足,不能生病,一旦生病,一年半载都极难康复。
而且,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你的身子扛不住几年。
你才十六岁,花样的年纪,你应该像虎儿那样在阳光下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
别以为虎儿现在跟了我,从此你就可以心安。你和虎儿一起到我的身边,我希望你们两个一直都在我身边,如果单独留下虎儿一个,我必然拼命地折磨他。”
“姐姐——”勇儿苍白着脸,低低唤道。
白玉楼和蓝儿都显得有些紧张,不安的盯着若蝶。
平时,若蝶待勇儿极好,总是护着勇儿,一句重话都不曾对勇儿讲过。
若蝶双拳虚握,好像极力在压制着心中翻涌的情绪。半晌,长长呼出一口气,回头转向紫电,平静的问道:“德胜楼地下可有冰窖?”
“有的。”紫电不解的回答着。
“很好。”若蝶微微点头,“麻烦紫电姐姐立即去德胜楼,让店家放一张床榻到冰窖之中,你留在那里,我们稍候即到。”
“是——”紫电领命而去。
“小姐,去冰窖做什么?”蓝儿急忙问道:“勇儿到底得了什么病?”
“姐姐——”勇儿有些艰涩的看着若蝶。
若蝶无奈的轻叹一声:“勇儿的病,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他极不听话,不好好的遵医嘱,现在要害得我和他一起在冰窖受天寒地冻的苦刑。我平生最怕严寒,一想到天寒地冻的天气,我就忍不住哆嗦,如果将我冻病了,那全是拜勇儿所赐。”
“姐姐,我不去。”勇儿惶恐的摇头。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现在晚了。若不把你的高热降下来,我可是做什么都不会心安。”若蝶说着,一把将勇儿抓住,根本不容他反抗,带着他施展开曼妙轻功,顷刻之间便来到了德胜楼地窖。
地窖门口处,紫电和店家谦恭的候着。
若蝶扭着勇儿正要走进冰窖,白玉楼身影一晃便拦在了他们面前。
“白大哥——你挡着我做什么?”若蝶笑问。
“我陪勇儿进去。”白玉楼温和地笑着。
“你又不是大夫,进去还不是白白害你受冻。”回头,若蝶对紫电说:“你在门口好好守着,谁敢闯进来,都给我打出去。蓝儿,你去准备一间暖和的屋子,备好足够的热水,一个时辰之后,倘若我们没有出来,你们记着进来看看。对了,把勇儿的药备好,还给我准备一碗姜汤,等下我们出来要用。”
“姐姐,你不要进去。”勇儿软弱的说着。
若蝶微微挑眉,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没办法,当弟弟的犯错,我这个姐姐顾及你的身子弱又不能严惩,只好处置你的姐姐咯。这就叫着连坐。”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勇儿拖进冰窖。
“小姐——”蓝儿在后面不安的唤道。
白玉楼和紫电紧紧地跟上来。
“紫电堂主,难道你想抗命不成?”若蝶脚步一滞,回头,眼神严厉的扫过紫电。紫电猛地一惊,脱口而出:“属下不敢。”